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對我說對不起。」顧蕭對著副駕駛座上的她笑了笑。
是他甘願的，他甘願為她而付出，所以他不需要她的歉意。
或許讓她真的接受自己的懷抱，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吧。
「我剛剛嚇到你了嗎？」
葉小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好久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這麼長時間的寧靜，讓她以為自己的病好了，不會再復發了，但怎麼會突然之間，情緒再次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沒有，別擔心。」
顧蕭揉了揉葉小言毛茸茸的頭頂。
葉小言有些詫異地轉過頭，對視著顧蕭深邃如水的瞳仁，眼神中是她讀不懂的溫柔。
這樣的動作……
太過親密，親密到只屬於曾經的顧泠。
「小言，讓我好好照顧你吧。」
他真的想要照顧這個讓他莫名地心疼，莫名地湧起一陣保護慾望的女孩子。
然而，顧蕭話音未落，葉小言的手機響起一陣鈴聲。
顧蕭有些尷尬地別過頭，看著前方，踩下油門。
「姐？」
「嗯，跟他在一起。」
葉小言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顧蕭，小聲地說道。
姐姐怎麼會猜得到自己跟顧蕭在一起呢？
「姐，不用了……」
「哦，那好吧，明天在那裡見。姐姐再見。」
葉小言掛斷電話，對著開車的顧蕭有些支支吾吾。
「怎麼了？」顧蕭看了一眼身旁淚痕未乾的小女人，輕聲問道。
他發覺自己對這個小女人的語氣越來越溫柔，溫柔到連自己都想像不到。
「我姐說，明天想請我們吃飯……」
葉小言想起曾經冷漠的顧蕭，直覺中他這樣的人是很厭煩應酬的，急忙補充道，「你不高興可以不去的。」
然而下一刻，葉小言卻聽到一句令她詫異的回答，看到顧蕭微微有些淺笑的俊臉，她更是不明所以。
「誰說我不高興？明天下班後等我。」
葉小言在副駕駛座上縮了縮腦袋，擰緊衣角，有些無所適從。
夜晚的寒風讓她不由得縮了縮肩。
這微小的動作卻被細心的顧蕭捕捉到了。
下一刻，車窗被關上，而葉小言眼前多了件西裝外套。
「披上吧。」
他的語氣雖然不容拒絕，卻毫不生硬。
葉小言只得乖乖地接過西裝外套，外套上還有他的溫度，還有他的和顧泠不一樣的香味。
車廂內一片沉默，直到很久以後，窘迫的葉小言才終於開了口——
「那個……你不用對我這麼好的。」
她有些不習慣顧蕭突然的性情大變，讓她感覺渾身不安。
「我以前對你很差嗎？」顧蕭故意挑眉，逗著像小貓一樣的葉小言。
「不……不是啦。」
葉小言急忙擺手，緊張的她又開始吞吞吐吐。
「哪有嫌別人對自己太好的。」
顧蕭不由得又笑了。
「就是……我們不是真的，這樣……感覺好像是真的……」
葉小言終於說出了重點，畢竟他們是假冒的情侶，什麼真正的關係都沒有，他卻越來像一個真正的男朋友一樣對待自己。
「真的就真的咯。」
顧蕭聽完了葉小言的解釋，心情大好地回答道。
小言，總有一天我們會變成真的，所以，我還會對你更好。
握著方向盤的顧蕭，嘴角不自覺地牽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弧度。眼底是濃濃的情意，四周的風景彷彿都是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