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柔。」我回答。
「哦,林小姐,幸會,請坐吧。」男子倒是很大方,沒了方纔的妖媚,他其實還是很俊美的,「我來自我介紹一下,敝人姓吳,單名一個月字,方才在賭坊領教了。」
我和炎狼在他們對面坐下了。
「吳月。」我在心底想著,他和當今的軍師吳皓月就差一個字,難道是他的親戚麼?
賈思奇被他說的好奇了,問:「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們嘛。」男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說,「是不賭不相識。」
「賭?」賈思奇疑惑地看了看我和他,問,「你和她賭什麼?」
「賭生死。」男子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林小姐著實讓我見識了一番,果是真人不露相啊。」
「呵呵,過獎。」我在心底苦笑,你捧的太高了點吧,我那最多叫耍賴。
「哦?」賈思奇的興趣被挑起了,問,「怎麼個賭法?」
「是這樣…………」男子笑著然後解釋,然後遞給遞給我一杯茶,「我想林小姐現在最需要的是一杯水,對吧。」
「呵呵。」我乾笑著接過水,喝了一口。
「啊?」賈思奇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然後搖著頭笑了,「你總是能給人帶來驚喜。」
「哦?她以前也經常給人帶來這樣的驚喜嗎?」男子對賈思奇的話很感興趣,問,「說來聽聽。」
「額,那個,我有事先行一步,你們慢慢聊。」我還是趕緊溜的為妙,免得被人拿作話柄閒聊。
我趕忙起身,給炎狼使了個眼色,準備撤退,結果在房門口遇到了楊易他們。
「師父。」突然,美男子講了這麼一句話。
我們都好奇地轉過頭去看,只見他起了身,臉帶喜悅地朝怪老頭走去。
他一臉的驚喜,問:「師父,您老人家怎麼來了?還有師兄你也來了?」
「師父,師兄?」我們同時驚呼著,看著他們,嘴巴久久不能合上。
我感歎: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世界真的好小。
「我們走。」怪老頭的脾氣一點也沒變,還是那麼拽,他扭過頭,朝貴賓包廂走去。
吳月看著怪老頭消失的方向,苦笑了一下說,「師父他還在生我的氣?」
「師父他就是這個脾氣,你別放在心上。」楊易拍了拍吳月的肩膀,說,「師弟,你還是老樣子,一點也沒變,什麼時候我們約個時間,好好聚聚。」
「好。」吳月點了點頭。
「我們也走吧。」我對炎狼說。
進了包廂,怪老頭就朝楊易發起脾氣來。
「以後不許你再和他說話。」老頭氣呼呼地甩了這麼一句話。
楊易拉了蘭海兒從旁而坐,沒敢回聲。
我覺得奇怪,這怪老頭怎麼會收了這樣一個徒弟啊。
到了晚上,我們都回到客棧,霍廷威早在那裡等我們。
「我們商討一下尋寶的事宜吧。」說完,他拿出兩幅圖畫,擺在了桌上,「三弟,你把另外兩幅圖也拿出來吧。」
賈思奇取了畫,展開來,我們仔細地看著。
「你說,這四幅畫中藏有埋寶藏的地點?」楊易問。
「是,不過我琢磨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麼名堂。」霍廷威看著四幅畫沉思。
「我們一起看看吧。」我也湊過來,仔細地看著,「這幾幅畫怎麼看都不像是完整的圖畫。」
「對,每幅畫都只畫了一半,很難看出是畫了什麼地方。」賈思奇也走近,仔細端詳起。
「會不會是要我們猜字謎。」蘭海兒說。
「怎麼講?」
「這四幅畫各指一個字,而四個字就指示著藏寶的地方。」
「會是哪四個字?」我摸著下巴,盯著畫猛看。
這四幅圖,第一幅畫的是一個人坐在樹下喝茶,第二幅圖畫的是一個立在河邊的塔樓,第三幅圖畫的是樹林和小河,第四幅圖上則是一副門簾,寫著:樹影成雙月下飲,舞刀邀月共逍遙,沒有橫批。
「就這些能猜出什麼字啊?」我一向對字謎感冒,看了老半天,沒啥感覺。
「這些畫都沒畫完,是特意這樣做嗎?」炎狼問。
「會不會是組合圖呢?」我覺得畫者不會無緣無故地亂畫一通。
「什麼是組合圖?」楊易好奇。
「就是需要把圖畫組合起來才是完整的一幅圖。」我記得以前做IQ測試時曾遇到過這樣的組合圖。
霍廷威沉思了一會兒,對楊易說:「二弟,你把燈拿起,語柔幫我把四幅圖疊加在一起。」
「你發現什麼了?」我問他。
「謝謝你的啟發,我想我可能找到圖畫的秘密了。」他朝我露出微笑,說,「趕快幫我把畫疊加起來。」
「好。」我們應了聲,開始動手。
按照霍廷威的話做了以後,我們果然看到了一幅完整的圖畫,在樹林的小河旁,一個柳樹下,一位老者喝著茶,在他的身後有一個塔樓,那副對聯剛好立在整幅畫的兩邊。
「這個地方我熟悉。」賈思奇突然指著畫說,「這是位於北邊國師塔。」
「國師塔?」
「是,原先是散開的畫,看不出什麼地方,現在畫完整了,地形也就明顯了,放眼整個皇齊國,只有北邊的地形和畫中的比較相近。」賈思奇解釋著。
「三弟你能確定嗎?」楊易還是不太放心。
「我常年經商,來往皇齊國也不下數十次,整個國內都跑遍了,對這裡的地形也算是熟識。」賈思奇倒是很自信。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我躍躍欲試。
「今晚休息一晚,明天啟程。」霍廷威收起畫,說,「大家忙了一天也累了,都回屋歇著吧,明早就出發尋寶。」
他們都走後,我坐在房裡看著這四幅圖,思琢著。
「在想什麼?」霍廷威突然走到我身後,環住我的身子問,「什麼事讓我的王妃這麼入神?」
我轉過頭,看了看他,笑著說:「沒什麼,只是覺得你最近特別忙。」
他只是笑著,沒說話,將我攬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