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殺皇帝老兒一隻 【VIP】 039   用她的血,去還前世的債!7千字
    「你不會還準備要回去他的身邊吧?他已經不認識你了,忘記了嗎?」

    殿塵負手而立,與子夜並排站立著,提醒著還宛如沉浸在睡夢中的子夜,一個殘酷的事實。

    其實這句話他想這樣說:跟我走吧,遠離這世俗的紛爭,我就是特地來接你的!

    可是看見子夜憂傷的眼神,他卻終是沒有說出口,因為她的心思已經給了他明確的答案。

    有一種人,一旦愛上了,即便是被荊棘刺出滿身的血,她依然會義無反顧的愛!

    ——如子夜!

    他恨!這個世界上為什麼要有一個叫君墨顏的人!

    如果沒有他,是不是自己的機會就會多了點!

    「他怎樣對我,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現在想幫他!告訴我,我怎樣才能幫到他?」

    子夜仰頭抓住了殿塵的手臂,語氣急切,知道他一定有辦法的。

    「你幫他,意思是你想要犧牲掉緋然嗎?」

    妖冶的眸子一轉,直接問到了子夜的心底。

    她不想,兩個她都不想傷害。

    兩人沉默半響,無語。

    「你堅持要回到他的身邊,真的不會後悔嗎?」

    思忖過後,她堅定道,雙眸中是一種幸福的想往。

    「不會,我要一直呆在他的身邊,直到子夜花開。」

    在前世時,就聽說這世界上有一種花,與她同名。

    但子夜花卻比罌粟花更毒,可以說是劇毒無比,

    盛開之時,看到的人必將死亡,因為其中的花粉是致命的毒藥。

    當然,這只限於傳說,還從未有人見過子夜花開。

    因為他們,都死了!

    這是哥哥曾經在哄她入睡時,經常給她講的故事,他還加了許多浪漫的色彩在裡面,雖然有可能都是他瞎編的。

    他說子夜花也是一種姻緣花。

    如果兩個有緣人這一世注定走不到一起,那就一起在子夜花開時死亡。

    那樣,他們的魂魄會永遠糾纏住彼此,得到下一世的幸福。

    她想去欣賞子夜花盛開時的美麗,因為……

    她,真的很想死!

    「跟我走吧,希望你別後悔。」

    片刻之後,殿塵喬裝成了一個風仙道骨的老者。

    而子夜,也被他裝扮成了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灰頭土臉的傻小子。

    「為什麼我要扮成男人?」

    子夜張開雙臂上下看著自己的身體,對這個面目全非的自己,難免有一點嫌棄。

    殿塵在她的臉上抹了些易容的藥粉,讓她臉色晦暗無光,看起來更像個男子。

    可殿塵看起來竟然比她還搞笑,明明挺美的一個男人,弄得好像個坐在廟裡受人貢奉的土地公公。

    「你以真面目現身,是想要百冰肆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你嗎?」

    殿塵鄙視的口吻反問道,這女人哪裡都好,就是有時候腦子遲鈍了點。

    「也是。」

    子夜這才倏然記起百冰肆,以自己對他的瞭解,可能會以為這一切都是她事先計劃好的,為了逃離他。

    他現在一定恨透她了吧!

    第一天戰場的夜裡,一老一少的兩人,就這麼出現在了聖天搭建起的軍營區。

    自稱醫術高明,遊歷江湖,正巧路過來此,可以充當軍醫。

    也許他們來得正是時候,由於軍醫匱乏,大批的傷員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而導致傷勢愈加嚴重。

    本來可用的人力就少,若再沒有身強體壯的士兵可以衝上前線去戰鬥,那京城恐怕就真的守不住了。

    「行了,朕知道了!馬上去把宮裡的御醫都派過來!」

    燃著燭火的營帳外,就聽一聲怒吼從裡面傳出,讓守在外面的士兵都不免心顫了一下,又何況是在裡面的幾位大將軍。

    「可是皇上,恕臣直言,宮裡的御醫治一治宮裡娘娘們的富貴病還可以,跟隨戰場奔波恐怕是不大合適。」

    像現在這種形勢下,還敢在君墨顏面前說這種話的,當然也只有左相皖東南。

    這時突然一個小卒通傳後匆匆闖進,在君墨顏旁邊耳語幾句,就見他霸氣凌然的一撩下擺,從座上站立起身。

    行至營帳之外站定,視線望向了那方在燃著火把的夜色裡,正為受傷士兵包紮傷口的兩人。

    一個白髮蒼蒼,像仙外飛來的神醫。

    而他身邊打下手的那個毛小子,卻看起來泥濘不堪,粗布的衣裳好像在告示著世人他的貧窮。

    這兩個人來得蹊蹺,可靠嗎?

    瞇了瞇眸子,不禁有些狐疑。

    「皇上,這不是會是小王爺那方派來的奸細吧!」

    皖東南不免有些憂心,為官多年,人性的好壞難以揣測,這也是他不輕易相信人的根本原因。

    「朕從小看到大的緋然,他不會這麼卑鄙!」

    他邁步過去,很快就與那兩人面對面了。

    他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就在他們身邊負手站著,看著他們做事。

    殿塵當下與子夜默契的對視一眼,又不著痕跡的恢復了以往的神態。

    可是突然而來的壓迫感,讓子夜不去抬眼看,就知道是誰。

    很奇怪,君墨顏看到那個毛小子,總感覺有那麼一絲熟悉,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

    他的視線落在子夜身上,這話很明顯是問向她的。

    子夜一怔,心底慌張,還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這麼硬朗,大概自己的擔心是多餘了,她也可以放心些。

    「大膽!我們皇上問話,還不快將實名上報!」

    跟在旁邊的小卒先出言叫囂道,聽聞,君墨顏當下一個厲眼橫掃了過去,那人悻悻的閉上了嘴。

    殿塵用眼睛來回掃視了一圈,然後適時的出聲緩解了尷尬。

    「他是我的徒弟,叫木禮,這幾日感染上了風寒,所以嗓子比較沙啞,怕說出話來會嚇到皇上。」

    殿塵的喉嚨裡像裝了一個變聲器一般,想要什麼聲音,就能說出什麼聲音。

    此時真的就如他年邁的外表一樣,說出的話頗有幾分蒼老的沙啞,連子夜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君墨顏凌厲的眼神掃過殿塵,大致的端詳了一下,視線又重新落回到子夜的身上。

    「想必有二位相助,朕的軍隊質量可以大勝從前,有什麼需要可以儘管提。」

    有想要的才好,千古以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再正常不過。

    若是什麼都不想要,那他就不得不懷疑了。

    殿塵擄了把長長的鬍鬚,微一思忖,頜首對君墨顏道。

    「只要皇上能給我們師徒二人,一個單獨的營帳就可。」

    營帳?

    君墨顏當下的確不是很能理解他的所求。

    看兩人破衣爛衫,以為他會要求金銀珠寶,官貴職位。

    不過沒關係,他會有揭開秘密的那一天的。

    轉身之時,一抹別樣的深沉浮於面孔。

    與殿塵『第一次』正面交鋒後,君墨顏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他專屬的營帳。

    坐定,繼續研究著這場戰役的軍事圖。

    另一方面也要做好防守的準備,對方採取夜裡襲擊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就像鐵打的一樣,不知睏倦與疲憊的伏在案桌上忙碌著。

    深夜,一個區域內其他的營帳都已經熄滅了燭火,只有他的還亮著。

    趁營帳外守衛換班的空擋,子夜懾手懾腳的一步步靠近。

    就為睡前,能看他一眼。

    腳步停在外面,小心翼翼的往裡面望去,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

    昏暗的燭火下,他忙碌的側臉深邃而迷人,雕刻一般的挺立,渾身都散發著他威嚴獨特的男人魅力。

    他認真做事的樣子,更是迷得人移不開眼睛。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可以這樣偷偷的看他,也已經演變成了一種幸福!

    懸不知,早在她腳步踏至他營帳外之時,君墨顏就已經發現了她的存在。

    若是連這點危機意識都沒有,他可能早就死過無數回了。、

    那個毛小子在看他?

    呵,有意思!莫不是有斷袖之癖!

    她的出現,倒是稍稍緩解了君墨顏一日累積下來的疲憊,情緒裡多了一絲玩味。

    他倒要看看,他能這樣偷偷看他多長時間!

    這一老一少兩個人像從迷中而來,相比之下那個老者,給他感覺起來更危險一些。

    只是一個細微的動作出賣了他——擄鬍鬚!

    細想之下,一個年過半百的高齡老者,怎麼會有那麼一雙修長又細皮嫩肉的手!

    這不是很違背常理的事嗎?

    不過他現在確實是沒有時間去調查他們的來歷,眼前的戰事迫在眉睫。

    只要他們不會威脅到他,他暫時是不會動殺機的。

    「什麼人?」

    倏地,外面一聲警戒的問話響起。

    他抬了抬眸,正巧對上子夜驚慌撇眼,移開眸子的瞬間。

    他揚起一側的唇角笑了笑。

    這小子,還真是有意思。

    可是為什麼冥冥之中,覺得他的眼神,那般的熟悉!

    一定是太累,導致出現幻覺了吧,他想。

    「站住!」

    子夜調頭想要貓腰溜掉,卻被換班趕來的守衛,用刀槍一下攔住了去路。

    「什麼人?」

    他再次敬業的問了一遍,因為他懷疑是刺客,會對皇上不利。

    「這位大哥,我只是想要起來找廁所,就暈頭轉向的轉到這裡來了。」

    子夜故意粗著嗓子說話,因為要幫殿塵那廝圓謊才行。

    誰知,那守衛像聽見什麼天方夜譚一樣,而後面容一凜。

    「呵,你在說笑呢吧!這荒郊野外的,哪裡有什麼廁所?說!你是誰派來的奸細!」

    刀槍又往子夜的喉嚨處逼近了幾分,再一用力,就會嵌入肉裡。

    君墨顏不知何時已經從營帳裡走了出來,就站在後面看著,但卻未出聲。

    他就想看看這小子會怎樣應對,他到底有多大的膽,敢半夜跑來這裡偷看他。

    還沒體驗過被男人欣賞的滋味,倒是讓他過了一把癮。

    「我真的不是奸細,我是以後駐紮在這裡的軍醫,這個皇上可以作證。」

    情急之下,子夜沒有刻意去掩飾聲音,是用了自己的原聲說出來的。

    很好聽的女聲!

    如果她的腦袋後面長了眼睛,那麼她一定會看見,此刻的君墨顏該是多麼震驚的表情。

    「皇上……」

    一聲嬌柔的輕喚插了進來,隨之奪去了君墨顏注視的目光。

    見慕容白雪手持燈籠緩步走來,冷冷的天,她卻只穿了襲衣,外面套著一層單薄的紗衣。

    裡面的姣好曲線被她手拿的燈籠照耀著,若隱若現,在這淒冷的夜色裡看來好不誘人。

    「雪妃娘娘吉祥。」

    幾個守衛見她,都齊齊的躬身一拜,明顯討好的姿態。

    因為她現在,是皇上最寵愛的女人。

    「雪兒,你怎麼從宮裡出來了?朕是來打仗,又不是來遊山玩水!」

    君墨顏的語氣頗為冷漠,他現在在領兵打仗,不想被手下以為他是個時刻都離不開女人的昏君。

    「才三日之別,猶如三秋,臣妾夜夜思念皇上,如今終於能望梅止渴了。」

    她輕聲細語,見到君墨顏的一刻,手裡的燈籠倏地脫手,全身無骨似的靠進了他的懷裡。

    如讓人憐惜的小兔一般,激動得差點要湧出淚水。

    男女相擁的場景,讓一些並未婚娶的守衛們羞怯的垂下了眸子,不好意思抬頭去看。

    「好了雪兒,別哭了。」

    君墨顏受不了她哭哭啼啼的樣子,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安撫道。

    可是無意間,卻刺傷了另一個人的心。

    他對慕容白雪的語氣,怎麼會變得這麼溫柔?

    這段時間,她到底是錯過了什麼?

    他的最愛,已經不是她了嗎?

    子夜面帶滯色,不可置信的回頭去看。

    可惜他們緊緊相擁的畫面,卻並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心,毫無預警的難受起來,一瞬間感覺呼吸都變得不順暢。

    君墨顏並未注意到子夜此時的異樣,可是旁邊那個守衛卻小聲的恐喝了子夜一聲。

    「看什麼看?還不快走!打擾了皇上跟娘娘敘舊,我就砍掉你的腦袋!」

    被旁邊響起的噪音拉回了思緒,子夜定定的看著剛才說話的守衛。

    是個生面孔,在宮裡時還未見過。

    想起此前她在君墨顏身邊備受寵愛時,可是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她說話。

    君墨顏這時也注意到了那邊,淡淡的開口吩咐道。

    「他是那個老藥鋤的徒弟,以後態度好一些。」

    「是,皇上。」

    點頭應道,有了皇上的命令,那個守衛態度馬上軟了下來。

    接著對子夜更是笑臉迎上,跟之前簡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皇上,外面風寒,我們進去說吧!」

    慕容白雪在君墨顏的懷裡撒嬌似的扭了扭,邊往裡邊拉著他。

    甚是奇怪,皇上為什麼一直盯著那個不起眼的小子看。

    總之她不喜歡就是了,管他是男是女,她就要獨攬皇上所有的注目。

    君墨顏又往子夜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就擁著慕容白雪進了營帳。

    子夜就站在原地觀望,連腳步都不曾移開半步,因為沒有力氣。

    身體的支柱都被抽乾了一樣,一步步往自己的營帳走去,不禁想要把自己的心掏出來問一問。

    冷子夜,你到底在執著什麼?

    這就是你不惜跌得粉身碎骨,而想要看到的一切嗎?

    原本在營帳內袒胸露背,支著二郎腿淺眠的殿塵,在看到子夜魂不守舍進來的樣子時,臉上刻意堆出來的笑容立時僵了下去。

    因為子夜說出去一下就會回來,他還準備著要把自己的性感的一面展示出來看看。

    看樣子,她是在君墨顏那裡碰釘子了!

    恨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瞭解這個笨女人了!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剛剛是去哪裡了?」

    他起身擋在子夜身前,帶著佔有慾的怒氣沉聲問道。

    子夜不理他,想要繞過他的阻擋,繼續往裡面走,可是殿塵卻快一步再次擋住她。

    兩個人就這樣,如此反覆了三次。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他……真的值得你這樣嗎?」

    後面的聲音他問得很小,很沒底氣。

    該死的,他現在就是看她很不爽。

    他不說話還好,被他這麼一問,子夜小鼻頭馬上一酸,豆大的淚珠無聲無息的掉了下來。

    垂頭聳肩,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

    「別哭了,煩死了!」

    殿塵故作冷硬的繃臉甩了甩袖子,側過身去不想再看她,他最受不了女人哭了。

    他一吼,子夜哭得更來勁,哇的一下竟然咧嘴哭出了聲來。

    肩膀隨著她鼻子的抽動上下的抖著,一手抓緊了胸口的衣襟。

    「我心好痛……好難受……」

    心臟裡的血正緩緩的流淌抽乾的滋味,殿塵此刻正深刻的體會著。

    我又何嘗,會比你好過呢!

    「是不是只要重新找回君墨顏,你就不會難受了?」

    抬起子夜哭花的一張小臉問,他還是決定要告訴她了,不管她會不會真的那樣去做。

    他的意思是?

    子夜含霧的眸子驚詫的看向他,她還是有希望的,對不對?

    「告訴我!有什麼辦法!」

    抓住他精壯的手臂急切的問,兩顆黑漆漆的眼珠裡綻放著期待的光芒。

    此刻的殿塵在她眼裡,竟然破天荒的一點都不討厭,簡直就是個救世主!

    殿塵看著她的反應,心底的冷笑蔓延開來。

    「血蠱!你呆在百冰肆的身邊,應該聽說過吧!」

    「血蠱……」

    子夜重複著這兩個字,面色驚愕,隨即是恍然大悟的表情,腳下後退了一步,冷聲。

    「果然……是他做的!」

    之前,只是猜測,並沒有證據。

    雖然他足夠有這樣做的理由和動機,但她不願去證實。

    不會是哥哥的,他那麼善良,那麼討厭邪惡。

    可這世界上,能給人隨意下蠱,並且是血蠱的人,又能有幾個?

    「既然你知道,那你應該知道解蠱的方法吧!」

    殿塵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室內的溫度陡然降下了幾分。

    兩人沉默,心照不宣,卻是各懷所想。

    子夜閉了閉眼,嘴角的笑容異常的苦澀。

    老天,對她還真是好!總有經歷不完的磨難。

    用她的血,去還前世的債!

    只有用被遺忘之人的血做藥引,才會有可能逼出蠱蟲。

    「別妄想了,我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

    殿塵探手攬過她的肩,儘是霸道的口氣。

    「好了,睡吧!」

    他已經幫她鋪好了被褥,簡陋的營帳內可用的設施很少,加上寒冷的夜涼風呼嘯,怕子夜會著涼,他便把他的被子都給了她。

    「我睡這裡,那你睡哪兒?」

    子夜愣然的問著他,因為殿塵之前的種種作風,給她留下的印象不是那麼的陽光。

    所以不禁要懷疑,他有這麼好心嗎?

    「怎麼有這麼多廢話?要你睡你就睡!」

    殿塵可沒耐心這麼站著繼續跟她耗下去,要知道,站著可是很累的,尤其是對於像他這麼懶的人。

    所以就像老鷹抓小雞子似的,拎起了子夜就扔進了他鋪好的被褥裡,把被角唔得嚴嚴實實的,生怕她會冷到一樣,只露出了子夜一個寫滿驚慌的小腦袋。

    接著在她目不轉睛的注視下,把自己的外衣鋪在了地上,就那麼大喇喇的躺了下去。

    姿勢那叫一個隨意,也不顧旁邊的子夜是什麼樣的眼神在看他。

    傲慢的支起了二郎腿,兩手托住了後腦,像在自家炕頭一樣的感覺。

    子夜看他閉目養神,故作隨意的樣子,會心的笑了一下。

    其實……這個男人也不是想像中那麼壞嘛!至少對自己還是很不錯的!

    「別一直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會以為……你愛上我了!」

    殿塵突然冷不防的開口,再一睜眸,正好對上了子夜打量的眼神,見他馬上邪肆的壞笑了一下。

    壞壞的樣子,讓人想要伸手去把他的臉抓毀容,誰讓他長得這麼妖孽!

    讓人想恨也恨不起來!

    子夜回瞪了他一下,翻轉了一個身過去。

    才不要再可憐他了,就讓他在地上凍一夜好了。

    「殿塵……」

    「嗯?」

    挑眉過去,她好像有話要說。

    「沒事,睡吧!」

    她的驕傲,讓她沒辦法去跟這個妖孽說那三個字。

    殿塵高挑的眉毛立時沉了下來,不懷好意的冷眼盯著子夜的後腦勺。

    什麼女人?故意把話說一半!討厭!

    「謝謝你!」

    這三個字,子夜是用唇語說出的,可聽力超好的殿塵還是聽見了。

    隨即滿臉笑開了花,傻笑的樣子像個弱智。

    他也轉了一個身,兩人背對著背,中間大概有兩三米的距離。

    這睡地上的滋味,可是遠遠不如之前奢華的宮殿裡那般享受。

    他也很不理解自己為什麼要來受這種罪,而且還這麼心甘情願。

    都是因為那個可愛又可恨的小女人吧!

    一夜天亮,士兵們很早就起來訓練隊形了,子夜也被外面的吵雜吵醒。

    可睜開眼時,已經不見殿塵那傢伙的影子了。

    真是的,起床也不叫她,不知道現在已經是什麼時辰了。

    明顯的,現在梳洗打扮成了她的頭等難事。

    因為是男子的身份,所以處事也不能像女子那樣扭捏,免得君墨顏會起疑。

    她不想君墨顏知道她的身份,不想再在他的面前執意說自己是子夜,因為不想看見他嘲諷的表情。

    只是能這樣默默的呆在他的身邊幫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想出去打水回來洗臉,不想卻與正走進的人撞了個正著。

    殿塵手裡端著水盆進來,被她這麼一撞,水就順勢灑到了她身上一些。

    雖然不是很多,但是也濕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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