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匆匆忙忙地從白寒的內殿中衝出來,白寒屋內伺候的宮女一頭撞在了南宮浩軒的胸膛上,然後哆哆嗦嗦地跪了下去,一臉慌張和受驚的表情。
「慌慌張張的做什麼?」皺起眉頭,南宮浩軒不悅地問。
「姑……姑娘她……!」一邊打著哆嗦,宮女手指顫抖著指著內殿,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害怕地發著抖。
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南宮浩軒的心頭,南宮浩軒沒有再聽跪著的宮女說話,一個箭步朝內殿衝了進去,心中好像被緊緊揪住一般,分外難受。
燭光搖曳,紗幔也在晚風的絲絲吹拂中翩翩起舞。
當南宮浩軒衝進內殿的時候,一眼便看見了地上的一片鮮紅,在週遭的昏黃色燭光下,更顯妖冶,甚至散發出刺鼻的血腥味,讓南宮浩軒的腦袋一下子炸開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白寒靜靜地跪坐在地上,一隻手撐著地面,一隻手放在一旁的板凳上,低垂的頭像斷掉的木偶,血液依舊從她的身下汩汩流出,一時間,又再次蔓延開來。
側回頭,白寒眼神妖冶地對著南宮浩軒露出了一抹彷彿即將隨風而逝般的微笑,時間彷彿停止,南宮浩軒好像只看到了她嘴唇的動作,聲音在隔了很久之後,才清晰而明白地刺進了南宮浩軒的耳朵裡,「絕對……不要生下你的孩子……」
說完,白寒帶著蒼白的微笑,微張著蒼白乾燥的唇,然後虛弱地朝地面緩緩倒去。
看到白寒向下倒的身體,南宮浩軒才頓時反應了過來,幾步上前,接住了白寒的身體。好輕……好柔……
看著白寒蒼白的面容,注視著她緊閉的雙目和微張的唇,以及她被血色染紅的裙擺,鼻息間充斥著血腥的味道,讓南宮浩軒渾身瑟瑟發抖。將頭埋向白寒的頸窩,南宮浩軒抱著白寒的指尖彷彿聽見了他骨頭裡散發出來的咯吱聲。
為……為什麼!!
「白姑娘失血過多,這段時間是危險期,還好白姑娘身體底子比較好,所以並未對身體造成致命的傷害,微臣會給姑娘開些補身子的藥,只要按期進補,身子不會有什麼大礙,如果姑娘醒來的話,就安全了,陛下不必擔心……」替白寒把被子蓋好,太醫恭敬地對著南宮浩軒講,「可是……」
「可是什麼?」看著躺在床上虛弱的白寒,南宮浩軒面無表情地問。
「可是……白姑娘肚子裡的孩子……滑掉了。」
握緊手心,南宮浩軒定下心神,沉默了片刻,「怎麼掉的?」
「白姑娘服用了孕婦禁用的益母草,所以……」抹了抹汗,太醫偷偷看著南宮浩軒的表情,心虛地回答。
「為什麼她會服了益母草?」稍稍側頭,南宮浩軒問著一旁的宮女。
「回……回陛下,白姑娘說她有些月經不調,所以讓奴婢……讓奴婢……」跪在地上,宮女哆哆嗦嗦地回答,額頭上滲滿了汗水,「而且……而且奴婢不知道白姑娘有孕在身……陛下饒命!」
「出去。」聽完宮女的話,南宮浩軒坐到床邊,對著身後的人講。
見狀,所有人都識相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