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又是趙貴妃在陪著父皇吧?」往宇文致遠身後望了望,見沒人,南宮飛雙又將視線收了回來。
「是。」依舊埋著頭,宇文致遠盡職回答,「陛下與娘娘到中庭賞花去了,讓卑職在此候著。郡主若是找陛下有事,卑職可以代為通傳。」
「不必了,雙兒也不是為了找父皇而來的。」說著,還是將視線落在宇文致遠的臉上,溫柔微笑,「雙兒只是……也來賞賞花,隨便轉轉。」
看著南宮飛雙的臉,白寒眼神轉了轉。看來……這皇宮可真有趣。
揚起微笑,白寒埋下了頭。
「郡主,白寒還要為陛下處理一些政事,要先行告退了。」
「女史去忙吧,不要誤了正事。」
「是,郡主。」行了行禮,白寒站起了身,「告辭,宇文將軍。」
「女史走好。」
「雪兒,走吧。」對著伊雪頁說了一聲,白寒便帶著伊雪頁轉身離去。
「看來,這宮中之事確實有趣,處處都在上演著不同的戲碼。」遠離御花園,白寒顧自說了一句。
「女史是指宇文將軍對女史?」走在白寒身後,伊雪頁小聲搭話。
停下腳步,白寒將身子轉了過來,盯在了他的臉上,「什麼?」
揚起微笑,伊雪頁覺得這個女人的女性直覺似乎差了很多,「奴婢說,宇文將軍對女史……」
「不要胡說。」皺了皺眉,白寒打斷了他的話。
「是不是胡說,女史日後定會明白。」挑了挑眉,伊雪頁也不打算再跟她爭執,「按理說,關於這種事,女史身份一名女子應該不會比我這個男子更加反應遲鈍。」
看著伊雪頁的臉,白寒覺得他不似在開玩笑,他還真是難得的正經。
不過這又有何關係,關於宇文致遠對她的感覺這回事……確實不重要。只要她知道南宮飛雙對他的感情就行了。
轉回身,白寒繼續朝前走。伊雪頁也跟了上去。
「雪兒,日後不要再提及這件事。」
「是,女史。」
「今夜皇上去了文陽宮,聽說是翻了文貴妃的牌子。」白寒一邊寬衣,一邊聽著伊雪頁的匯報。
去了文陽宮?算一算,好像是差不多該去了,南宮晟睿倒是守時。
「今天下午皇上與趙貴妃賞花,奴婢還以為皇上會去若雲宮,沒想到陛下竟然去了文陽宮,」將白寒的衣服放好,伊雪頁依舊說著,「女史為何關心文貴妃的事?」
「沒什麼,我的惡趣味而已,」坐到床邊,白寒看了伊雪頁一眼,「不好好使喚使喚你,我日後怎麼還會有機會?」
說著,便側身躺了下去,閉上眼,不再看他。
對於這個回答,伊雪頁倒是有些反應不及。
隨即,他便揚起了微笑。走到床邊,將被子拉過來給白寒蓋好,放下紗帳,悄聲退了出去。
「過得好嗎?」稍久,睜開眼,白寒問著坐在床邊的人,然後揚起了微笑。
「你呢?」手掌覆在她的臉上,南宮宇澤輕聲詢問。
「還好。」摸著他的手,白寒舍不得閉眼,看著他背光的臉,卻還是覺得看不夠。
靠在門板上,伊雪頁望著夜幕中的半彎明月。他知道,那個男人來了。
初夏的夜有點冷,不過對於他而言,這些都沒有絲毫影響。偶爾,他很享受這種安靜和孤獨。
屋內燭光搖曳,洋溢著安靜而不為人知的小小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