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笙轉身迅速躍上房頂,在房頂上他回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裡全寫滿了他的不捨,與無奈。
「你幹嘛啊,你下來啊。」
那一眼讓末水顏心疼不已,這是阢念揚,離夏*楚和霓蘿夜*焰,鄔修*暮都無法給她的一種心疼。她是怎麼了?就這樣愛上了嗎?她不相信,就在一轉念間,那人影就那麼消失了。
末水顏傻傻的站在那裡,看這那還存留他氣味的房頂,她搖了搖頭,愛情不過是騙人的把戲,她早就領教了,她只能被任何人愛,決不愛任何人。
「絮舞,絮舞。」
柳飄絮急急忙忙的走到了末水顏身邊,看這她有些微紅的眼睛,「怎麼了,絮舞。如果害怕了我們就不要去了。」
「媽媽,你說什麼害怕?」末水顏這才回過神來。
「那個薛管家已經帶人來抓你了,他說他已經按你的吩咐分了薛府的錢,所以他要來捉你去大牢。」柳飄絮伸手理了理她幾縷凌亂的髮絲。
「二爺派去查看的人回來了嗎?」
「嗯,薛管家的確按你說的做了,差不多整個襄嶸城的人都受了絮舞的恩惠。」
「那就好那我們走吧,媽媽不用擔心絮舞他是不敢拿我怎麼樣的。」末水顏看了雪笙離去的地方一眼,就徑直走出了風殤居。
一入正廳,末水顏就看見了笑的十分得意的薛管家。
「絮舞姑娘,怎麼樣可以跟我們走了吧,宮中新派的大人很快就到襄嶸城。」
「既然你按我的做了,那我也沒道理不實行跟你走的承諾,不過你可要記住了別為難飄絮坊的任何人,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末水顏死死的看著薛管家的臉。
「放心吧,來人把立刻把殺大人的兇手,緝拿歸案。」
隨著薛管家的一聲令下,幾名官兵迅速給那沉重的木枷帶在了末水顏那嬌嫩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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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大牢,陰暗潮濕。
末水顏帶著沉重的木枷踏進了大牢,一陣陣酸臭味撲鼻而來。
「什麼味?」末水顏皺著鼻子看著身邊兩個獄卒。
「快走,別囉嗦。」獄卒沒好氣的推著末水顏往前走。
「知道了,知道了推什麼推,別惹你姑奶奶我,小心我沒死先要你倆的小命。」末水顏翻眼看著兩人。
「看不出這麼美的姑娘原來這麼潑辣,不過能敢殺了我們大人,我們還是挺敬重姑娘的,所以姑娘也別待小的們難做,前面就是了。」
末水顏看著左右兩邊的牢房裡都躺著人,還有的人只是坐在那裡看著她,越往裡走,那酸臭味就越加的濃烈起來,弄的她不停的作嘔。
突然獄卒就在一處牢房口,停住了腳步,末水顏看著那牢房裡一處天窗透射出一縷光線,光線裡的飄渺煙霧讓人知道有多少灰塵。
「就這裡嗎?」末水顏轉臉看了看獄卒。
「是的,把木枷去了你就好好的呆在在這裡等著新來的大人處理,一日三餐都會有人送,進去吧。」
末水顏在去了那沉重的木枷後活動了一下脖子,就平靜的走了進去,她對這個大牢並不陌生,因為她經常在古裝劇裡看見,不過這裡的犯人似乎比古裝劇的犯人安靜許多。
「匡」的一聲牢門關上,獄卒鎖好了牢門後看了末水顏一眼。
末水顏看了看充滿隱晦的牢房,那心底的恐懼也跟著慢慢襲來,因為她知道可能弄不好就真的要腦袋搬家了。
「啊…………」末水顏大叫一聲,想發洩一下心裡的恐懼。
突然從一堆草了爬出一個黑頭土臉的人,末水顏嚇的又叫了起來,「鬼啊,救命啊。」
「你很吵知道嗎?」那人站了起來,走到末水顏身邊一雙明亮的眸子閃閃的。
末水顏看著那個從上到都黑的亂七八糟的,只有那雙眸子依舊閃閃發著亮,若是洗乾淨應該也是個美人才是。
「你是誰?為什麼從亂草裡爬出來?「末水顏放輕聲音。
「我?我當然是壞人,要不怎麼在這樣的地方遇見呢?看你細皮嫩肉的,而且還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怎麼也會被抓來這裡,依我對那個知府大人的瞭解,他怎麼也得想盡辦法納你為妾才是啊。」那女子前後左右的打量著末水顏。
「你怎麼知道那個老東西會納我為妾呢?不過他還真有那個意思,但是,他還沒那個福氣。」末水顏唇角抹笑。
「莫不是你沒順從他,所以才被關進大牢的吧?」那女子又上前了一步,用充滿疑惑的眼神看這她。
「順從了啊,我答應他做他小妾但前題是他得把她所有的錢財都給我,我才能答應。」
「那,那他答應了嗎?」
「嗯,答應了。」末水顏笑著點了點頭。
「那你怎麼還在這裡呢?越說我越不明白了。」那女子的聲音裡透著不耐煩。
「因為我一不小心就毒死了他,呵呵。」末水顏說完就輕笑起來。
「什麼,你是說你因為毒死了他所以才會被抓來這裡的,那不是就要沒命了嗎?」那女子驚訝的看著還帶著微笑的她,心裡有一些不可思議,一個看起這般柔美的女子居然殺了人,而且還能如此微笑,確實是個不簡單的女子。
「嗯,就快丟了我的小命了。」末水顏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你怎麼說的這麼輕鬆,你毒的人那可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毒的好,要是我我一定將他千刀完剮了。」
末水顏看著咬牙切齒的女子,覺的她說話很直率,和她是一類的非淑女。
「你為什麼這麼恨他啊?和他有仇嗎?」
「他關了我整整八年,就在著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毀了我的一生,你說這算有仇嗎?」那雙閃亮的眸子裡燃起了一團團火焰。
「這個天殺的老東西,為什麼把你一姑娘關這麼久你究竟犯了什麼事?」末水顏能理解這個女子的仇恨之火,因為一個女人的青春怎麼能經得住這樣的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