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爺、安王爺,請您別為難奴才啊,皇上他……」
一個長相機靈、年紀不大的太監妄圖攔住,壓抑著滿腔怒火直奔御書房的皓玥川。
「你,讓開,本王要見皇上。」
「安王爺,小東子求您了……」
「小東子,發生什麼事!」
渾厚嘹亮充滿威嚴的嗓音冷冷在大殿響起。
「驚擾了聖駕,奴才該死,安王爺他……」
「行了,朕知道了,小東子,你且退下吧!」
一襲明黃的身影,緩緩出現在拉扯著的二人面前。
「是,皇上。」
「安王爺,如此急著來見朕,不知所為何事?」
皓玥天冷著臉,淡漠的目光飛快掠過眼前那張酷似自己的面容。
從薄唇中逸出的不怒而威,充斥著天子特有的霸氣聲線,淡淡在大殿中漾開。
「皇上,臣弟為何而來,皇上心知肚明,何必再繞彎子呢!咱們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挑明了說吧!臣弟敢問皇上,何故將臣弟的王妃誆進皇宮?又將她扣留在宮裡?」
「安王爺,你知道你現在是在跟誰說話嗎?朕不過就是召弟妹進宮協助朕搞清楚一些事情而已,朕堂堂一國之君,何需做出扣押弟妹這種無聊的事!」
皓玥天擺出帝王的威嚴,跟皓玥川打馬虎眼。
「哼哼,皇上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皇上以為臣弟是無知孩童麼?」
任你誆任你騙!
皓玥川憤而冷哼,絲毫不賣皓玥天面子,怒瞪著他,又忿忿道。
「皇上敢情是相信了坊間的傳聞,以為芯兒身上真有那件什麼勞子什的神物,千方百計想把它弄到手才是真吧!」
「哈哈,真不愧是朕的胞弟,果然耳聰目明,什麼也瞞不過目光銳利的安王爺!」
「皇上,臣弟不管你有什麼樣的野心,皇上想稱霸天下也好,想吞併其他王朝也好,那是皇上的事,芯兒只是一介弱質女流,她與你的大業無關;再說,那種沒有根據的坊間傳言也值得皇上你相信嗎?臣弟懇請皇上別再為難芯兒一個弱女子了,皇上還是把芯兒放出來,讓她跟臣弟回王府吧!」
皓玥川深遂的眸光定定鎖著皓玥天俊朗的面容,出口的話句句擲地有聲。
「安王爺,你這話可就大錯特錯了,你可知道,你的安王妃白雲芯,她的父親白孟恬幹了什麼事?你憑什麼一口斷定皓玥的江山與她無關了?又憑什麼咬定朕一定是為坊間謠傳中的神物而留她在宮中了?」
「芯兒父親白孟恬幹了什麼事?」
看來皓玥川對白孟恬被捕入獄一事還蒙在鼓裡,竟然完全的懵然不知情!
「白孟恬他暗中聯絡他的門生,要起來造反!」
「白孟恬要造反?」
皓玥川難以置信地無意識喃喃重複著皓玥天的話,這消息太震撼了,他不自覺的呆楞了瞬間,濃密英挺的眉毛幾乎攏成了小山鋒。
「就算是白孟恬要造反,又與芯兒有什麼關係?她只不過剛回到安王府而已。」
「安王爺,那你又知道不,白雲芯她可是白孟恬的好幫手。」
「皇上,你是成年人了,說話是要負責任的,你有何根據指證芯兒是幫兇?」
皓玥川冷冷睥睨著一代帝王皓玥天,別人懼怕他是天子,不代表他皓玥川也同樣會畏懼,他最好拿得出有力的證據證明,否則,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能為了冤枉芯兒而信口雌黃。
「朕當然有證據,諾,安王爺,你自己打開看看吧,這些便是白雲芯以替母后祈福為名,藉著下江南靈佛寺之機,悄悄為她父親聯絡門生起來造反的往來信件。」
皓玥天說著,揚起手中一疊厚厚的信件,用力甩到皓玥川面前。
「還有,順便告訴你,這些信件是朕剛剛派人從你王府,白雲芯居住的如意居裡搜出來的。」
皓玥天一聲冷笑,好整以暇地加上令皓玥川嘔血的一句。
原來皓玥天早派人盯著安王府,皓玥川前腳剛離開王府進皇宮,皓玥天便馬上派了五百名精兵把安王府圍個水洩不通,直接將藍寧住的如意居翻了個底朝天。
「不,我不相信,這些肯定是你早有預謀,一手安排好的陷阱,我相信芯兒絕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的;我不管,今天臣弟一定要將芯兒帶回到安王府裡,請皇上現在就把她給放出來!」
皓玥川態度強硬,直接戳穿皓玥天玩弄權術的把戲,毫不退讓地撂下鏗鏘有力的話語。
「皓玥川,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態度叫做以下犯上,你信不信,僅此一條,朕隨時可以要了你的命,還有她的命!」
皓玥天暴戾地咆哮,冷冷瞪著不知死活的胞弟。
「臣弟信,你是高高在上,掌握臣民生殺大權的皇上,你有這個能耐,可是,我不容許你這樣利用芯兒,她是無辜的,你的江山與她無關,臣弟懇求皇上放過芯兒吧!」
皓玥川一驚,差點忘了眼前這個人再也不是他以前的兄長,想到芯兒有可能因為他惹怒了皇上而香消玉隕,皓玥川語氣不由得放軟了些。
「她是逆賊之女,就算她是王妃又如何,朕豈能容你說放便放!」
「皇上,你確定不讓我帶走芯兒,是嗎?」
皓玥川壓抑著的怒火蹭的竄上腦門,直燒得他整個人火冒三丈。
「這事沒得商量,一切待朕徹查清此事再說!」
皓玥天似是十分不耐地拂拂袖,扔下一句模稜兩可的話來搪塞面色已鐵青的皓玥川。
「好,好得很那!皓玥天,我皓玥川永遠都不會忘記,你對我做出的——奪愛害妻的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