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冷妃 禁臠 第七十五章  放了我吧,我只是你的禁臠!
    雲袖急急走著的腳步猛的頓住了,扭轉頭,她放開了微微顫著的小丫鬟,冷聲詢問:「你說你們家那個博學多藝的小姐要見我?端木靖還要我過去?」

    小魚看著她冷漠如冰的樣子,心底不禁瑟縮起來,「是的,王爺好像很開心,正好小姐說想見見你,還說您傾國傾城……

    雲袖的手不停地抖著,她已分不清是小丫鬟在抖,還是她自己在抖!

    他們的親密相擁,他們的笑顏蜜語,他們的默契,都讓她瘋狂到想殺人!

    呵,想見她?

    那還不容易!

    「帶我過去!」

    理了理裙擺,撫了撫額角的青絲,她突然有一種上戰場的感覺,轉瞬,一種徹頭徹尾的悲哀感又襲上了心頭……

    終歸,還是回到了他的世界,爾虞我詐,你爭我奪,為了他而爭風吃醋!

    如果,一直呆在慕容玨身邊,當他有一天稱王稱霸時,會不會也和現在一樣?!

    蘇倩兒坐在涼亭中,當看到端木靖喜滋滋的站起來時,她不禁回過頭去……

    自慚形穢——

    這是蘇倩兒看到這個妖嬈性感兼併空谷幽蘭般的女子的唯一感覺!

    只見她身著粉紫春裙,裙擺多折,繚繞如煙,直立的領口處別著一枚白玉胸針,襯得那優雅的脖頸性感迷人,鵝蛋臉上,水眸含春,黑白分明,像兩弘清泉,引人探究……

    看見他們站了起來,她亦輕移蓮步施施然走來,看見端木靖,略一作揖,俏然一笑,梨渦深陷,嫵媚頓顯,「敢問王爺,可是這位小姐要見我?」

    「是的,倩兒總問你長得如何,今日終於見到,難免有些唐突……」

    「是啊,原來雲妃真的是絕代無雙啊……」

    雲袖一聽,冷凝在眸中漸漸聚集,倩兒?呵,如此親熱的稱呼——

    抬起眸,笑容又恢復到眸中,「其實蘇小姐過獎了,我家夫君總說,蘭之特質於我,是最合適的,和絕代無雙是不搭邊的……所以,他總愛畫蘭……」

    此言一出,在場的三人立刻就怔住了,夫君?

    她口中的夫君,難道和端木靖不是一人?!

    不然,他為何是這樣一幅表情?!

    端木靖一個箭步上去,一把抱住了還在沉湎的女子,恨意翻湧上來,「你,你還對他念念不忘?」

    有一種痛,在他血紅著鳳眸逼問她的時候,瞬間瀰漫了她的全身,噬骨,極致,除了這兩種感覺,她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我為何要忘了我的夫君?王爺此言,難道不覺可笑嗎?」

    「你!你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嗎?」

    四目相對,恨的火花立刻蔓延,看的蘇倩兒心口直跳,這兩個人,都是這樣的脾氣,以後該如何相處下去?

    「靖哥哥,別弄傷了姐姐!」

    靖哥哥?哈哈……可笑,可悲!

    可恨!

    「王爺對我這樣,到底是何故?雖說我家太子哥哥用我相要挾,但君王當以國事為重,不像某些人,只顧兒女私情,忘卻國之重任!」

    「兒女私情?你竟將我對你的一片癡心,說的如此不堪?好!」

    端木靖猛地一下放開了對她的束縛,失去了重心的雲袖一下子就跌坐在地,鳳眸裡的不捨,只是閃了那麼一下,隨即就掩去,「雲袖,今日是我和倩兒的大好日子,晚上,還要請你喝喜酒呢,所以,才將你叫來,給我家倩兒看看,懂了嗎?還有何疑問嗎?所以,沒必要在我們面前提你那個貪生怕死,只會用女人做交易的夫君!」

    水眸裡刺痛一片,四肢也隨之麻木,掙扎著從地上爬起,雲袖的心頭彷彿被紮了無數鋼針,他,真的是個薄倖之人,可每一次,自己還是願意相信他對自己是有情的,現在,呵,現在這一切,只能說明,自己的那一廂情願只是南柯一夢,連影子都沒留下!

    理了理鬢角的青絲,她拒絕了小丫鬟的攙扶,挺直了瘦弱的腰,粲然一笑:「雲袖能參加王爺的婚宴,實乃福氣,上次未能參加,真是遺憾終生啊!」

    「你!」

    端木靖氣得顫著手指著雲袖的鼻子半響,終於恨恨地甩袖而去,蘇倩兒忐忑的望了一眼仍在癡笑的雲袖,立刻也跟上他的腳步,只留下小魚,惶恐的看著自己的新主子,看著這個仍停留在自己思緒裡的癲狂般的女子!

    當夜晚降臨時,璀璨的星空沒有照亮人們的心,春末柔和的風兒,也沒有將人們拂醉,在偌大的衙門裡,最痛心疾首的兩個人,皆在沉思。

    一個,倚窗落淚,哀怨叢生。

    一個,撫劍縶眉,落寞心碎。

    突然,一個轉身,他啪的一聲,將那鮮紅的劍穗扔在了地上,大吼道:「來人!」

    卻見黃威一個箭步衝了進來,「大哥,有事嗎?」

    「怎麼是你?」

    「呵呵,我,我來找你商量點事……」

    「哦?何事讓你如此尷尬?」

    端木靖收斂著情緒,他,是否需要再思慮一下,是不是要對她那樣?還是先看看這小子有何事吧……

    「我,我看上了雲妃身邊的小魚,可不可以將她許給我……」

    「什麼?荒唐!那只是個孩子!」

    黃威面露羞澀,甕聲甕氣,「大哥——我,我可以學你,養她幾年……我,真的喜歡她……」

    端木靖愣了半響,終於噴笑,這一下,黃威的臉更加紅了,彷彿熟透的蝦子,「大哥,你——別笑我啊,我真的很羨慕你和雲妃的愛情,我也相信,一見鍾情……」

    端木靖聽到一見鍾情,笑一下子就戛然而止,心底又翻湧起痛楚,為何到了現在,仍是他一人在用情?!

    他不甘心,今夜,他倒要看看,她的心是什麼東西做的!

    *************邪王的冷妃****************

    雲袖正準備休憩,就聽到外面一陣哄鬧,心下明瞭,鬧洞房的人肯定全都積聚在此了。

    他明顯的是想氣自己,不然為何要將洞房設在她廂房隔壁?!

    他以為自己會痛苦嗎?

    會為了他們的顛鸞倒鳳而吃醋嗎?

    呵,太小瞧她雲袖了!

    輕輕吹滅了蠟燭,她慢慢爬上了床,拉過錦被,試圖閉起眼,卻發現,剛剛的一番想法著實太天真了!

    無法閉眼,她只能聽著外面的動靜,由院中傳到隔壁廂房裡,男人們哄鬧著,大笑著,彷彿他不是王爺,不是統領大軍的元帥,而是喜氣洋洋的一介平民!

    好長一會,他的聲音才傳了過來,狂喜之意明顯,令她不由得死死咬住牙關,才不至於落下淚來,看來,自己還是沒出息的在乎著!

    「兄弟們,今夜娘子已累,明日給大家加酒加肉,以感謝各位的捧場,謝謝了,謝謝了,請回吧!」

    這聲音聽得如此真切,著實讓人氣惱,那等會他們的一舉一動,不是要盡數落入她耳中?!

    想到此,她翻身而起,在房中找著棉胎,揪了兩團大大的棉球,才放心的上了床,而後將棉球小心翼翼的塞在了耳朵裡。

    一下子,真的安靜了不少,依稀只聽得到細微的動靜,她這才蒙起被子睡起覺來。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那蘇倩兒是如此的了得,隔著一堵牆,隔著棉花球,還隔著一床薄被,她那發春的聲音都直直地傳到了雲袖的耳朵裡,先是輕聲呻-吟,或許是初夜的緣故?!

    到了後來,竟變本加厲的大叫大嚷起來,一聲緊似一聲,歡愉中帶著痛楚,痛楚中夾著極致的快-感,這個女人,不得不讓雲袖佩服,佩服到雙臂抱頭,雙手摀住耳朵,才能抵抗那如魔咒般的男歡女愛的聲音……

    終於,一曲終了,整個世界彷彿都安靜了下來,夜,更深了,是誰說,只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呵,那人實在是聰明,一眼就能窺見愛情的虛無,可悲哀的是,她雲袖終究是個凡人,當愛情來時,明明知道身份的差異,依然沒出息的甘之若飴……

    淚滴落在枕巾上,迅速被吸了進去,呵,端木靖,你想激起我的嫉妒,可是你沒想到的是,我越來越恨你了,既然都恨了,還會重新再愛麼?!

    一連幾日,端木靖日日帶著新妃子來向雲袖敬茶請安,理由永遠只有一個,雲袖是他的雲妃!

    這牽強的理由也讓雲袖哭笑不得,只好強顏歡笑,麻木的看著他在自己面前和別人上演噁心的一幕,而後抱著蘇倩兒去隔壁廂房,最後,總是一場雲雨襲來,刺激著雲袖的聽覺。

    但今夜,他卻奇怪的沒去和新妃子雲雨,就那麼坐在雲袖的床上,惡狠狠地盯著她,盯著她淡然的面容,從容的步伐。

    「王爺可是想喝茶,為何總盯著我手中的茶盞?」

    「你明知道我在盯著你,盯著你!」

    「噓,蘇妃可要吃醋了,王爺切莫這樣說。」

    女人施施然笑道,梨渦深陷,一身橘黃羅裙簡潔大方,緊縛於那玲瓏有致,令端木靖下腹緊繃。

    可是,她竟真的不在意,不在意他和別人翻雲覆雨,不在意別人叫著他靖哥哥!

    「呵,雲袖,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以前,你是那麼的愛我,現在說變就變了,一點也不在乎了嗎?」

    「我早就不愛你了,一直都是你一向情願而已!甚至,還傻得用即將得手的城池換我,你以為慕容玨真捨得拿我做籌碼?哈哈……那是我!」

    「是我逼著他,因為我知道你是個傻瓜,知道你絕對會救我,還知道我夫君慕容玨丟不起北塞!現在,你知道我為何不在乎你和蘇倩兒如何雲雨了吧?!」

    端木靖驚懼的跳了起來,顫著手指著女人的臉,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你,說的可是事實?」

    「呵呵,我這樣子,像在騙你麼?」

    「你,你個賤女人!居然算計我!」

    啪!一記狠狠的巴掌,甩在了那鵝蛋臉上,連端木靖自己也沒想到,他居然打了她!

    雪白的臉龐,立刻就紅腫了起來,頭也被打的偏了過去,這一下,打掉了端木靖在雲袖心中所有美好的幻想和眷戀,也徹底打冷了她那顆尚有餘溫的心!

    「王爺,你還是放了我吧,我只是你的禁臠,你留我在此觀看你們歡愛,有何意義?」

    端木靖看著從前那美好的臉龐現在因為他的衝動,而變得如此不堪,心下已萬分後悔,「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心是什麼做的!」

    雲袖聞聽他的話,心底溢出輕蔑,「我的心早已死去,哈哈……我早就沒心了,你不知道嗎?你守著一個半死之人,意欲何為呢?」

    男子的臉又由蒼白變得鐵青,他緊緊捏住拳頭,才不至於爆發,但嘴裡說出來的話,卻讓任何人都不寒而慄。

    「你,你狠!雲袖,幾年來,其實你還不是很瞭解我,我就愛折磨自己,就愛喝屍體談情說愛,哈哈……你奈我於何?!」

    瘦弱的身子,微微搖晃了一下,她緊攀住身旁的桌子,就怕即刻栽在他跟前。

    即使她緊抿著唇,也阻止不了嘴裡的絲絲血跡的蔓延, 「你——走吧,從此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所有的往事,都讓風帶走,可以嗎?」

    眸中已沒有一絲感情,血跡斑斑的唇蒼白如紙,散亂的青絲遮住了她半個臉頰,此時的雲袖,讓端木靖突然間感到害怕,是的,他怕!

    他不僅怕,而且悔的想去撞牆!

    「怎麼?覺得我變態嗎?可是,你當初灌我蒙汗藥時,就該知道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你的!你只能是我的,不要妄想和那慕容玨遠走高飛!」

    「你——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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