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對著她露出了一個微笑,便在獄卒的押扶下消失在了拐角處。
收回視線,白寒望著高高的天牢頂。這個地方,還真不怎麼好。
「三哥也在操心小白的事?」走進門內,南宮浩軒便不由分說地開了口。
站在窗前,南宮宇澤手中握著一本書,優雅地回身,沒有神情地看著他,「什麼意思?」
「三哥打算替小白洗刷冤屈嗎?」向他的方向走了幾步,南宮浩軒繼續詢問。
「五弟怎知她是被冤枉的?」不再看他,南宮宇澤不在意地坐回了自己的書桌前,不痛不癢地反問。
「三哥為何這樣講?」皺著眉,南宮浩軒站在了書桌前,三哥對小白也不錯,莫非卻還是不相信小白嗎?
「身為皇室之人,五弟也未免太容易相信人了一點。」端起茶杯,南宮宇澤輕泯一口,表情淡定。
「三哥也不比本王好多少,」挑了挑眉,南宮浩軒不以為意,「若非如此,昨夜也不會去天牢。」
「你倒是觀察細緻。」看了他一眼,南宮宇澤嘴角露出了一絲淺淡的笑意。
「是三哥做得太明目張膽,只要用了些心的人,三哥的衣著怎會不注意?」
「所以,你希望我怎麼做?」眼光落到他身上,南宮宇澤輕聲詢問。
「三哥可有辦法救小白?」有些急切,南宮浩軒迫不及待地問。
「五弟對她的關心太過了吧?」雙手交叉托住下巴,南宮宇澤直視著他。
也許沒有想到南宮宇澤會這樣講,南宮浩軒突然有點不太自在,將臉撇向了一邊,「三哥不要說無關緊要的話,現在救出小白才是正事。」
「無關緊要?」南宮宇澤挑了挑眉,「本王可不覺得。一個女史而已,就算在我三皇子府待過,現在也已經是父皇的人了,本王都不好說什麼,五弟還是明哲保身的好,畢竟這次不是別人,而是六皇子。」
「三哥莫非真認為是小白嗎?!」聽著他的話,南宮浩軒雙手拍在了桌案上,一臉隱忍,「而且就算不是小白做的,三哥也打算『明哲保身』任她死活,對嗎?」
看著他盛怒的表情,南宮宇澤安靜注視,嘴唇緊抿,沒有回答,眼神中沒有絲毫情緒,「不然,五弟認為我應該做什麼?」
愣了愣,南宮浩軒僵直著背脊,審視了他片刻,在他眼中卻還是看見了一如既往的平靜,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安靜了下來。
直起身,南宮浩軒轉身背對著他,佇立片刻才幽幽開口,「是啊,三哥一向都是如此的,事不關己便可『明哲保身』。」
南宮宇澤在所有的皇子中最為安靜,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光,沒有人可以說出他真正曝光在人前的優點,但也沒人可以找出他的缺點。
「若真是如此,三哥做事應該再細緻一點,至少,應該把自己的袍子記得帶走。」說我,南宮浩軒便朝門外走去,「還有,本王會自己救出小白。」說完,便消失在了南宮宇澤的視線裡。
看著他的背影,南宮宇澤依舊沉默。
沒錯,南宮浩軒對白寒的關心,的確是太過了。
沉下眼眸,南宮宇澤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