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獄卒兩眼冒火的看著末水顏。
「怎麼?想為自己辯解嗎?那你到是說說你為什麼連這樣的餿飯爛菜也不讓他們吃飽,你是人嗎?簡直太可惡了,你就求著我最被斬了,要不我就要你的命,像你這樣沒心肝的人活在世界上就是浪費糧食,你知道嗎?」末水顏喋喋不休罵著那個獄卒。
「瘋女人。」獄卒說了一句就匆忙拎著飯桶走了。
「罵的好,罵的好。」
牢裡的犯人們不停的謝著末水顏替他們出了口惡氣,她身邊的那個女子,看這她,「你就不怕他嗎?」
「怕誰?」末水顏好奇轉臉看向那個女子。
「當然是那個獄卒,他隨時都可能到牢頭那裡告你的狀。讓你吃苦頭的。」
「哦,人都要死了還怕別的嗎?」末水顏淡淡一笑。
她們剛轉身坐下,那個獄卒就帶了另外幾名獄卒,很有氣勢的朝她們這邊走來。
「怎麼了?要讓我在死前再吃點別的什麼是嗎?」末水顏坐在稻草上冷眼看著那個獄卒。
「快出來,我們的大人要我們帶你去後堂。」
「去後堂什麼意思?即使要審我也應該在公堂之上吧?」末水顏看著來的幾個人。
「去了自然就知道了,至於苦頭一定有你吃的。」那個被罵的獄卒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此時的末水顏只有聽天由命,任何後反抗都是沒有用的,她走出了牢門,也許這一去就回不來了,但她早已經不是那個末水顏了,現在的一切對她而言,累了也倦了,只是都要死了,卻沒一個人來看她,這讓她有一些淒涼的感覺,不過她也怨不得別人,因為她沒愛任何人,只是讓他們都在自己的心上劃了一條抹不去的痕跡。
她不知道此時其實她心裡的每一個人都在惦記著她,為她奔波著,只是她看不見她也不知道。
府衙後堂。
穿過長長的紅木走廊,那園中的花香的早已蔓延到整個院落。
末水顏在獄卒的帶領下來到府衙的後堂,一進門,末水顏便從那濃烈的檀香裡感受到那鋒利的目光,她抬起頭看著那坐在上台的中年男人,一臉的正氣,怎麼看也不像壞人,末水顏的心稍稍安了一些。
「給大人跪下。」
獄卒說著凶狠的推了一把她,沒站穩整個人摔在地上趴著,這真是讓她惱火,爬起來後站在廳中間回頭狠狠的瞪了那獄卒一眼。
「我為什麼要跪?這是公堂嗎?即使是還得看本小姐我高興不高興樂意不樂意呢。」末說顏根本無視那個已經氣的吹鬍子凳眼的大人了。
「好大膽子的,現在給本官跪下,要是不跪休要怪本大人對你用刑。」那大人起身走到她身邊看了看。
「想要用私刑是嗎?看你長的人模人樣,原來也是個狗官,真可惜了你那張正義的臉。」末水顏轉過臉正視著那張虛假的臉。
………………………………
黃昏,襄嶸城外。
夕陽落下那餘輝的顏色染邊了整個天空,那甜美的橘紅色讓人迷戀。
在襄嶸城外的東西兩條古道上,兩輛馬車聽同時往襄嶸城趕。
「陛下你別著急,末將想霓蘿夜*焰會處理好此事的,他不會讓自己的妹妹受到傷害的,我們現在已經離襄嶸城不遠了。」寧袼對著眉心始終糾結的離夏*楚說了一句。
此時另外一條古道上的馬車裡正坐著鄔修*暮和鄔絮*魈蝶,他們早已經換去了那身部落裝束,這一路尋找,讓他們經歷種種困難,但是就在他們就要放棄離開離夏城的時候,卻聽達到一消息,在襄嶸城裡有名青樓女子殺了當地惡官,被當當地百姓奉為天使,那女子貌如花美。鄔修*暮一聽到這個,他馬上確定那個女子就是他的小夫人,那是別人無法瞭解的心底感應,他知道她在需要她。
此時末水顏不知道她需要的人已經就在她的不遠處了,她依舊站在後堂的廳間,絲毫沒有要跪下的意思,那倔強的眼神依舊看著那張虛假的臉。
「來人,給我讓她跪下。」新大人對著廳外怒吼了一聲。
門外迅速進來兩個衙役,他們手中拿著一個長長木棒,走到末水顏身身邊,賊賊的笑著,「姑娘你還是聽大人的話,跪下吧。」
「我呸,他算個什麼東西要我跪他?」末水顏不屑的看了做在那裡悠然得意的新大人。
「立刻讓她跪。」新大人再次怒吼。
那一瞬間,末水顏在雙腿被重重的擊打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哈哈,怎麼樣,這還不是乖乖的給大人我跪下了,看來姑娘需要吃點苦頭才聽話啊。」新大人得意的笑著,他起身走到末水顏顏身邊用手捏著他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
末水顏此時的目光裡除了閃爍的淚光就是殺意,如果她不死她一定要把這個人大卸十塊,否則難解心頭之火。
「滾開,我是跪天跪地,好乞求他們讓我親手殺了你這狗官。」幽紫兒臉色被疼痛漸染的蒼白起來,她咬著下唇仍然不願放軟口氣。
「來人,把這個放肆的女人給我拖到院中打上三十大板然後讓她簽字畫押,今日午時處斬。」新大人看著末水顏,他就不相信他鬥不過一個區區弱女子。
「是大人。」
四名衙役拖著腿根本無法動癱的末水顏,那強烈的日光刺的她的眼睛只掉淚,這樣的皮肉之苦,是她由生以來第一次經受的,每一次她看著古裝劇裡那些人被打的皮開肉綻,她都覺的驚心,如今她居然也有這樣的機會,末水顏冷笑一聲。
「怎麼樣?怕了嗎?怕就跟大人求饒啊,大人我也是會憐香惜玉之人,哈哈………」
「滾遠點,別讓我沒被打死先被你噁心死了,那樣豈不是讓大人你毫無快意?」那微啟的蒼白薄唇吐出的每一個字都站在她面前的大人氣的直發抖。
「給我狠狠的打。」新大人如發怒的老虎一樣,無法收回他伸出去的利爪。
「是大人。」
衙役的話剛落,那木板已經重重大打在末水顏的臀部,那火拉拉的感覺還沒來感受又一板已經落下。
「啊,啊…………」末水顏還是無法忍住那烈火般的灼痛,她那麼美的臀部竟然要經受這樣的痛楚,她這回真的是做鬼也不會放過這個該殺千刀的大人。
那第三板剛要落下,末水顏只見一襲白影飛過一腳踢爛了衙役剛剛舉起的木板。
「什麼人?快來人啊抓刺客。」新大人躲在衙役的後面沒命似的叫喊著。
「誰是刺客。」霓蘿夜*焰那冰冷的聲音充斥著末水顏就要昏沉沉的腦袋。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擋大人我辦案。」新大人看那張如冰的面孔嚇的只哆嗦著。
「我?我是她哥哥。」
霓蘿夜*焰看著臉色蒼白的末水顏,還有那臀部輕紗上露著點點血跡,他的心瞬時為她而糾結起來,他走到末水顏身邊用手溫柔的輕撫著她的臉。
「別怕,有夜*焰在沒人敢傷害你。」
霓蘿夜*焰走到新大人面前,將那隻玉簫放在他的脖子上,他的眼神鋒利的劍光。「你這個狗官竟然敢動私刑,現在我就取了你的腦袋。」
他剛要動手時突然聽見末水顏發出微弱的聲音,「別殺他,留給我。」
霓蘿夜*焰看向她輕笑一聲,真是個特別的女人,這時候還想以牙還牙,他現在知道為什麼她能走進他的心了,因為她是特別的,獨一無二的,所以他那顆如冰一樣寒冷的心為她化開了。
「快來人啊,有人要殺人了。」新大人敞開喉嚨大叫著。
「閉上你的狗嘴,否則馬上要了你的狗命。」霓蘿夜*焰冷冷的聲音,連空氣都凝結了還怕嚇不住他閉最嘴。
這時候一群官兵已經迅速包圍了整個後院,只是對如此冷冽的一張臉誰也不敢上前一步。
「大人不要驚慌,本來夜*焰並不想為難你的,可是你居然用私刑,到時候你也只能任憑處置了,現在立刻放了她。」
末水顏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個冰山美男也會像正常人一樣說話,她到是覺的很好奇,「喂,冰山美男,過來扶我起來。」
「老實在那趴著,現在不能起。」霓落夜*焰看了一眼她的臀部,覺的她還是趴在那裡比較好。
「剛還說你像個正常人,這一轉臉又變了。」末水顏對著他掘著小嘴嘟噥了一句。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一定是同夥,來人把這個殺人犯的同夥給我一併抓起來。」
新大人一聲令下,那群官兵就一步一步向霓蘿夜*焰靠近著,末水顏艱難的仰著頭看著那將要發生激烈爭鬥的場面,她有點擔心他,她也不知道他的功夫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