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麼美,卻總是那麼憂傷?明明被那樣寵溺地愛著,被自己一心想據為己有的男人那樣愛著,卻還是覺得不幸福?
很久以後,自己才理解她的悲傷。
可惜,昔人已去了。
歎了口氣,皇后從自己的回憶中回了神,即使他封再多的妃,只怕也無人能代替那個女子在他心中的位置了吧。
「回去吧,本宮會去的,不會為難女史。」露出絲絲笑意,皇后對著白寒溫柔地講。
「多謝皇后娘娘。」說完,白寒便不敢多問,逕直退了下去。
怎麼講呢?皇后怎麼說也是一個經歷過風霜的人,沒有了那麼多的稜角,沉澱之後變得平靜,讓人覺得親切,可是卻反而是最容易看透別人的人。還是讓人覺得有些害怕的。
畢竟是國母。
「女史,不好了!」樂兒匆匆忙忙跑了進來,對著白寒大聲通報。
「怎麼了?」扶住她,白寒問。
「柳妃……柳妃中毒了!」
睜大眼,白寒直起了身子,柳妃……中毒了?!
「雪兒呢?」回過神,白寒嚴厲地問。
「一早就沒看到,奴婢還以為是女史派她做事去了。」樂兒緊張地說著。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玩兒失蹤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
「樂兒,讓後面所有人把東西全部帶上,去柳煙宮。」說完,白寒便率先邁了出去。昨天南宮晟睿最後算是把柳含之最近的事交給自己了,這要是出了什麼事,那自己還不吃不了兜著走?
「是,女史!」點點頭,樂兒匆忙地往後殿跑去。
伊雪頁這個妖孽,到底死到哪裡去了!
呼出一口氣,白寒全身的神經鬆弛了下來,放在柳含之手腕上的手也拿了下來。
「怎麼樣,女史?主子沒事吧?」柳含之的貼身宮女——燕兒關切地問。
「無礙。」搖搖頭,白寒回答,「娘娘是食物中毒,是中午御膳中的蟹肉跟柿餅合食導致的,只要修養幾日,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呼出一口氣,燕兒放了一些心,「這就好,這就好。奴婢還以為……」
「以為什麼?」看著她,白寒挑了挑眉。
意識到自己差點說錯話,燕兒咬著唇搖了搖頭,「呃……沒有。」
「燕兒,」喚住她,白寒認真地看著她,帶著點點笑意,「娘娘初來乍到,很多方面都需要你多多照顧的。你在這宮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要伺候好你家主子,不該做的事不要做,不該說的話,就別說。」
「是……是,女史!」哆嗦了一下,燕兒偷偷地瞄著白寒,卻見白寒神色平靜,沒有再看她。
「很好。」摸了摸柳含之的脈搏,白寒讚許。
動了動睫毛,柳含之緩緩睜開眼,蒼白的臉沒有多少血色,看起來比之前更加虛弱。
「娘娘醒了?」看著她睜開的眼,白寒終於放下了心。
「主子!」喚著柳含之,燕兒立馬圍了過去,滿臉擔憂。
「燕兒……」伸出手,柳含之柔若無骨的樣子讓白寒想起了林妹妹。看來還真有這樣的女人啊,這倒是白寒這種健康寶寶所不能比的。難怪男人都想這樣子的女人,真是我見猶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