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醫生查著著蘇哲拓的雙眼,而其它人都站在一邊,包括向青嵐,蘇父與蘇母期待又緊張的看著醫生,希望他們能給帶來好的消息。他的腿其實已經沒事了,只要以後堅持做復鍵不出半年就可以完全好,只是他的雙眼,卻似乎傷的很嚴重。
醫生抬起蘇哲拓的眼皮,看了半天,最後才看向旁邊站著的人。說道:「蘇先生恢復的很好,手術依然是我們的難題,成功率很低,但是,我希望你們可以嘗試一下,畢竟,有一絲希望就好過在這裡等奇跡。」
醫生的說話說的很誠肯,與其在這裡尋找奇跡,不如自己去尋找。既然我們可以創造一個,為什麼非要等,那將是幾年,一年,兩年,還是一生。他們能等嗎,或許等了一輩子,仍是空等。
那一場手術是他們的希望。
而蘇哲拓只是板著臉,一句話也沒有話,他轉向青嵐的那個位置,雖然,他是什麼也看不到,雖然,她從頭到必都沒有說話,但是,他知道,她就站在那裡。
「你願意……讓我動手術嗎?」他問著,旁邊的人都看向他,第一次,他這樣重視著自己的雙眼,但是卻是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你願意嗎?如要你不願意,我願意用我的雙眼去換你的聲音,這樣,你就不怕我會再次傷害你,畢竟,我是一個瞎子。」見她沒有反應,他繼續說著,那種決定,連宇文辰也開始感覺驚訝了。感情是什麼,可以讓人這樣的奮不顧身。
哪怕是失去自己的光明,失去唯一的機會。
而向來總是高高在上的他,又何嘗如此去求一個人,一個他以前一直都沒有心上的女人。
蘇父蘇母帶著乞救的目光看著向青嵐,雖然不知道蘇哲拓為什麼要如此的問她,但是,這是他們最後的一點希望,一點讓自己兒子重見光明的希望。只有一次的機會啊,錯了,就不會再有了。
而宇文辰閉上了雙眼,果然,都知道了,拓,在逼自己,也是在逼她吧。
向青嵐站在原地,盯著蘇哲拓那些無神而又空洞的雙眼,久久的失神,為什麼要問她,她的答案就那麼重要嗎?
「青嵐……」蘇母叫著她的名子,又一次的欲言又止,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們的不對,但是,不能看在她再怎麼說也做了蘇家兩年的媳婦,而哲拓也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內心了,可不以,救救她,救救他的雙眼。
他們蘇家就只有一個兒子啊。
向青嵐微微的垂起了眼睫,任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期待的,乞求的,盼望的,為什麼要將所有的這些壓力壓在她的身上,她只是無足輕重的人,什麼時候可以決定一個人的未來的事情了。
她連自己都管不了,還能管別人嗎?
只是 ,她一一看了每一個人, 最後抬起了腳,走上前。慢慢的蹲在了蘇哲拓的身邊,她拉起他的手,他的手心裡微微帶了一些汗水,看起來,似乎也是在很緊張她的回答。
他們都是在逼她,而她還用選擇嗎?
「動手術好嗎?不管有多少機會,我們總是有希望的,黑暗的日子你不想過?」她寫完,站了起來,而蘇哲拓的手卻是反握住了她的手,而她也沒有掙扎,沒有人看到蘇哲拓無神的雙眼內閃過了一抹神彩。
她是一個心軟又善良的女人,他是一個商人,自然知道哪一點對於自己最有利,或許,他是騙了她,但是,他會用自己下輩子的一切去好好補償她的。所以,這一次他又是賭贏了。
「醫生,安排手術吧,我要盡快,」蘇哲拓用力的握緊了向青嵐的手,怕她跑掉一般,緊緊的壓在了自己的腿上。
醫生聽完,向蘇父與蘇母點了一下頭,「請放心,我會盡快安排的。」說完,他拿起了病例走了出去。這個男人的手術一定要萬無一失才行,雖然,手術的風險很大,但是,他們會做到完美,不能有一點的差錯。
而向青嵐只是盯著他們交握以一起的手,眨著眼,眼睫微濕。
蘇哲拓的手術安排在五天以後,到時他的雙眼已經恢復的有三成了,向青嵐一直都在醫院裡,隨著手術日子的越來越接近,蘇哲拓的臉上的笑容是越來越大,他真的很想看到向青嵐,不知道她是胖了還是瘦了,而他第一眼想要看到的一定要是她。
「嵐嵐,告訴我,你,為什麼不能說話了?」黑暗中的他尋找著向青嵐的方位,他知道她一定是在這個房間的某一角,只不過,卻離他很遠的,遠的,那是一道他們永遠也無法跨越的鴻溝,她沒有聲音,他看不見,他們的交談更加的困難,所以,他才更想看到一切。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更接近她一些。
明明,他們離的這樣近,近的,都是在呼吸著彼此的空氣,但是,她總是有意無意的在躲著他,除了必要,她總會離他很遠,他知道,他以前,傷她真的太重,重的讓他都感覺自己的是混蛋。但是,可不可以給他一次機會。就只有一次。
向青嵐站在離他三米遠的地方,整個房間就是這麼大,他在東北角,而她在西北角,聽到他的聲音,她抬頭,看到了一直摸索著前近的蘇哲拓。
她走上前,拉住了他的輪椅,雖然,這個病房很特殊,所有的東西都是擺放的很簡單,就怕他會撞到。但是,如果他這樣下去,那些磕磕碰碰總是難免的。
他已經撞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包括他那張俊臉,此時,也是青青紫紫,簡直就像是被人揍過了那樣,而那些護士看她的眼神則是更奇怪,似乎她拿蘇哲拓當沙包使用了。而蘇父蘇母則是睜一隻眼閉一眼,現在這個種情況,是他們的兒子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