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爾?葉兒?
難怪他喚娘親葉兒,難怪,父親總對著「娘親男裝」的畫回憶過去……
難怪他說,娘親喜歡穿男裝……
原來,一切都只是偽裝,是假象。
她一直為著父親對母親的情深驕傲,羨慕,崇敬,可是這一刻,才發現,父親只是對著娘親,在懷念另一個男子……
叫她如何不崩潰?
難怪,深情如父親,也會納妾,只不過因為,娘親和二娘都只是替身而已。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是個男人?
叫她如何接受!如何接受!
……
可是,蘇以心悲哀的想著,這樣,就能抹煞父親對自己的疼愛嗎?
為什麼這個人,是自己?
「啊……」蘇以心抓狂地大喊著,順手扔了手邊所有的一切,砸了屋中的一切。
屋外,紫煙和安子陵聽到狂喊聲,聽到東西破碎的聲音,紫煙更是擔憂不已,想要衝進去,卻被安子陵攔住,「讓她發洩發洩,也好。」
時間一點點過去,當蘇以心走出來時,已是夜晚了,她將自己關在屋子裡,將近一天。
「小姐,你沒事吧?」紫煙跑過去,拉著她,上看下看,急切問道。
月白星稀,蘇以心本就慘白的臉在冷淡的月光照耀下,更是蒼白如紙,看著叫人心疼。
「沒事。」蘇以心淡淡地說,臉上沒什麼表情。
不是她想通了,只是,這已成事實,她無力改變,就算父親在此,又能做什麼?替母親討回公道嗎?
那是最疼她的父親,當著他的面,揭開多年的傷疤,該會讓父親多麼難堪。
所以,她只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委屈了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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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安府一家人難得坐在一起用早點,並且,常夜也在。
紫煙說,小姐難過,罪魁禍首是常夜,他必須解釋個清楚,直到說明白了,小姐原諒他了,方能離開。
對此,常夜是不會有異議的,無論是為著紫煙,還是安然。
這時,安府的老伯管家進來了,躬身立在安弗身側,說道,「老爺,兩江巡撫廖大人來了,說,」他看了蘇以心一眼,小聲說,「擄走六王妃的賊人就在府上,要來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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