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貞妃娘娘卻是來過。開了一些,一些刺激性很強的中藥。說是,替別人要的。」老太醫吞吞吐吐的說了出來。
果然是她!南宮寒倒吸一口氣,幸好,美麗沒什麼事,否則,她也沒什麼好結果。
「你下去吧!」南宮寒揮了揮手,凜著張臉,讓人琢磨不透。
「皇上,不知您找木兒來,有什麼吩咐?」不多久,木兒慢慢的走了進來。
「你家小姐怎麼樣了?」南宮寒臉色慢慢柔和下來,語氣也放軟了。
「睡著了,身子沒什麼事了。」木兒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那就好。木兒,朕問你:今天早上到底怎麼回事?」南宮寒走近了,畢竟是美麗的人,態度也好了不少。
「今天一早,貞妃,德妃就領了一群嬪妃來到辰寰宮,一人拿著謝什麼亂七八糟的補品,來給我們家小姐喝。起先我家小姐特別不耐煩,想不理她們,可是,貞妃非逼得我家小姐喝下一碗黑漆漆的東西。然後,眾嬪妃就紛紛爭相逼著我家小姐喝下去……」木兒老老實實的回憶起早上的情形,越說越替小姐打抱不平。
南宮寒一邊聽,一邊皺起眉毛,暗自想道:這些女人真可怕!忍不住問道:「嗯。那你覺得有可能是誰要傷害美麗呢?」
「奴婢不敢說。」木兒突然緘默起來,她猛然想起,小姐曾囑咐她,在皇宮內,不能隨便亂說話,尤其不能到處說是非。
「儘管說,朕要你說。」南宮寒磁性的嗓音緩緩的傳來,那股霸氣使人不自覺的臣服其中。
「奴婢覺得貞妃總是與我家小姐作對。」木兒思索了半天,冒出這麼句話。說完便緊張的望著南宮寒,不敢造次。
南宮寒背過身去,默默的向後擺了擺手,示意她推下去。
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他本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一想到有人對美麗不利,心裡立刻就不安起來。或許他早就該承認了,這個丫頭,不知不覺中佔了他大半顆心!
「奴婢告退。」木兒趁南宮寒沉思之際,趕緊退了出去,心裡緊張的厲害。
南宮寒望著窗外的夜色,這一宿,怕又是一個難眠之夜。不禁想到一首詩:薄霧輕紗籠輕煙,碧海青天皓月滿。幾回花下蕭歌起,猶憶當年此時景。
「皇上,皇上……」這時,小末子急促的叫喚聲打斷了南宮寒的思緒。
「查出來了沒有?」南宮寒頓時回過神來,急忙看向小末子,沉聲問道。一雙有神的眼睛因為激動,閃閃發亮。
「回皇上話,奴才已經秘密盤問過了貞妃宮裡的丫頭小翠,她全招了。」小末子抑揚頓挫的回答道。邀功似的湊到南宮寒面前。
「她怎麼說的?」南宮寒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急切的問道。
「啟稟皇上,她都承認了,貞妃指使她幹的,在藥裡偷偷下了大紅花……」
「原來真的是她。」雖然種種證據擺在了眼前,可是南宮寒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鐵錚錚的事實。貞妃平時是愛爭風吃醋,跟人家鬥鬥嘴什麼的。可是,她沒有什麼大心計,這種害人的事情實在不是她做的出來的啊!
「皇上,您看這事?」小末子察言觀色,欲言又止。
「去,傳朕的旨意,暫時把貞妃關入大牢。」南宮寒冷靜的命令道,一雙黑眸裡透出的寒光,讓人琢磨不透。
如今人證物證都在,種種指正,都對貞妃不利,縱使我再瞭解她,也不好為她留情。
「是,可是,皇上,這事兒要不要讓太后知道?」小末子剛剛邁出去的腳又折了回來,添了一句,問道。
南宮寒一愣,還是小末子細心,他倒把母后給忘了。不過,趁這件事也正好可以名正言順的讓美麗懷孕的誤會給散了,到時候就說是流產了。
「小姐,你怎麼醒了?」木兒低著頭慢慢的走了進來,冷不妨見我直直坐在床上,有些心虛的問道。
我掃了她一眼,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被不知不覺的送到了辰寰宮,找了老半天木兒,也不見蹤影。
「你去哪兒了?」她眼中那抹倉皇和驚嚇,並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我,我沒去哪兒,我一直在這兒呢。」木兒一驚,垂下眼簾,忙不迭掩飾道。
「是嗎?木兒,別糊弄我了。當我第一天認識你呢?!」我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木兒,她那點小心思,還想瞞過我?!
「你到底去哪兒了?」我沉聲問道,倒了一杯水,放在手中擺弄著。
「小姐,什麼都瞞不過你。皇上剛才找我去談話了。」看木兒愣愣的回答道。小臉有些緊張的漲紅了。
南宮寒找她談話?找木兒做什麼?!難道,難道宮中出了什麼事?!
「談什麼了?」這木兒真是標準的撥一下就動一下,死板得很。
「小姐,你可不許怪我。」木兒吞吞吐吐,緊張的看著我,彷彿等待我的大赦。
「快點說,你怎麼這麼婆婆媽媽,想急死我啊?!」我忍不住抱怨道,問了她三次,她連個半個字都沒說出來。
木兒害怕的看了我一眼,知道拗不過我。只得緩緩道來:「皇上沒說什麼。也就是問了我今天早晨的事情而已。」木兒一邊解釋,兩手緊張的絞在一起。
「沒了?真的沒了?木兒。」我兩眼緊緊的盯住她,套這丫頭的話,就像擠牙膏似的,得一點一點磨。
「皇上還問我:我以為是誰最有可能傷害小姐。」木兒終於說出了重點。
南宮寒很在乎我,這是我的第一感覺。儘管內心頓時有一股暖流流過,可是事態嚴重,萬一這木兒亂說話就糟糕了。於是,我秀眉蹙起,緊張的追問道:「你怎麼說的?」
木兒兩手糾結的更緊,小臉急得通紅,小聲的說道:「我,我說是貞妃。」
「什麼?你瘋了?」我幾乎是跳了起來。這丫頭太糊塗了,她這麼一說,不是徹底的把我拖進了後宮之爭嗎?再者,貞妃本來就對我沒什麼好感,若是被她知道了,那還不往後日日與我作對,想方設法陷害我啊?!「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本來就是她嗎?她逼著你喝下那碗黑糊糊的東西。再說了,她對你從來就有敵意,這不明擺著是她嘛。」木兒非但不覺得做錯了,反而理直氣壯的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