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殤,絕世傾情 齊修改性 所謂的報復
    祁惜憐被安置在了主臥室西側的側廂裡,軒轅齊還是很忙,把一切安排好後便匆匆的離開了。

    沈嫣黎安靜的坐在窗前,靜靜的看著窗外,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從府門前回到房內後她便再沒有說話。

    她該吵鬧吧?是軒轅齊他背棄了誓言負了她啊!或者,她該哭吧,自已付出了那麼的多,換來的,竟會是如此不堪的結果。

    可是沒有,她沒有,沈嫣黎不哭也不鬧,只是默默的回到房間來,平靜的詭異。

    沈嫣黎自已也不懂,為什麼她可以這麼平靜?要哭嗎?不,她哭不出來,心,痛到麻木,反而感覺不到酸楚的滋味。

    她該鬧嗎?不,對一個已經變心的男人,哭鬧沒有用,只會徒增他的厭惡罷了。

    又或許,她是在等,等著他來給她一個解釋,他,不會是薄倖之人,他們之間已經歷了太多,難道那一切,也都只是虛偽的欺騙嗎?不!她不相信,或者說,是不願意相信。

    手指無意的在窗檻上輕劃,刻下細細的痕跡,隱隱約約,那是一個模糊的字跡「齊」,沈嫣黎輕怔,隨既苦笑,放不下,忘不掉,她,已陷的太深,無法自拔。

    用指甲劃刻那字,刻下更深的痕,有些東西,一如愛情,刻上了,就再也磨滅不掉。

    「小姐,姑爺讓玲兒來喚您下樓用膳。」玲兒低著頭,悄悄的瞄著沈嫣黎,猜測著小姐這會兒定是非常的傷心。

    「王爺回來了?」沈嫣黎沒有回頭,開口輕問,聲音飄渺,被風出的有些破碎。

    「是的小姐,而且……而且祁姑娘也在樓下要陪王爺進膳。」玲兒小心的說,怕沈嫣黎會受刺激。

    沈嫣黎的身子猛的一僵,而後,她緩緩起身,指尖輕撫過那刻痕,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難道,你真的要我死心不成?」

    味同嚼蠟,這一刻,沈嫣黎終於深刻的體會到了這個詞的意思,她沒有抬過頭,只是機械的吃著自已面前的飯菜,怕一抬頭,就會看到軒轅齊和祁惜憐親熱的樣子,那會讓她心疼。

    可既使如此,那傳入耳中的一句句親溺話語,卻仍是讓她的神情愈發的僵硬。

    曾以為他的懷抱就是她的歸屬,而現在那溫暖的懷抱卻諷刺的擁著另一個女人……

    沈嫣黎終是放下了筷子,她吃不下,再待在這裡她怕會壓抑的窒息。

    正欲起身離席,誰料卻又被喚住。

    「姐姐。」祁惜憐一臉純純的笑意,

    「姐姐那甜湯太遠,我盛不到,姐姐你能幫我盛一碗嗎?」

    沈嫣黎一怔,條件反射般的望向軒轅齊。他沒有說話,只是親溺的摟著祁惜憐的腰,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

    沈嫣黎有一瞬間的恍惑,難道她還是錯了嗎?這才是男人真正的本性?她……信錯了他嗎?

    旁邊不是沒有伺候用餐的下人,祁惜憐這樣要求,目的再明顯不過,挑釁,證明如今,她,才是最受寵的女人。

    罷了,既已如此,又有什麼可在乎的呢?盛起了一碗甜湯,沈嫣黎遞到祁惜憐面前,她至少該禮貌的微笑,可臉上卻僵硬的擠不出一絲表情。

    看祁惜憐伸出手來接,沈嫣黎鬆開手,卻發現祁惜憐根本沒有端住碗,熱燙的甜湯翻倒,灑了一桌。

    祁惜憐嬌呼一聲,委屈的捂著指尖,眼眶濕紅,

    「好疼!姐姐,你不想給我盛直說便是,惜憐不敢勉強姐姐,姐姐你何必要顧意報復惜憐。」

    沈嫣黎是著實愣住了,是她的錯?指尖傳來一陣灼心的熱燙,提醒著她,剛才被燙到,不止是祁惜憐,還有她自已,這樣,她是故意的嗎?故意燙傷她自已?!

    「惜憐,來,讓我看看傷的怎樣?」軒轅齊緊張的捉過祁惜憐的手,蹙眉望著那指尖的些許紅痕,心疼的仿若傷了自已最摯愛的寶貝。

    沈嫣黎卻是一直僵硬的站著,指尖的疼,又怎抵得過心底那揪心的痛苦。

    為什麼,他可以那麼輕易的將所有的情份背棄?!

    「惜憐,乖,你先回房去上藥,我等會兒去房裡找你。」

    軒轅齊溫柔的交待,祁惜憐乖順的點了點頭,由丫鬟陪著回房去了。

    待祁惜憐走後,軒轅齊才轉望向沈嫣黎,神情嚴肅冷凝,

    「黎兒,別太過份,惜憐她並沒有錯,你不必刻意的為難她。」

    那聲音很冷,彷彿對他來說,她,只是一個做錯事的下人。

    「她沒有錯。」沈嫣黎喃喃的重複,忽然笑了,滿是自嘲的意味,

    「是啊,她沒錯,是我錯了,一切都是我的錯。」她不該那麼傻,被騙過一次還不知悔改,還要傻傻的再去愛上他。

    軒轅齊深凝著她神情依舊冷凝,眸光卻深邃無比。

    「總之你好自為之,我不希望再看到惜憐受傷。」他的話說的急促,說完便轉身欲往樓上去。

    他,甚至,不願多看她一眼了,是這樣嗎?

    「你,愛她嗎?」她突來的問題讓他的腳步停住,

    「我愛她。」軒轅齊背對著她,沈嫣黎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能聽得出他聲音中的溫柔深情。

    「我愛她,很愛很愛,所以,我必須要保證她的安全,我絕不能讓她受傷!」

    那般堅定的話語,隱隱的像是在壓抑著什麼情緒。

    「那麼,你,愛我嗎?」她又問,軒轅齊的身子猛然一僵,握在扶欄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

    「男人生性都是喜新厭舊的。」

    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淡淡的回了這麼一句。

    「是嗎,原來如此啊。」望著指尖被燙傷的那一片紅腫,沈嫣黎淒涼的笑。

    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男人,都是這樣嗎?

    「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我說過,如果你……」她頓了一下,沒有說清楚,可她知道他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你放心,我不是像你一樣什麼話可以當做說著玩的。我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我會走,走到你看不到的地方,很快……不會再礙你的眼了,希望你這次說的愛她,是真心的吧,我祝你幸福」  

    說完這一席話,沈嫣黎大步離開,腳步決絕,再沒有絲毫的留戀,她的頭昂的高高的,不讓淚落下,為那樣的男人,不值得。

    所有的一切,只當自己,是作了一場夢吧,現在,也該醒了,自欺欺人,傷的,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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