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見過皇后娘娘。」福下身，白寒對著面前閉目休憩的人行了一禮，目光落在皇后手中的佛珠上。
睜開眼，皇后側回頭，看著白寒淡然的臉，「起吧。」
白寒雖然在南宮晟睿身邊工作，但是見這位皇后娘娘的機會還著實不多，在她的眼中，皇后是一位很低調的人，不參與這宮中的瑣碎活動，除非是不得不的。而且也不參與這宮中的明爭暗鬥，白寒覺得她大概是累了吧，而且皇上也不怎麼來，別的妃子自然也不會來惹她了。
「女史來此，是皇上有什麼吩咐吧？」
「是。」點點頭，白寒回答，「下月皇上要正式為柳妃娘娘舉行冊封大殿，皇上知道皇后娘娘最近三月都要為南方百姓吃齋祈福，但是皇上還是希望皇后娘娘能參加，這樣也算是柳妃娘娘在這宮中以後平靜的生活著想，皇上希望皇后娘娘能體諒。」
稍稍抬頭，皇后看著白寒的臉，沉思片刻然後收回了視線，「本宮是聽說了冊封柳妃的事，哎，每年皇上都要找人來說服本宮一兩次，其實他只要來通知一聲，本宮難道會不去嗎？」說這話的時候，皇后的嘴角浮出笑意，卻帶著幾分苦澀，「為了這後宮的平靜啊……說到底，真正平靜的永遠都只有她一人而已。」
閉上眼，她的眼前浮現出一個女子的臉，安靜而恬淡，卻帶著巨大的吸引力，讓人忍不住想靠近，伸手碰觸……
「聽說，女史跟五皇子和三皇子的關係很好？」
抬起頭，白寒看著她的表情，不太明白她說此話的意義何在。
「是二位殿下抬愛了，白寒受寵若驚。」
「白女史，」
「是。」
「被兩個男人愛著，應該不是一件常人認為的那麼幸福的事吧？」
吃驚地睜大眼，白寒看著她淡然的表情，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不必驚訝，本宮是過來人，即使不關心這宮中之事，很多事也是會看在眼中的。」
「是……是。」埋下頭，白寒心再一次咚咚作響。她怎麼覺得，好像很多人都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很多人……都有秘密。
「這個表情……跟她很像啊。」露出微笑，皇后慈祥地看著白寒。
「誰？」出於好奇，白寒脫口而出，意識到自己的失禮，立馬低下了頭。
笑了笑，皇后不以為意，「虞妃，軒兒和澤兒的母后。」
虞……妃？
聽說，曾是這天下最美的女子。
皇后……怎麼會突然說起她來了？
「她還在的時候，在這宮中從來都沒有笑過。」每次見她，都是一副冷淡的樣子，明明那麼美，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靠近。
說起那個女子，就回勾起很多往事啊。自己曾經也是和現在的許多女子一樣，希望將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男人的寵愛和他賦予的權利全部握在手中，所以嫉妒，所以互相傷害。可是，為什麼那個女子明明集上天所有的權力於一身，卻還是一副無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