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此番來,想必女史也明白本宮的用意。」落座,趙貴妃終於切入正題,「本宮此次來,是特意向女史致歉的。」
「娘娘,您這樣說,真是折煞奴婢了。」埋下頭,白寒眼中沒有神采,嘴角卻若有似無地浮現出嘲弄的笑意。致歉?笑話。
「女史這樣說,定是覺得本宮誠意不夠。」看著白寒,趙貴妃面露難色,「本宮也知道,當初在天牢的時候,本宮愛子心切,沒等事情調查清楚就對白女史心生懷疑,繼而讓白女史受了委屈,至今仍覺得心有歉疚,尚不知如何面對女史。還好陛下說,女史宅心仁厚,不會再將此事放在心上,本宮今日才鼓起勇氣來與女史致歉的,希望女史能看在皇上和皇兒的面上,體諒本宮的一片慈母之心。」
「娘娘對六殿下的愛,白寒自然能夠體會,所以也並未也不敢怪罪於娘娘,很多道理,白寒都懂的。」依舊沒有看她,白寒低聲說著話。
「女史能體諒,本宮自然不勝歡喜。」揚起笑容,趙貴妃綻開了一抹微笑,「那本宮的一點小小心意,也請女史能收下。月兒~」轉向身後,趙貴妃小聲吩咐了一聲,月兒便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望向門外,白寒面無表情。
一直在一旁沒有說話,宇文映陽看了看趙貴妃微笑的臉,再看看白寒的面無表情,輕聲歎了口氣,最後低下了頭。
不消片刻,月兒便帶著一行人走了進來,手中端著許多東西,紅布照著,一派喜慶。
「女史,這是本宮的一點小小心意,若是女史真的已經原諒本宮,希望女史不要拒絕。」站起身,趙貴妃走到宮婢身邊,長袖飛舞,一張張紅綢落到了地上。
「娘娘,您能登門已是白寒的榮幸,能說那樣一番話,白寒也已是覺得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如今若還要做到這種程度,豈不是讓白寒覺得惶恐?」受了你的恩惠,豈不是要為你做事?就算我白寒在這天離國再不濟,也不會將之前的屈辱拋之腦後。
「女史要拒絕本宮的好意?」看著白寒的臉,趙貴妃臉有些垮了下來。
「是白寒無福消受,」埋下頭,白寒低聲細語,「娘娘若有事交給白寒做,是看得起白寒,白寒一定竭盡所能。若是白寒現在接受了娘娘的賞賜,豈不是正好說明白寒確實與娘娘制氣?白寒不希望娘娘誤會。」
「白女史果然能言善辯,字字鏗鏘。」挑了挑眉,趙貴妃臉色有些宇文映陽看不懂的神采,「看來陛下果然慧眼識珠,白女史不是會被這些俗物所迷惑之人。」
「娘娘繆贊,白寒只是覺得愧不敢當。」
「姐姐。」在趙貴妃即將出口之際,宇文映陽率先開了口,「聽聞六皇子病情已有好轉,現在已是生龍活虎,妹妹一直想去若雲宮拜訪,就怕姐姐每日繁忙沒有時間,怕打擾了姐姐。改些日子妹妹一定過來看看姐姐和六皇子,好久不見了,天祐一定更加可愛了。」
「勞煩妹妹一直惦記,」笑了笑,趙貴妃點頭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