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這下真是雞飛狗跳啊,聽說連太后都給氣病了,這次,戰神王爺這個名號怕是要改了哦!」
另一位身著袈裟的和尚聽了這番話,則雙手合十,來了一句:「阿彌陀佛,此次災難,興許是轉機也不一定啊……」
那位剛剛發表高談闊論的男子,貌似說書之人,對著和尚這番言論,自然嗤之以鼻,「緒皇對靖王爺此次棄戰果不顧,強搶羽國太子妃之事,實在惱火,顧才有抄家一說,哪裡有轉機一說,怕只怕兄弟要反目成仇!」
黃威聽了此話,就要發飆,被端木靖狠狠摁住手臂,才忍住內心的憋火,呼哧呼哧喘氣。
端木靖輕輕一笑,對著老闆一招手,放下一些銀兩,隨即動身,一行八人離開茶水鋪時,眾人才覺不妙。
「老闆,剛才那人可是騎著一騎通身墨黑的寶馬?」
老闆只顧賺錢,哪裡觀察如此細微,眉頭微皺,沉思半晌,他一拍大腿,大叫一聲:「哎——呀!剛才那人確實就是那名震天下的端木靖,靖王爺啊!一匹黑色寶馬,一身玄黑戰袍,內穿金色盔甲,英姿颯颯,天啊,你們剛才還在這兒胡侃侃什麼噢,還是少說為妙啊,少說為妙……」
而此時的端木靖已急驅墨寶來到煙城城門邊,他要去驗證一下,皇兄是否因雲袖一事對自己採取行動了?!
黃威憂心忡忡,將剛擄來的灰布粗衣遞給端木靖,他垂頭喪氣的模樣令端木靖無奈,「兄弟,我不是去送死,放心吧!憑我的武功,暫時他們還是奈何不了我的!」
「可是——緒皇未免有點小題大做了吧?」
「飛鴿傳書給馮老,讓他帶著袖兒去南召,等這邊有著落,我回去接她!」
「大哥——」
端木靖快速的換上一般平民穿的服飾,將一頭墨絲綁起,又一個翩翩美男子橫空出世,真的著實令黃威咋舌,「大哥——若雲妃看到你這模樣,定會發花癡般的撲進你懷裡,使勁地啃噬你!」
「哈哈……你啊,她才不會呢!所以你還是不懂你大哥我啊,我啊,對那些女子都不稀奇,唯獨對她那對傲視一切的眸子,那副欲語還休的嫵媚,那種近情情怯的感覺癡迷不悔!兄弟!為兄的路還很長,跟著我,你會吃很多苦,你想好了嗎?」
黃威一甩頭,作了個頗帥的姿勢,「為大哥兩肋插刀,死而甘願!」
拍著他的肩膀,端木靖看著他傻乎乎的笑臉,心如刀絞,「到了那時,大哥定給你和小魚親自主婚!去吧!」
黃威收斂起調皮,大手一揮,七人對著端木靖行了個大禮,隨即全都跨上戰馬,揚長而去……
這一去,黃威知道,再也沒有退路,但他從沒後悔過,直到那耄耄之年,和小魚手纏手站在桃花滿園的第一將軍府上,他才緩緩說起了此刻,那一刻,依舊風韻猶存的小魚竟哭倒在他懷裡,那時,他是多麼的滿足,欣慰……
************邪王的冷妃********************
端木靖待到天完全黑下來後,才潛入了城中,越接近乾清街,人越少,隔一會還會來一批御林軍,對著路人一番查看。
去王府必須要經過這條街,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將那張令人毛骨悚然的人皮戴上,如此,即使他站在端木緒面前,他也不會知道此人就是他想追殺的二弟!
一個躍身,他輕輕站在了屋簷上,放眼望去,依稀能看到王府那邊的燈籠,在夏風中飄來蕩去。
雲錦,現在的你是慌亂無助還是悔恨莫及?
當初拚死拚活要嫁給我,無非就是為了日後的飛黃騰達,可現在,你還有何期望?
靖王府此時已成了一鍋滾粥,端木靖蹲在雪飛閣的榕樹上,看著來來往往的僕人們驚慌失措的臉色,內心不禁悲哀起來。
就在這時,屋內走出一個女子,身後的丫鬟手上還抱著個嬰孩。
只見她指著身後的一大堆行李,厲聲對著僕人說道:「快些,不然來不及了!快些將這些也搬至馬車上去,梅香,你先抱著承兒去馬車上,我看看就來!」
「是,小姐,其實也無需再看了,這靖王府名存實亡,你還有何可留戀的?!」
端木靖聽到這丫鬟如是說,不禁抓緊了劍柄,難道她和沈若非想一走了之?
在這種當口,她沒想和他並肩作戰,卻是和情郎遠走高飛,唉,悲哀莫過於此!
不過,要是雲袖在,她會怎樣?
她會想著和慕容玨去過太子妃的太平日子嗎?
呵,也許會吧……
那麼多天下來,她總是想著逃離他的身邊,如何讓他死心,她就如何做,做的是那麼徹底,呵,她定也是迫不及待的想守在那慕容玨身邊的吧?
現在,一切都如她的願在發展,不知她知曉他的落魄,會如何想,是釋懷,還是譏笑,抑或是淡淡的心痛?
呵,袖兒啊袖兒,為何我總也忘不了你?!
眾人隨著搬動的物件和行李都慢慢散去,端木靖從榕樹上一躍而下,進了雪飛閣,他要找一樣東西,那件他今生都會緬懷的東西!
屋內一片狼藉,但端木靖熟門熟路的手一按茶几旁的機關,就進了內室。
大概雲錦不知道內室,反正這裡面還是井然有序,一排排珍貴的瓷器排列在櫃架上,在這最上面,他輕輕取下了一個錦盒,打開蓋子,那個粉紫的繡包就出現在了他的眼簾。
抽下絲線,裡面的紅色乍現,呵,還在!
將它揣進懷裡,他迅速出了靖王府,運起輕功,趁著夜色,他悄悄潛到了慈寧宮!
此時的慈寧宮一片安謚,點暈了幾個站更的婢女,他終於站在了已熟睡的母妃床前,雙目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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