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關,平遙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審問步非。
“說,你究竟有多少老相好!?”
步非見平遙雙手叉腰,醋意濃濃的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他展臂將平遙擁入懷中,吻了吻她的臉頰,“又是從哪裡聽來的謠言?”
謠言?以前關於他的風流韻事,可是百姓茶余飯後津津樂道的閒話啊!流行到這種程度,就算是謠言也是滿天紛飛的謠言!
平遙不滿道:“所謂無風不起浪,你沒有那些事,怎麼會有這些傳聞?”
步非摟著平遙撒嬌,“那是人家瞎編出來誣陷我的。”
平遙急著嚷道:“不信,不信!好端端的,別人干嘛誣陷你?那怎麼沒有人來瞎編謠言誣陷我呢?況且,連唐鳳鳴都說,你風流得要命,老相好一大堆!”
步非頓時黑了臉,咬牙切齒道:“唐鳳鳴?就知道從她嘴裡講不出我半句好話!如果那樣也算老相好的話,那她差不多也是我的老相好了!”
“看,承認了吧?”
“怎麼還是這麼愛吃醋?小醋缸!”步非輕笑著托起她的下巴,溫柔地吻上她柔軟的粉唇,混合著長久分離的思念,細膩纏綿地廝磨著。
平遙乖順地任他親吻著,氣息漸漸開始紊亂。她伸手勾住步非的頸項,雙腿攀上他的腰,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生澀而熱情地回應著他的溫柔,時而伸出丁香小舌探入他的口中,調皮地掃過他的牙關,挑戰他忍耐的極限。
炙熱滾燙的親吻緩緩滑至頸間,微微的疼痛伴隨著酥麻的快意在體內炸開,一股熱流從小腹緩緩升起,身體漸漸變得酥軟,不能自主。平遙攀著步非的身體,喉嚨溢出淺淺的呻吟,濕軟的大眼中蒙著一層薄薄的水霧,似有隱隱的淚光,迷亂而無助地輕喚著他的名字,“步非……”
步非輕柔地將她壓在塌上,一邊溫柔纏綿地廝磨著,一邊靈活熟練地解開她的衣衫。
手掌輕撫著她溫軟細膩的肌膚,撫過她微微鼓起的小腹時,他忍住體內翻騰的欲望,喘息著看著平遙,有些猶豫地問道:“身子受得住嗎?”
平遙害羞地別過臉,不敢看他,她抿了抿嘴,羞澀地點點頭,“沒有關系。”
“我會小心的。”
他溫柔的話語仿佛帶著魔性,驅散了外界所有的紛擾,像麻藥一般,消散了她的意志,除去了她身心所有的痛苦,眼裡心裡除了步非再無其他。
他溫柔細致地吻著她的身體,每一分動作都極盡纏綿,以至於他進入她的身體時,她沒有感到半分痛苦,只有滿足和幸福。
身子仿佛在水與火之中煎熬,卻又纏綿快活得如上雲端。
他們就像是游弋在水裡的魚,熱烈纏綿地交融在一起。
清晨的陽光漫漫灑落,如細碎的金子灑了一地,為萬物鍍上一層絢麗的華光。陽光混合著青草的香氣,山水屏風上掛著凌亂的白袍、月白的中衣和淺粉的小衣,月白的紗帳在清風中輕輕飄蕩,處處透著安逸而甜蜜的氣息。
平遙枕在步非肩頭,緩緩醒來,迷迷糊糊地睜著濕軟的大眼四處張望了一會。發現一雙空濛的眸子正含笑注視著自己,她羞澀地抿抿嘴,便嬉笑著趴到步非身上,在他身上胡亂啃咬了一陣,直到累得氣喘吁吁方裸著身子,乖乖躺倒在他懷裡。
步非憐愛地吻著她的額頭,好笑地問道:“大清早的,就像小狗一樣爬到我身上亂啃什麼?”
平遙甜蜜地躺在步非懷裡,手指漫不經心地在他胸口打著圈圈玩鬧著,“我想吻你!”
步非撐起身子,一把捉住平遙不安分的手,目光忽然變得明亮而炙熱,他喘著氣問道:“小丫頭,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平遙此時方知自己惹火了,正欲逃之夭夭,卻被步非一把按在被褥中,又雲雨了幾番。原先步非顧及平遙懷有身孕,不敢太折騰她,因此昨夜床弟之事異常溫柔節制,早早便放她睡去了。如今卻因平遙自己玩火自焚,愈發放肆了起來,似是要將昨夜虧損的都補回去,直到平遙兩只眼睛淚汪汪的向他求饒,他才放過她。
事後,步非才愧疚地吻著她,“對不起,沒有顧及你的身子,讓你受累了。”
平遙心知夫妻二人聚少離多,床弟之事本就極少,如今自己又懷了身孕,只怕肚子大了以後夫妻之事會更少,心中對步非本就沒用責怪之意。只是貪歡縱欲之後的結果便是渾身酸痛,癱軟無力,沒有力氣理睬他,便躺在床上,背對著他,昏昏欲睡地半瞇著眼睛。
步非知曉平遙素來縱容他,如今見她賭氣不理睬自己,便愈發放縱起來,反而惡劣地逗弄起她的身子,粘著她撒嬌,“乖乖,不生氣了,我以後不敢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小乖乖……”
平遙被逗弄得嬌喘連連,無法,只得乖乖回到他懷裡。她躺在他懷裡,翻來覆去,想到他風流倜儻的大名,心中總覺得酸溜溜的,不舒服得緊。
步非感到懷中人兒的不安分,緊了緊懷抱住她的手臂,柔聲問道:“怎麼啦?翻來覆去的?”
平遙仰著臉,眨著兩只濕軟的大眼,顯得分外的委屈,她嘟著嘴,醋意濃濃地說道:“老相好的事,你還沒有給我解釋。”
步非見平遙吃醋吃得利害,便存心逗弄她,“老相好就是老相好啊!”
平遙一臉委屈地看著步非,急急道:“可是你昨天晚上還說是謠言的,現在怎麼變成真的有老相好啦?”
“因為我現在決定向你坦白我過去的罪過啊!”
平遙氣得翻身坐起,嘟著嘴瞪了步非半晌,又復躺倒在床上,背對著步非,賭氣不理睬他。
步非見平遙真的急了,便不忍再逗她,他將她擁入懷中,柔聲道:“平遙,你相信我嗎?”
平遙感受到了他語氣中的柔情蜜意,便乖順地依在他懷裡,點點頭輕聲道:“相信。”
步非笑著吻了吻她的嘴唇,道:“那我告訴你,那些全都是謠言,我當她們只是朋友,你相信嗎?”
“相信。”
“既然相信,那就不要再問了,好嗎?”
平遙此時被他哄得乖乖順順的,躺在他懷裡小鳥依人地點點頭,溫順道:“好。”
步非溫柔地撫著她微微鼓起的小腹,問道:“懷孩子辛不辛苦?”
“伺候你比較辛苦。”
步非挑起一根眉毛,笑容顯得柔軟而邪惡,“伺候我比較辛苦?我可記得,昨天晚上可是你纏著我求歡的啊!”
平遙大窘,抵賴道:“哪有?”
步非見她滿臉羞澀,便笑著哄道:“好好好,你沒有!”
平遙躺在步非懷裡,輕輕磨蹭著,“步非,我懷了孩子,你高興嗎?”
步非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鼻尖,“傻瓜,當然高興啦!”
“我怎麼看不出來?”
“那依你看,我應該怎樣才算是高興呢?”
平遙偏頭想了想,道:“嗯……聽雪姨說,當初她懷了雪兒的時候,程叔叔高興得跟孩子一樣!”
步非撫額歎道:“天!照你的意思,我應該要表現得跟孩子一樣,才算高興嗎?傻瓜,人跟人是不一樣的,表現情緒的方式也不同,知道嗎?如果說,會高興得跟個孩子一樣,那倒比較符合你。”
平遙抿抿嘴,笑道:“你怎麼知道我高興得跟孩子一樣的?”
“你剛剛哪是想說程青衣知道雪櫻懷孕的時候高興得像孩子一樣?你分明是想說你自己知道懷孕了以後,高興得跟孩子一樣!因為你本身就比較孩子氣,所以高興起來也就跟孩子沒什麼差別。”
平遙見被猜中了心思,十分不好意思,只得迷糊地眨眨眼裝傻充愣,“真的嗎?”
“好了,不早了,該起床了。”
陽光透過層層障礙繞入房中,灑在月白的紗帳上,薄薄的輕紗染著金色的光暈,顯得格外寧靜而溫馨。
平遙此時方意識到時辰不早了,忙與步非兩人下床更衣,喚人進來伺候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