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我的屁股剛一離開地面他就叫,就這樣我的屁股半懸著。
「下面有東西。」他很激動。
呃~我無語,不會是蛇吧,我最怕這玩意兒了,想來這裡也沒那麼多的蛇吧,不過頭卻不敢往下看。
他朝我疾走過來,把我搬離開那個地方,我這回才看清了地面上的動靜,原來在被我坐裂的地方露出了一個灰黑色的東西,正是這個玩意兒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什麼?」我湊過頭,問他。
「真正的寶藏。」他揚起嘴角的笑,伸出雙手,小心地刨開土層,慢慢地露出了一個黑色的木盒。
「這是什麼?」楊易也好奇。
「你們看看就知道了。」霍廷威打開盒子,我們驚喜地發現,在木盒裡的是一個黃金製成的人面鷹身像。
「這是?」
「帝曰國的聖物。」楊易解釋。
「每個國家都有聖物,鳳來國的是黃金圓盤,雪萊國的是鷹,而我們國家的就是這個黃金的人面鷹身像。」霍廷威看著手中的聖物,眼裡散發出熠熠的神采。
「那麼說,先帝的寶藏就是這個?」我覺得也是,那麼多的黃金都只是陪葬品,真正的寶物藏在這裡的確不容易被人發現,要不是我一屁股坐下,估計它很難重見天日,想來我這一屁股坐的還真『值錢』。
「看來先皇想要拿回的寶物是這個?」我還有那麼一點的不解,「這個真的這麼值錢?」
「它的作用相當於兩個兵符的權力,你說值錢嗎?」霍廷威很認真地說,「如果被敵人拿到了,那他就有權力指揮帝曰國的全部兵力,就算不能調動也夠我們受的。」
「也是。」我之前聽霍廷威說過關於兵符的事,我沒想到的是這個小小的聖物這麼厲害,這時我不禁想起另外的兩個聖物,這麼說我也可以指揮鳳來國和雪萊國的全部軍隊,哇,我發了,我在心底大呼萬歲。
「所以你就是天下人眼中的勝利女神。」霍廷威竟然能夠讀懂我的想法,湊近我說,「其實你也是一個寶藏,一個活生生的寶,我很慶幸的是你是只屬於我的寶貝。」
我的臉一下刷地紅透了,怒瞪了他一眼,這傢伙,只會欺負我!
「我們回去吧。」霍廷威拿到真正的寶藏,準備撤離。
我們順著原先的路往回走,剛剛出了地面,卻發現我們被包圍了,炎狼他們早被一群士兵圍著,動彈不得。
我們的四周都是手持火把,武裝齊備的士兵,為首的是一個短髮的男子,身著緊身的黑皮衣,腰纏銀白色的長帶,如豹的眼發出嗜血的紅光,冰冷的嘴角揚起說:「我已經恭候多時了,四皇兄。」
「四皇兄?!」我們發出驚訝的聲音,哪裡來的四皇兄啊?他又是誰?
「怎麼?平日裡口若懸河的四皇兄去哪裡了?現在的你只會躲在女人背後麼?」男子半傾下身子,壓在馬脖上,斂起利眸,逼問著。
被他這麼一問,我不自覺地朝身後看了看,因為我身後站著的只有一個賈思奇,他口中的四皇兄會是他嗎?我不敢相信。
賈思奇輕歎了一聲,看著我的眼帶著無奈,卻很從容,他走到我的身前,仰起頭對馬背上的男子說:「七皇弟雅興高啊,這麼晚了還帶隊親巡國界?」
「父皇交代我的事怎敢怠慢。」男子的眼越發的狠,他冷笑著,「沒曾想卻在這裡讓我遇到你私通外敵,如今人贓並獲,我看你怎麼向父皇交代。」
「這點不勞皇弟費心,父皇那裡我自會解釋清楚。」賈思奇依舊鎮定自若。
「哼,哈哈哈…………」突然男子低頭狂笑起來,良久他才止了笑,說,「都說四皇兄你能言善辯,果然不假,不過可惜,恐怕你再沒這個機會了。」
「你敢。」賈思奇突然斂起了眸,警告道。
「我有什麼敢不敢的,將背叛者就地正法是父皇給我的權力,我想父皇是會理解的。」七皇子笑的邪氣。
「他想殺了所有人嗎?」我心底不禁寒氣連連。
「是。」霍廷威乾脆的回答讓人又陷入另一個低谷。
「所有士兵聽命,將叛國者就地正法。」男子冰冷的聲線劃破夜空的寧靜,迴盪在耳邊卻是那樣的寒氣襲人。
「備弓。」軍士官大聲地命令著。
「你個大混蛋,私設刑場,你就不怕王法恢恢疏而不漏嗎?」我氣壞了,沒見過這麼混蛋的傢伙。
「找死。」男子冷眸折射出的寒光可以深入骨髓般的寒氣逼人,說話間,一道黑影朝我直逼而來,眼看就要射到我的心臟了,卻被另一道黑影擋下。
「賈思奇!」我驚呼著,手不自覺地伸出去,扶住他。
他替我擋下了那原本射向我的箭,胸前的衣裳頓時間被鮮血染紅了。
「你不會有事的。」我急了,這一箭刺得深,「你不可以有事。」
「你放心,一會兒我就送你去見他。」男子笑的狂妄。
「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放過你。」我討厭他的笑,很礙眼。
「那就等你做了鬼再說。」他揚起手示意士兵放箭。
說時遲,那時快,一支長矛從天而降,深深地扎入地中,矛上赫然飄舞著一面錦旗,錦旗上繡著大字「吳」。
「吳皓月。」男子看到錦旗後臉色大變,口中嚷出這麼一個名字。
「難得七皇子你還記得小臣的名字,真是在下的榮幸。」一個黑影從樹叢中現出。
高挑的身,冷魅的臉,還有那一抹妖魅的笑,是他,我瞪大的眼裡現出的是一個極為熟悉的人。
「師弟。」楊易也同樣驚訝,而怪老頭似乎沒啥反應,只是朝方才氣焰囂張的男子冷哼了一聲。
「哼,你也想同流合污嗎?」男子強作鎮定,他的眼朝四周看了看,發現四下無人,只有吳皓月一人時,他笑了,「那就別怪我執法無情,連你也一起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