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小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站起身,方寒的後面跟著嬌小可人的顏妃娘娘,旁邊是蕭寧瀾,蕭寧瀾危險的瞇起鳳眸,「郡主?」
他的嗓音醇厚,優雅動聽,顏小玉怔怔的看著他,一時忘了行禮,顏妃在旁邊毫無心機的笑,「小郡主可看見逃逸的刺客?」
顏小玉搖頭,雲子游皺眉走過,一把拉住顏小玉的胳膊,「皇上,舍妹膽小,您可千萬別嚇著了她!」
蕭寧瀾笑的邪惡,他一揮手,「搜!」
方寒隨即帶人搜查了起來,顏小玉看著他們翻箱倒櫃的找,嘴唇顫抖了幾下,想要問雲子游,卻忍住了。
無所謂,他們願意搜就搜吧,以前在自己身體裡的時候,看見的這種暗鬥還少嗎?只不過,心境不一樣了,現在的自己,什麼都不在乎了。
她站在雲子游身邊,面容淡定,雲子游拉著她的手,在眾人眼裡,這只不過是兄妹情深,可是在蕭寧瀾眼裡,竟然格外刺眼。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上去分開他們的衝動,看著自己身邊面容熟悉的顏妃,他強忍住心裡的不適。
挑開八鼎香爐,下面出現了一柄長劍和一套黑色的夜行衣,眾人臉色大變,顏妃驚叫了起來,「就是這把劍,就是這把劍傷了我!」
方寒拿著長劍和黑衣有些猶豫,蕭寧瀾怒喝,「呈上來給朕看!」
方寒的眼眸似有意,似無意的掃了顏小玉一眼,然後拿著黑衣長劍上前,蕭寧瀾伸手接過,怒道,「來人,將郡主拿下,押往刑部受審!」
方寒大驚,雲子游卻鎮定自若,他拉著顏小玉的手不願放開,沉聲道,「皇上,何不查清楚在動肝火?」
蕭寧瀾冷哼,犀利的眼神直視著雲子游,方寒已經拔出長劍上前,對著雲子游道,「世子,得罪了!」
雲子游冷笑,「雲某從不跟狗動手!」
方寒的一張俊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他握著劍的手有些發抖。
雲子游鬆開顏小玉,警告的眸光落在了顏妃身上,「顏妃娘娘,這打鬥場面您還是阻止的好,不然雲某一個不小心做了什麼或者說了什麼,那就不太好意思了!」
顏妃頓時臉色蒼白,咬唇,恨恨的看著雲子游,蕭寧瀾瞇著眼睛,有意思,看來這雲子游,是知道什麼了……
「皇上,您還是饒了郡主吧,一定是刺客想要陷害於她!」顏妃挽著蕭寧瀾的胳膊,左右搖晃。
「好,你說放就放!」蕭寧瀾輕佻的勾了顏妃的下巴一下,動作曖昧無比。
顏小玉別過臉去,心裡的失望,彷彿像春日的籐蔓般瘋長,還好,她沒有再留在他的身邊,不然,今日站在他身邊作為寵妃被他輕薄的人,就是自己。
她要的,不是一個施捨恩寵給她的主人,而是一個心心相印的愛人……
雲子游看著臉色蒼白的顏小玉,眉頭緊皺,這丫頭,不太對勁……
方寒彷彿鬆了一口氣般,等著蕭寧瀾的命令,蕭寧瀾掃視了眾人一眼,不輕不重的道,「刺客想必還在王府中,傳朕口語,睿親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等,逐個盤查,直到抓出刺客為止!」
睿親王府就這麼被軟禁了起來,府裡本來就沒有多少下人,上上下下不足二十人,卻整整盤問了數十天。顏小玉一直在閨房中,看著方寒逐個的將府中所有人的祖宗十八代翻查了一遍。
雲子游也過起了悠閒的生活,每日找顏小玉喝茶論劍,可是顏小玉是個不會武功的主,這蕭韓靜以前可是些粗淺的拳腳功夫,為了怕露陷,她只好打著哈哈應付。
雲子游也發現了顏小玉的不對,要是擱以往的靜兒,每天他能陪著她,她會不知道多開心,可是眼前的靜兒卻像悶悶不樂的樣子,而且他發現,她將以前的事情忘了個乾乾淨淨……
只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麼她會知道顏小玉當初陪同蕭寧瀾來睿親王府賀壽的事情?而且知道的那麼詳細,還有一些她不太可能知道的東西。
他對她的身份開始起疑,顏小玉也呆在王府中,一日一日更加不安,她現在已經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就是死去的顏小玉,她也不想再涉及他們的宮闈情仇中。
已經是夏末秋至的時節,蠟燭嗶啪作響,跳躍的火苗將顏小玉的臉頰照耀的微紅,她一身藕色的緞衣,單手撐著下顎坐在桌前,桌上文房四寶,樣樣齊全。
拿著毛筆,看著胎毛吸足了墨汁,她提筆,在紙上寫著,字是很奇怪的字。英文字母組成的拼音,她將自己被衛漪房殺害並且魂穿到蕭韓靜身上的事情,詳細的寫了一遍。
這個時代不會有人看的懂拼字,除了一個人,白離若。這封信是要給阿雅的,阿雅看見信後應該明白,信是出自自己之手,就算她看不懂信上的類容,也會找白離若翻譯。
現在唯一牽掛的,也就只有阿雅了……希望她弄明白這封信的內容之後,會找到自己。
將信晾乾吹好,再寫了一封留給雲子游,顏小玉換了一身男裝衣衫,將瀑布般的秀髮綰成公子髻,髮髻上斜插一根碧玉簪,對著鏡子,儼然一個翩翩美少年。
她背著包裹,趁著夜深人靜,走出了睿親王府。一路上躲躲藏藏,還有皇宮的禁衛軍在巡邏,她像往常一樣躲在花叢中,看著禁衛軍的遠走。
方寒察覺的看了她一眼,站在原地不肯離開,顏小玉只得從花叢中站出來,方寒面容平靜,「私自逃走,是殺頭的大罪!」
顏小玉垂眸,「方將軍你放走我,不一樣是殺頭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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