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內堂走出來一個人,「是我們的姑娘不知大人的名諱,薛管家請勿見怪,我們這就將絮舞姑娘送到府上。」
「你…………………」末水顏看著有些低三下四的木二爺覺的納悶。
「閉嘴。」木二爺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末水顏從那冷冷的眼神裡看見了一種異樣的東西,只是她看還沒明白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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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飄絮坊歌舞齊樂。
因為薛府管家的到來,眾恩客自然熟知輕重,儘管心裡不樂意,還是只能作罷。
胭羅苑裡,夜風帶著一絲涼氣,木二爺站在那了背對著走來的末水顏。
「叫我來幹嘛?我們不是說好要去辦大事的嗎?現在你要我去薛府獻舞,我如何脫身啊?」末水顏的聲音在夜風裡有尖冷尖冷的。
「呵,現在比之前更加簡單了你沒看出來嗎?」木二爺輕笑起來。
「什麼意思啊?你說白點。」末水顏不耐煩的走到他的前面。
「現在知府大人親自來邀你入府,這不是件好事嗎?」
「你是說,我要殺的知府正是這個薛大人是嗎?」末水顏有些興奮的看著木二爺。
「是的,所以現在你進去一點問題也沒有了,不過進去之後的一切就靠你自己了,在殺他之前記的可要弄清楚他所有的財產究竟藏在那裡?如有必要就燒了他的府邸,知道了嗎?」
「放心吧,我一定完成任務的,感覺真刺激,哈。」
末水顏要的就這種刺激的感覺,對付男人她還是有把握的,不過她知道這個人又奸詐狡猾。
「嗯,保護好自己,那樣你這次才算沒白做。」木二爺看著她的眼神裡帶著些擔憂。
「嗯,對了你幫寫個字據如何?」
「什麼字據?」
「內容大致是他自願把他的所有家當捐出來,殺都殺他了還搶他財產的多沒勁,讓她直接捐出來,那樣不是更加光明正大,還比較有意義呢。」
末水顏得意的看著木二爺,她是想告訴他,她不用搶也能拿到他的所有財產。
「這麼有把握嗎?那行,我馬上給你寫到時候你只要讓他簽名蓋章就可以了。」木二爺說完就轉身走向風殤居。
在等著木二爺的末水顏一直在想,她希望那個雪笙大俠能出現,她非常想見一見,是否真的非同一般,突然身後傳來一陣笑聲。
「呵……………。看來絮舞姑娘還真如自己所說愛錢貪權,那多人一直在期盼著今天能一睹絮舞姑娘的芳容,可是你才出現沒說幾句話就要去官家獻舞,這未免有點……………」
「是你?」末水顏一回頭就看見了那個讓她有點興趣的白癡帥男。
「怎麼了?不能是我嗎?」白衣男子一步步逼近著末水顏。
「誰准你進來這裡的,這裡可是姑娘住的地方,你就不覺的有點不妥嗎?還有本姑娘向來如此喜歡錢喜歡權,你又能奈我何?」末水顏的目光迎上他的挑釁。
「啪,啪」兩聲,白衣男子鼓掌笑道,「絮舞姑娘真是與眾不同啊,這般坦言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就憑絮舞姑娘如此直率,以後有事需要在下幫忙的,在下萬死不辭。」
「行了,行了,少在這裡耍貧嘴了,本姑娘還有要事在身,你還是先離開的好。」
「那在下就先告辭了,可別忘了如果有需要一定要開口請在下幫忙。」
白衣男子帶著笑意離開,他的笑意始終讓她覺的暖暖的,如同一襲暖流侵入身體,真和那個冰山美男成對比。
「絮舞。」
木二爺手中拿著一張寫滿字的紙,又讓紙風中吹了幾下,便折好,「給你快去吧,自己小心點。」
「放心吧。」末水顏將紙放到輕紗袖中,就笑著對木二爺擺了擺手。
末水顏剛一離開胭羅苑,一個白影閃過便停在木二爺面前,兩人都在看著末水顏離開的院門。
「這小丫頭似乎比我們想的厲害多了。」
雪笙看了看木二爺微露著擔憂的神情,又笑著說了一句,「大哥是真動情了?那你的飄絮怎麼辦?」
「現在別提這些無謂的事情,你要保護她的安全,不能讓她出一點意外,對外也絕不能讓人知道這事情也有你的份,好了你快去吧。」木二爺冷冷的打斷了雪笙的話。
「大哥,有我失過手的時候嗎?而且這丫頭我要定了,所以我怎麼能讓我的女人有危險呢,放心吧,我走了。」
話落,雪笙已經一閃無影,夜色裡只有木二爺一個人在那裡站著,他想說她已經是她的女人了,可雪笙沒給他機會說,他不知如果他真給他機會說,他是否又真說的出來。
「夜涼了,還是進房吧。」
柳飄絮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他的身邊,她感受到他從沒有的落寞,只是不是為她,而是因為別的女人,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不想表現她的受傷,她知道不是她的,她強求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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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街道上。
靜的只能聽到轎夫沉重的呼吸正,末水顏掀開轎簾看著有些過於寂寞的夜空。
這一夜對她而言又將是什麼,也許她真的就成了一個名妓,(名副其實的妓女)這樣有權勢的男人又怎麼會只是要她獻舞那麼簡單,想到這裡末水顏淡然一笑,若是她能拿到他的萬貫家財分給受窮的老百姓們,順便在滅了這個狗官,那豈不是大快人心。
「姑娘前面就薛府了。」轎夫的聲音在夜裡顯的非常響亮。
「知道了,在門口放下就可以了。」
末水顏理了理身上輕紗和髮絲,她在心底裡希望那不是讓人噁心的老頭,要不她真沒那樣功力順利完成任務,最好是個有風度有氣魄的老男人,那她還是可以忍受的。
轎子落地,末水顏緩緩走下轎子,站在薛府的大門前,那麼一看真是氣派。左右兩邊各一頭威武的石獅,看了看守門人的花癡模樣,末水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