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左安安的抽逃,讓廖振飛更加緊握。幾乎能聽到骨節的咯咯聲。
廖振飛向前一步,俊臉幾乎貼上左安安,深黝的眸底瞬間射出飽含危險的寒光。
左安安的嬌軀像可憐的小動物一樣,縮瑟了下,水漾的眸子對上廖振飛的,不到一秒就別向一旁。
上車。廖振飛打開車門,幾乎是將左安安扔在了車裡。
左安安被摔進車上,胳膊撞到車門上,瞬間痛感襲上全身。
剛坐直嬌軀,廖振飛目光冰寒的也坐了進去。
左安安僵直著背脊,不敢動彈半分,週遭的空氣中充斥著廖振飛身上獨特的男性氣息,左安安盡量將目光看向車窗外。
車子緩慢的行駛著,馬路上車燈與路燈交相輝映,流光溢彩。
可是左安安卻沒心情欣賞窗外的夜景,一顆心忐忑不安。
左安安看著已經走到樓梯口的廖振飛,冰冷從她的心口處漸漸凍凝住全身。
廖振飛回頭望了左安安一眼,然後走上了樓。
左安安太明白廖振飛剛剛那一眼,意味著什麼。
她只覺得喉嚨處一陣灼熱一陣冰冷,她挪動著僵硬的步伐跟著廖振飛走上了樓。
她要履行情人的職責,貢獻出自己的身體。
腳步才剛剛踏進臥室,整個人就被廖振飛帶入懷中,進而倒向大床。
修長的手指順著粉嫩的臉頰,穿插在長髮間,感受著觸感。
左安安身上淡淡的馨香,撩撥起他的情慾。
安安閉上眼睛,忍住想要推開廖振飛的衝動。
已經一個月了,她做他的專屬情人已經一個月了,可是她依舊是不習慣他的霸道,甚至有些懼怕。
廖振飛的每一個碰觸,都是那麼的強勢、霸道,帶著不容拒絕的權威。
她是他的情人,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對她為所欲為,擁有著她整個人的所有權。
這種卑微,廉價的恥辱,讓左安安的喉嚨一陣灼熱一陣冰冷,嬌軀僵硬不已。
穿插在長髮間的長指,猛的一用力,左安安吃痛的睜開眼睛,廖振飛深幽的眼眸中射出冰冷的光芒。
左安安僵硬的嬌軀明顯的顫動了一下。
廖振飛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修長的手指從柔順的髮絲間抽回,將左安安的唇瓣捏成上揚的弧度。
給我記住,你是我的情人,除了我,你不能勾引其他任何男人。廖振飛屈起手指,握緊她的下顎,聲音如泉水般冰冷悠長。
唔……左安安原來想回答沒有,可以還未來得及開口,下鄂傳來的痛楚,令她忍不住的輕叫出聲,驚惶地望著廖振飛,奇異的,下一刻,她的目光又漸漸變得平淡,心緒也慢慢恢復了平靜。
他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他是她的老闆,而她是他卑微的情人。
垂放在兩邊的手指慢慢屈起,然後握緊成拳,身體僵硬到極點。
左安安閉上眼睛,長長地睫毛在月光下輕輕的顫動著,等待著廖振飛的入侵。
廖振飛冷冷的凝睇著左安安,將她身體的反應盡收眼底,從胸口處湧上騰騰的怒意。
該死!
廖振飛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何而怒!
女人,你破壞了我的興致!廖振飛猛然鬆開手,甩開她的俏臉,然後大步走出了臥室。
左安安踉蹌的隨著他手上的動作別過臉,下顎傳來一陣陣疼痛。
砰——的一聲巨響,她聽見樓下傳來響亮的關門聲。
左安安將臉埋在枕頭間,肩膀孱弱地聳動著,再也忍不住的低聲輕泣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很委屈,李荀立確實對她表達的愛意,可是……她並沒有接受他呀!而且今天請李醫生吃飯,她也只是出乎一種報答,因為前段日子他對爸爸的關照。
可沒有想到,卻這麼巧的遇上了他,還有那個即將成為他未婚妻的女人。
想到這兒,安安停止了哭泣,她在難過什麼呢?她只是他的情人而已,他很快便會有未婚妻,會有妻子,而自己……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
不哭,安安,不許哭,你們之間只是交易。
不哭,安安,不准哭,一年很快就會結束。
就這樣,自己安慰著自己,沒一會兒,竟然睡著了去……
*****
窗邊的輕紗被溫婉的夜風撫摸著,無聲地飛揚。
當廖振飛再返回到房間裡,看見的是俯趴在床上和衣而睡的安安,他的眉頭不由的蹙了蹙,他竟然會再次返回別墅,對自己的這種舉止,他也無法解釋。
該死!低沉的罵了一句,不知道是懊惱自己的舉止,還是因為她不懂得照顧自己,夜裡的風還是有些涼意的。
他大步走到床邊,有力的大手一把抱起她,誰知懷裡的小女人似乎感觸到了他溫暖的體溫,整個人都湊近到他的懷裡,原來蹙著的眉頭,漸漸舒服,似乎找到了舒適的睡姿。
她睡的很熟,想必是哭累了,臉上的淚痕依然隱隱可見,廖振飛竟由心而生一股疼惜。
緩慢的將她輕輕放在大床上,然後走到衣櫥,很快的就找到了棉質的卡通睡衣。
睡衣的觸感,讓廖振飛緊繃的嘴角,這不是他給她買的,也有只她,才會買這樣幼稚的睡衣,想到這兒,他面部的表情竟漸漸舒緩,最後竟扯開一抹笑容。
慢慢的將左安安身上的裙子褪下。
左安安嚶嚀了聲,動了動嬌軀,繼續沉睡。
廖振飛的喉嚨艱難的嚥了下口水,他覺得此時他的喉嚨正在燃燒。
滑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是那樣的微涼,而射向她的兩道目光卻是灼熱的。
廖振飛覺得自己的太陽穴正在突,突,突的直跳,彷彿要蹦出腦外一樣。
修長的手指,有些不受控制的在左安安的嬌軀上遊走,每一寸肌膚的觸感,讓廖振飛的呼吸幾度窒息。
他從來沒有如此渴望過一個女人!
唇慢慢附上左安安的櫻唇,輾轉的吻著。
而沉睡中的左安安沒有反抗,甚至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沉沉的睡著。
該死!
廖振飛微離開她的紅唇,望著睡容沉靜的左安安,心裡咒罵了一句,這段日子以來,-該死-這兩個字貌似經常從他嘴裡吐出。
他艱難的從左安安的身上挺直背脊,然後長長的喘息了一下,將手中的睡衣給她換上。
*****
清晨,左安安咕噥了幾聲,然後緩緩的睜開眼睛。
昨天晚上她做夢,竟然夢見了廖振飛,而且……他們還在夢裡熱吻了一陣,想想不由的一陣心跳臉紅。
痛!
下一刻,安安不由的蹙了蹙眉頭,下鄂隱隱傳來的痛感令她回憶起昨天他那無情絕決的眼神。
漫不經心的緩緩坐立了起來,突然,左安安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換了睡衣……
難道是……
真的是他嗎?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左安安的眼神裡充滿著迷惑,她明明記得自己……趴在床上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可早上醒來,不僅換上了舒適的睡衣,被子也蓋得好好的,這應該不可能是她夢遊完成的吧?
這樣想著想著,左安安竟然感覺自己嗅到了廖振飛身上遺留下來的危險氣息,在臥室內瀰漫迴盪,久久不散。
低頭看著身上的睡衣,這是她自己買的一套卡通睡衣,因為他讓人送來的全部都過於性感暴露,她感覺不習慣,也不能穿著在別墅裡走動,因為這裡還有不少傭人。
所以只要是廖振飛沒來的時候,安安通常都穿自己買的這一套睡衣,感覺很舒適,而且也可以穿著在房子裡走動。
再次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切,左安安忽然笑了,帶著幾分苦澀,幾分慘然,俏臉上顯得有些蒼白。她側著頭望向窗外,迷霧般的眼眸中,就像映著深深的哀愁。
清脆的兩記敲門的都聲響,左安安回過神來:誰?有事嗎?,以她的經驗,像這個敲門的當然是傭人。
左小姐,先生請您下去陪他吃早餐。
左安安不由的一愣,他還在這裡?確實令她很詫異,不由自主的望向自己床另一側的位置,那裡貌似真的有人睡過的痕跡,看來他昨晚在這裡留宿了。
知道了。
不知道為什麼,心底竟湧上一絲甜蜜感,左安安的心已經開始不受自己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