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抬起頭，白寒看著面前的伊雪頁。
「奴婢說，皇上今夜依舊去了文陽宮。」站在一旁，伊雪頁再次稟報。
南宮晟睿今晚還是去了文陽宮？這想一想，都覺得是怎麼也不太可能的事。斷然不會是他突然換了口味。莫非……是宇文映陽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了嗎？
這樣……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女史？」見她出神，伊雪頁輕聲喚了一聲。
抬起頭，白寒看了看他，然後擺了擺手，「沒事了，你下去早些歇著吧，不用伺候著了。別沒事晚上在這宮裡閒逛，想想都覺著瘆得慌。」
「是，女史。」點點頭，伊雪頁轉身離去，卻在臨近門口時轉回了身，「女史，似乎未將你我的事放在心上。」
與他四目對視，白寒面無表情。她的確沒將那件事放在心上，她還在慶幸上次他把自己從御書房救出來的時候沒有被他發現自己去的目的。她也想過他會沉不住氣，不過還是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你選擇以這樣的身份留在我身邊，無非就是選擇了相信我。不過，我並未要求你這樣做。該說的該做的我都已經完成了，東西也給你了，接下來就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幫不上什麼忙。如果你覺得我還能再告訴你點什麼，那你的直覺就真的錯了。」
側了側頭，伊雪頁也面無表情地看著白寒，這種眼神，讓白寒不明白他在想什麼。
「我倒是覺得，女史還可能會告訴我些什麼。」又回到了在天牢時候的感覺，不待白寒多做反應，伊雪頁便開門走了出去。
其實，這個男人一直都是很危險的。白寒再次意識到這一點。
太極打得太久，早晚會讓他失了耐性。總是要解決掉的。他就像個定時炸彈。
「在想什麼？」出神之際，白寒被突然冒出的聲音嚇了一跳。聞到他的氣息，才放下了突然緊繃的神經。
「沒想什麼。」靠在他的腰間，白寒閉上了眼。
「很累嗎？」摸著她的長髮，南宮宇澤溫柔詢問。
「還好。」往他身上靠了靠，白寒用力吸了口氣，他身上的味道太令自己眷戀了，「殿下，你累嗎？」
「還好。」
「我是說，我們這樣……會讓你覺得累嗎？」他每晚都會來，偶爾不來的時候也是事出有因。即便他每晚只是來陪自己一小會兒，白寒也覺得無比幸福。這樣的感覺就像是熱戀一樣，一個男子小心翼翼地哄著自己的小女朋友。好像比起來，她確實比他小了很多。她十七歲，他二十六歲，大了九歲呢……
「不累。」沒有過多思考，南宮宇澤輕聲回答。
摟住他的腰，白寒睜開了眼。可是……我卻很心疼你。我沒有任何的思想包袱，只想好好愛你，可是你卻和我不同，你要考慮和顧忌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有時候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自私、太殘忍了？明明很愛你，可是……卻什麼都做不了。
「叫我的名字。」站起身，白寒雙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微笑著對著他講。讓我來減輕你的壓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