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寧子熠的聲音隨即傳來,爽朗釋懷的笑聲,似乎很不亦樂乎。
俗話說色字頭上一把刀。這登徒子,倒霉臨頭了,還這麼開心!
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際,突然,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我從屏風的縫隙中,瞧見米月攙扶著花心鬼跌跌撞撞的一路走進來,米月眼角朝我這個方向悄悄瞟了一眼,卡緊嗓子道:「寧公子,奴家扶您到床上去躺會兒。」
「嗯。」寧子熠歪著身子,口齒不清的應了聲。
我靜靜地站在屏風後,仔細的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呃,寧公子,您躺會兒,奴家去換件衣裳就來。」米月把寧子熠安頓好,急忙脫身。話剛說完,屋裡的燭台就被吹滅,黑漆漆的一片。
我正琢磨著米月這唱的是哪一出時,一個欣長的人影突然竄到我身邊,不由分說把我一把推了出去。
於是,我一步步朝床邊走去,心中既緊張又害怕。
「那個,你怎麼樣?」我鼓起勇氣,摸到床上,拍了拍爛醉之人,沒話找話說。
「美人,你聲音怎麼變了?」寧子熠翻過身,悄然出聲道,字字清晰,一點也不含糊。
「呵呵……是你喝多了,我聲音一直都這樣。」我有點尷尬,不得不配合性的假裝米月的聲音。
寧子熠不語,大手一伸,猛然扯了扯我的衣服,怪異地說道:「你換衣裳,倒是越換越多了?」
唉,米月搞什麼名堂,叫他把這人灌醉都不會,真是一個字:蠢。
我頓了一下,遲疑著,用手輕輕推了下床上笨重的身軀,心裡琢磨著:這人是真醉還是假醉啊,烏漆抹黑的,腦子倒是比正常人還清醒的多。只好瞎掰道:「這不是冷嗎?嘿嘿,我怕冷。」
心裡卻暗鬆口氣,看起來,得早點下藥才行,這麼耗下去,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哦,美人,為何不稱自己為奴家了?」依然是如蚊吶般細小的聲音。
啊?這……我腦中突然嗡的一聲作響,有些無力,思考了半天,只好假作溫柔道:「這不是更親熱嘛。」
該死的米月,怎麼不告訴我,城裡的妓女都稱自己為奴家?!害得我頻頻露餡。
寧子熠一隻手忽地爬到我臉上,胡亂摸了一把,大聲笑道:「呵呵,美人,你真可愛。」
「哎,你別亂摸,我,我給你脫衣服吧。」
這人,我一分鐘也不想和他呆在一起了,想到袖口的藥,我急忙笨手笨腳的給他寬衣,
「呀,你動一動行不,叫我怎麼給你脫?」我使足了蠻力,把他往一邊推去,粗手粗腳的在他身上動著。
這人沒事穿這麼多幹嘛!我費勁好半天力氣,終於把他那沉甸甸的外衣弄了下來。
然而正當我埋怨時,忽覺腰被一雙有力的手一托,接著便跌倒在床上。
「你幹什麼?」我推開他,爬著坐了起來,側過身子。
沉默,不見作答。
難道睡著了?我又叫了幾聲,仍然沒動靜。
該是下藥的時機了,我心下忍不住有些興奮,左手顫抖的拿出了蒙汗藥,正欲倒在他胸口,豈料,寧子熠突的翻了個身,一把摟著我,結果,所有的粉末都灑在了我脖子上。
呸……呸……我急忙用袖子沒命的擦著身上的粉末,嘴裡罵道:「哎呀,你做什麼啊?」
這時,脖子上陣陣麻麻的感覺傳來,看樣子,藥開始慢慢起效。
不行,我得趁在它完全發揮作用前,把解藥找到。心下這麼想著,於是,我趕緊雙手胡亂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冷不丁觸到了他溫熱的肌膚,讓我有些尷尬不已。
寧子熠不動,猛然一轉,把我壓在身下,邪笑道:「美人等不急了?哈哈哈…」
「啊/什麼?」我在他身下,被他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