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鸞鳳殿
皇后滿腹委屈的,坐在太后蕭冷眉身邊的椅子中。
「母后……你可一定要給兒臣做主啊!」
太后喝了一口茶,看了皇后一眼慢慢的說道。
「皇后,你今天到哀家的宮中來,何出此言呀?」
「母后,你不知道……季純兒那個小賤人,她竟然對皇上還是糾纏不休。」
「皇后,你這種話在我這裡訴一訴苦還行,出去了可千萬不要亂說。畢竟,你現在身為一國之母,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身份。」
「母后,怎麼連你也……」皇后的臉上現出幾絲吃驚,她不知道太后的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對於皇上和季純兒的事情,她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皇后,你以為哀家是在維護那個季純兒嗎?不管怎麼說,軒轅沐風他現在,是朝中一個戰功赫赫的王爺。朝中的百官本來心就向他,更何況朝中一直流傳著他早就有謀逆造反之心,若是你此時表現的太過於明顯了,被軒轅沐風揪住借口對付皇上就不好了!到時候萬一群臣支持他,就不是皇上和你我所能控制的局面了!」
「母后,都是……兒臣考慮的不周。只是,兒臣的心裡實在是不甘呢!」
皇后恨恨的說著,手中的絲帕已經被她絞成了一股。她一個皇后,怎麼能被一個身份卑微的舞伶搶了皇寵啊!
「皇后,當初如果你不是那麼嫉妒,就讓皇上給那個季純兒一個名分,安撫了皇上的心。事情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種局面!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我表姐的女兒。對於你的皇后之位,是我當初不惜和陽兒鬧脾氣得來的,你要懂得珍惜利用,不要因為一點小事而壞了整盤大局!」
「是,母后!兒臣……知道了,以後一定會小心謹慎的。只是皇上那裡,他最近對我比較冷淡!」皇后真後悔當初在宮中,為什麼沒有將季純兒設計殺死,而是讓皇上將她賜婚與軒轅沐風。
「皇后,這些哀家幫不了你。想要拴住一個男人的心,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的。更何況,陽兒的後宮有那麼多的嬪妃。所以你的心要放寬一些,不要只計較那些所謂的兒女情長,權利才是最實際的!哀家的這些話,你可有聽明白?」蕭冷眉淡掃了她一眼,對皇后說道。
「母后,兒臣一定謹聽教誨,以後不會在妄自菲薄了!」皇后低下眉頭回道。
「嗯,好!今天你就先回去吧,哀家有些累了,要歇息一下!」太后放下手中的杯子,對皇后說道。
「那母后好好歇息吧,兒臣告退了!」皇后站起身行了個禮,慢慢的走出了太后的鸞鳳殿。
太后蕭冷眉緩緩的站起身,眼睛裡面散發出幾絲城府極深的光,嘴裡慢慢的念著。
「季純兒?看來,哀家是時候要會一會你了……」
城外一處寂寞荒涼的破廟裡面,軒轅沐風正背對著廟門處,嘴裡在吹著一隻玉簫,月光照射在他孤冷的背影上。
淒冷哀怨的音律迴盪在破廟的周圍,襯托的破廟的氣氛更加的荒蕪淒涼。
忽然,從遠處傳來了一陣歡悅的音律,蓋過了那哀怨的音律。緊接著一個白色的身影飛到了廟裡面,隨著身影一個聲音隨即叫道。
「我的乖徒兒,幾年沒見怎麼還在吹這麼難聽的曲子?聽得為師的耳朵都要哭了……」
言畢,無極大師滿臉慈愛的笑容看著軒轅沐風的背影。
軒轅沐風轉過身,臉上帶著幾絲淡然的笑意。「師傅,你老人家什麼時候修煉了那麼高的本領,連耳朵都會哭了?」
「為師不這樣說的話,怎麼能看到你那百年難得一見的笑意呀!對了,你急著要尋為師有何急事?竟然動用了你身邊,兩名最好的暗衛。」無極大師伸手捋了一下自己的鬍鬚,臉上一副正色看著軒轅沐風言道。
「師傅你終年雲遊四海,恐怕連我這個徒兒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若不是徒兒這一次急著找你,不知道何時才能見你一面。看來,我倒真要感謝一下那個人了。如果不是她中了毒,徒兒還沒有那麼快見到師傅你老人家。」
「哦?你口中的她是誰?中了什麼毒?」無極大師果然不愧是解毒聖手鬼解子,一聽到中毒這兩個字,眼睛一下子便放出來光亮。
「師傅可曾聽說過莎蔓蘿?據徒兒所知,就連當年背叛了師祖的鬼毒子,和他的徒兒百毒公子對此毒也無法解開!」
軒轅沐風臉上現出幾絲疑慮之色,眼睛看向自己的師傅無極大師。
「為師倒是聽說過此毒,只是……從未有機會得見。怎麼,你說的中毒之人,莫非她最近去過百毒谷?據為師所知,莎蔓蘿這種植物是一種多年生的纏繞植物,它的原生地不是我們這裡,應該是『廊業國』。聽說二十年幾年前,鬼毒子不知從什麼地方帶來了一棵移栽在他的百毒谷內。這麼多年過去了,想必谷內已經長了許多這種植物了吧!只是沒想到,鬼毒子這二十幾年來也沒有解開此毒。」
無極大師臉上帶著一種深遠凝重的表情,看向遠處的夜空。
「廊業國……」軒轅沐風聽了,在口中復念了一遍。
幾年前,自己曾經和廊業國因為兩國國界處的紛爭交過一次戰爭。以對方慘敗的下場結束,以至於廊業國幾年來都沒有重振旗鼓。聽說這一次太后的壽宴,廊業國會派出使臣前來祝壽,以示兩國想交好的誠意。
「是的,這種毒據說是『廊業』國皇宮內為了馴服那些不聽話的嬪妃而栽種的。解毒之方,除了歷代帝王以外向來是密不外傳的。此毒的汁液,可以在頃刻間使人斃命。不過,若是吸入花粉的香氣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