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大牢內,陰暗的光線渾濁的氣味,昭示著這裡暗無天日般的生活。
「放我出去,快點放我出去啊……我是被冤枉的!皇后娘娘啊……救救奴才啊!奴才真的是冤枉的,皇上啊皇上……快點放我出去呀!」
呂公公兩眼萎靡雙手抓住牢門,聲音嘶啞的喊著。自從被關進來以後,他已經竭力的叫喚了一夜了,嗓子也已經喊啞了,可是……卻依舊是沒有一個人理會他。
守牢的獄卒實在是被他叫的煩了,走過去拿了一根鐵鉗打在他的手上威脅道。「喂,我說你鬼叫什麼?這都叫了一夜了,還讓不讓老子休息了?我看你就是成心的,再叫信不信老子就用鐵鉗拔光你的牙!」
「這位大哥,你能不能……幫我給皇后娘娘帶個口信……就說,奴才想見她……」呂公公恬著臉,對獄卒討好的說道。
「你一大早晨的,就在那裡說夢話了吧?見皇后娘娘?切,我還想見皇上呢!真是癡人說夢!」獄卒顯然對呂公公的話不為所動。
「老兄,我是說真的!你在這裡看牢,一年也掙不了幾個銀子,如果……你肯幫我帶口信給皇后娘娘。我擔保等我出去以後,一定會給你花不盡的銀子……」
「少來了,進到這裡來的人,有幾個還能活著走出去的!即使走出去的,不是丟了半條命就是被打殘了。我看你的銀子還是留著自己死後,讓人燒給你自己花吧!」獄卒顯然不相信他的話,白了呂公公一眼,轉身走開不再理他。
「喂……喂……我說,你先別走啊!聽我把話說完……我說的都是真的呀……」
「軍爺,你們到這裡有什麼貴幹?」獄卒一看走進來了幾個御林軍,立刻滿臉堆笑討好的問道。
「我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要來提押呂公公的!」御林軍大聲的對獄卒說著。
「哦……那,請軍爺跟屬下到這邊來。」獄卒一邊說著,一邊帶他們走到了關押呂公公的牢門口。
呂公公原本渙散的眼神,看到來人立刻精神了起來,趴在牢門上滿臉期待的問道。「你們……是不是要放我出去的?是皇后娘娘讓你們來的嗎?」
「哼!」為首的御林軍冷哼了一聲,給獄卒打了個手勢。「打開門,將他押出來!」
「是!」獄卒拿鑰匙打開門,呂公公很快的便被放了出來。
「多謝各位軍爺,我一定不會忘了你們的恩惠!」呂公公上前笑著言道。
「你謝我們做什麼?先不要謝我們,我們只是奉了皇上的命令來帶你的。」
「皇上?那……皇上是不是要放了奴才?」呂公公臉上忽然不禁一愣。
「放了你?哼!你以為有那麼簡單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你一個不知死活的太監!」
「啊?……」呂公公聽了不禁一愣,嚇得兩條腿止不住的哆嗦起來。「皇……皇上……是不是要……要砍了奴才的頭?」
「那倒不會,皇上心存慈悲,要饒你一條狗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皇上下旨要帶你到淨身房裡去!」
「這麼說的話,那皇上……不會殺奴才了?可是……為什麼要帶奴才去淨身房呢?」呂公公心裡不禁生出幾絲疑問,難道是要檢驗自己的身體?如果是這樣最好,自己不怕被驗身!
「當然是去幫你再重新淨一遍身!」御林軍從嘴巴裡面,無關痛癢的對呂公公說道。
「啊……不會是真的吧?奴才……不要……」呂公公一聽,止不住渾身都哆嗦了起來。
淨身?
天呢!
如果再被淨一次身的話,倒還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來的好!
「呂公公,走吧!愣著幹什麼?刀子匠已經準備好了,此刻正在在等著你呢!」御林軍對著發抖的呂公公催促了一聲。
「不要……奴才不要……淨身……不要啊!!!我要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快救救奴才啊……」呂公公驚恐萬分的被御林軍拖起身子,他的雙腿間開始有黃色的液體順著褲管流了下來。
為首的御林軍不禁捂了一下鼻子「真臊!有尿最好是快點撒完,不知道下一次會是什麼時候了……」
呂公公被帶進淨身房,四肢都固定在一塊木板上。
看著刀子匠手裡明晃晃的特製的刀子,渾身的冷汗都流了下來。
「不要啊……」呂公公的話剛喊出口,嘴巴已經被一塊破布給堵上了,他只能驚恐無助的眼睜睜的看著。
「這位公公,可不要怪罪我……這都是皇上的聖旨。要怪……就怪自己的命不好,幹嘛要做太監這一行呢?哎!」刀子匠歎息了一聲,搖搖頭。
呂公公的眼睛睜得老大,眼球已經高高的凸起了。
刀子匠麻利的舉起刀子,在呂公公本來就所剩無幾的地方下去就是一刀,然後深深地剜除了最後的一點殘留。
「唔……嗯……」呂公公疼的渾身一陣顫抖,頭上冷汗直冒眼睛一翻昏了過去。這種滋味,真是生不如死啊!!!
「好了,已經刷好茬了。」刀子匠說完,拿起一根大麥稈插進呂公公的傷口處。然後回過頭,對身邊的兩個小太監吩咐道。「記得待會要把他叫醒,扶著他下地走兩個時辰。不然,傷口處長死了就麻煩了!記得這幾天睡覺都要讓他躺在木板上,手和腳都捆住不能亂動。還要讓他多坤坤腿,不然將來會落下個佝僂身子的。三天後拔掉大麥稈,如果排出尿就算是成功了,休息一百天以後就可以繼續給宮裡的娘娘當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