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暗罵,「冷霄逸算你厲害,我就不相信我非做你的王妃不可?」
「我說大爺,剛才本小姐可是一再提醒你了,但你不聽,你說現在怎麼辦呢?放了你?本小姐可是堂堂冷霄宮的王妃。」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請王妃大人大量放過小人吧。」霸天風突然沒了之前的霸氣。
「行啊,你家很有錢是不是?那你願意拿點錢出來給大家花花嗎?」
末水顏此言一出,立刻引來所有的目光。
「沒問題,只要小人能拿的出來,一定會讓王妃滿意的。」霸天風沒想闖了這樣的大貨竟然可以應銀子解決,這對他來說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柳青然也沒想到末水顏竟然說了這麼一句,誰不知道霸天風的財產可以買下半個北夏城,看著那些懷疑和審視的目光,末水顏只是淺笑。
「真的嗎?」
「小人怎敢欺騙王妃呢?」
末水顏點了點頭,「老闆給我拿紙筆墨。」
茶樓老闆很快拿來這三樣東西放在桌上,末水顏對霸天風招了招了手,「過來, 在張白紙上簽上你的名字,在按上你手印或者你的印章,至於要多少,我想好了自己加上,到是命人去你府上取,這沒問題吧?」
末水顏只是用空頭支票的方式而已,有他的簽名和印章到時,想寫多少就寫多少,這樣也很有趣,對於古代人,自然不明白,而且霸天風根本沒想到末水顏會怎麼樣?
「可以,可以,一定可以的,什麼時候王妃命人來,小人都會招呼周到的。」霸天風毫不猶豫的寫下他的名字,蓋上了他的印章。
末水顏像看一張可以任意她填數字的空頭支票一樣,滿意的笑片刻間染滿了臉龐,她對著攔在門口的人擺了擺手,「放他走。」
「顏王妃你這是……」
柳青然有些不能理解,她怎麼會突然變的貪財了呢?而且還是在這一雙雙眼睛明目張膽的收私財。
「怎麼?我的話沒有用嗎?」末水顏瞪了柳青然一眼,他很無奈的讓手下走到一邊。
她看著霸天風大搖大擺的樣字,她笑了笑,她馬上就讓他變成沿街乞討的乞丐,到時,看他還如何作惡。
「怎麼了?你們的目光是在對我不滿意嗎?」
「屬下不敢,時辰已經不早了,王爺還等著顏王妃用膳呢。」柳青然的語氣明顯的帶著生疏。
「好,不過回去之前,你把這張白紙寫上霸天風的所有財產,我要將他的所有財產分給那些生活貧苦的老百姓,記住是所有。」末水顏說這話時的狠讓人不敢再輕視她。
「顏王妃你這是什麼意思?屬下不明白?」
「不明白沒關係,知道怎麼做就可以了,我剛才已經說了我想到要多少的時候會填上,然後命人去他府上取,現在我想到了,我既然饒了他性命,那我就要他所有的財產,現在這裡有他簽名和印章,這就是合法的懂嗎?」
聽了末水顏的話,所有的人都明白了,原來她只是讓他走進這個更深的圈套,這比要他的命或者關起來,都來的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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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籟俱寂的宵月宮裡,響起一道輕微的開門聲。
「都下去吧,這兒不用伺候了。」
看見走進寢宮的男子,末水顏的四個貼身宮女先是一愣,接著臉紅心跳地福身退出去。
冷霄逸望向端坐在花廳裡的女子,她正專注想著些什麼。
他輕咳了一聲想引起她的注意。
她果然抬起了頭望過來,眼裡先是目露驚艷,接著疑惑地看著他,「你怎麼會來?」
他冷哼,「怎麼?你難道忘記你自己的身份了嗎?」
聽到他的嗓音,她吃了一驚。「啊?……她很清楚可是………。」他那滿臉陰沉,絕口不提她偷跑出宮的事情。
「過來,替我更衣。」瞥她一眼,他走到床邊,語帶命令。
「……」她躊躇了會,這才慢吞吞的起身。
這男人想幹嘛?不會真的想和她怎麼樣吧?她可不喜歡是被動的那一方……
她站起來,舉步走過去,才走一步便冷不防地跌了一跤,撞到桌子,接著打翻了桌上的茶壺,裡面的茶水頓時流洩了一地。
她低呼一聲,慌慌張張地用衣袖擦拭著濕漉漉的桌子。
冷霄逸瞥去一眼,不耐煩地出聲,「不用擦了,明天有人會做,先過來替我更衣。」
「可是……我知道了。」
她望見他一臉不耐,她慢慢地走過去,畏怯地低著頭替他解開馬褂的扣子,但雙手卻抖呀抖的抖個不停,解了好半天,連一顆扣子都沒解開。
「算了,我自己來。」他若有所思地瞥她一眼,三兩下就除下馬褂,接著再脫去長袍,逕自躺上床就寢。
這個女人之前那樣放肆的非禮他,現在給了她王妃的名分,她居然有躲著他,這究竟是個怎麼樣的女人。
燭火映照著他那張俊美中帶著絲邪意的臉龐,她不由得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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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月宮
金色的囍字和喜幛將寢宮內佈置得喜氣洋洋,桌案上燃著的龍鳳喜燭,將室內映照得燈火通明。
「王妃,這桌上有一壺酒、一盤半生半熟的子孫餑餑及一碗湯麵,待會你與王爺在飲完合巹酒後,便一人一口共吃這子孫餑餑與湯麵。」喜婆對末水顏解釋。
末水顏端坐在床緣,輕應了聲。
她身穿著吉服,頭上蓋著一條紅蓋頭,呼出的鼻息微微拂動了頭巾。
喜婆在解釋完洞房的規矩後,便與一旁的侍婢低聲閒聊著,等待新郎進洞房。
末水顏想到前一夜被動,有些心煩絞著喜帕,極力按捺著想逃跑的衝動,昨夜她說要有真名分才能和他同寢,結果她今夜就成新嫁娘。
「你們都全出去吧,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
「這……不和規矩啊,王妃。」喜婆有些為難的應聲。
「什麼規矩我不懂?我讓你們出去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