寒凱因慢性腎衰竭而去世的消息當天就公佈出去,但沒向外界公佈冷淪絕夜帶領殺手進攻寒氏別墅的事,寒冰落和寒淺逸不想為難季薰,畢竟她是他們同父異母的妹妹,加上麻衣和丫丫在勸說,寒凱本身就患有慢性腎衰竭,而且又是他本人不接受換腎手術的,所以寒凱的死與絕夜無關。
三天後,寒凱的屍體拿去火化,在寒氏陵園厚葬。從此寒氏家族和冷淪家族的仇恨化解,不再有牽連。
「爸,一路走好,哥哥他們會做出一番好成績,讓集團和家族更加繁榮昌盛。」
季薰穿著黑色連衣裙,頭上插一朵小白花,整個人消瘦很多,彷彿一陣微風都能將她吹倒。蒼白的臉龐上雙眸空洞無神,櫻唇呈現駭人的白色。
寒冰落和寒淺逸身穿黑色西裝,顯得莊嚴雄偉。和季薰站在寒凱的墓碑前,同時鞠躬,上香,燒紙錢,遞上一束白色菊花,灑上三杯清酒。
三位職業記者和攝影師現場拍攝和報導,一位穿黑色西裝戴眼鏡的男律師宣讀寒凱的遺書和財產分配。
走出寒氏陵園,季薰看到雲貞和辰守良,她有些害怕,習慣性低下頭,讓李管家攙扶進轎車。
「姐姐……」辰貝兒跑過來,季薰把邁進車裡的右腳抬出來,轉身看著妹妹。「姐姐,你不愛我了嗎?」想到姐姐這三天不肯見她,辰貝兒很傷心,她多麼希望能陪在姐姐身邊,分擔姐姐的痛苦。
這時,辰允炫緩緩走來,季薰見到他,不知為何很緊張很害怕。「我頭疼,改日再聊。」
「薰,別逃避。」辰允炫及時拉住季薰纖細的手臂,把她擁入溫暖的懷裡,才三天不見,她又瘦了很多,令他很心疼很心酸。
「炫,就讓我任性一回,我只想一個人安靜一下,或許有一天我會想通的。」季薰啟唇,輕輕推開辰允炫。她現在還是接受不了顛倒的事實和真相,她的世界一片混亂,沒有了方向和光明。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可也不能選擇逃避,大家都很擔心你。」辰允炫掐著季薰纖細的肩膀,沒有怎麼使力便把她弄疼。「抱歉。」他低下頭,不想做出傷害她的事。
雲貞和辰守良走過來,季薰轉身便進到轎車裡,關上車門,麻衣和丫丫從另一扇車門進去。
「貝兒,你還是沒辦法原諒我是嗎?」雲貞重重地拍打車窗,臉上寫滿傷心與愧疚。「可兒,我是你的親生母親,殺害夏棄永對我們來說是解放,對他來說也是解脫,你不能只因為他曾經為人父對你好。」
搖下車窗,季薰平靜的聲音飄出來:「你們的話我還是不太相信,除非奶奶親口承認。」
黑色林肯轎車緩緩駛離寒氏陵園,季薰不回頭看一眼辰貝兒他們,她怕她會心軟。
「薰,我們被人包圍了。」麻衣張望外面,有五輛黑色奔馳轎車將她們的轎車包圍,前頭出現一輛白色轎車。究竟是誰有這個能耐和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