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你?你每次都這麼說。可是呢,你一次一次的叫我心痛,難道這是在懲罰我嗎?!我求你,你放棄吧,不要再找了,就算你找到了她,她也不會跟你走,不會跟你在一起的,她是皇后,是皇后啊!怎麼可能屈身跟你生活在一起呢?」海棠追至冷子玄身邊,緊拉著他的衣服,苦苦哀求。
「不,我一定要找到她。」堅決用力的言語,像起誓一般。一雙漆黑刀眼眸注視著前方,堅定無比。
「好,你去找她,我讓你去找。到時候受傷的還不是你?!只有我,呵,天底下最傻的女人才會為你肝腸寸斷。」海棠歇斯底里,開始像發了瘋似的揪扯著自己的頭髮,一個勁的錘腦袋,朝著冷子玄的背影大叫不止。
「原來你在這兒!」門突然被踢開,南宮寒一張怒氣騰騰的臉登時出現在冷子玄和海棠面前。
「冷大哥。」夏小賤驚詫的望著黑暗中那名無聲的男子,遲疑著喚道。
錢楓哪容得問這麼多,三步作兩步,走到冷子玄身前,對妹妹的思念這時化作了對眼前男人深深的仇恨,暴怒的問道:「你把我家美麗藏哪兒去了?快說!」
冷子玄不理會他,兩眼只管死死的盯著南宮寒,黑如墨的眼眸冷冷的,像是在看待一個不喜歡,甚至是厭惡的人。
南宮寒也同樣冷冷的打量著眼前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剛才他與海棠的對話,全聽在耳中。芯雨?他認識芯雨。確切的說,他對芯雨有情。那美麗呢?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心下一連串的疑問讓南宮寒對這個男人全無好感,心中只有濃濃的困惑和不滿。
「冷大哥,美麗是不是在你那兒?」夏小賤見兩個男人對立著,都不吭聲,忍不住心急如焚的走到冷子玄身邊,詢問道。
冷子玄仍然不語,視線始終滯留在南宮寒臉上,似乎在尋找些什麼東西,又或是內心千百種感覺匯聚在一起,百感交集。
錢楓站在一邊,見兩人只顧互相瞪著,心裡有些乾著急,於是拔出隨身的佩劍,直直的朝冷子玄攻去,白光一現,卻又突然跌落在地上。冷子玄輕巧的一躲,避開了錢楓的攻擊。
錢楓本想試探性的轉移他的注意力,哪知冷子玄倒真反擊過來,頓時惱羞成怒,抓起自己的劍,直逼冷子玄。招招冷酷,處處不留情,一劍一劃,分明要置人於死地……
「錢美麗不在我們這兒。」一直沉默的海棠突然出聲說道,目光倒顯得十分真誠。
錢楓身子一僵,手中的劍嘎然掉了下來,一時竟不知作何反應。冷子玄未料到海棠開口,淡淡的看了眾人一眼,便飛身跳出窗外。
「海棠姑娘,我希望你能如實的告訴我們美麗的下落。看得出來,你對他一往情深,如果我們找到了美麗,這對你,對我們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嗎?」南宮寒一本正經的敘述著事情的利弊,誠懇的態度讓人動容。
海棠聽罷,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兒,接著說道:「錢美麗的確前段時間跟著我們,只是,有一日,我與烈出去處理點事情,一回客棧就發現她人不見了,後來,烈一直在尋找,但是仍然沒有絲毫線索。」
「這麼說,美麗好幾日前就無故失蹤了,沒人知道她的下落?」南宮寒若有所思,沉吟了好一會兒,說道。
「是的。」海棠點了點頭,目光恢復寧靜,看了一眼窗戶,說道:「我也該走了,希望你們能早日找到錢美麗。」說完,便欲跳下窗去,這時,南宮寒急忙上前一拉,囑咐道:「如果有什麼消息,麻煩你能告訴我們,我就住在隔壁那間客房。」兩眼炯炯有神,誠摯的光芒能感染任何一個人。
海棠想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而後轉身跳出窗外……
「你怎麼放她走了?」錢楓心有不甘,禁不住沒好氣的埋怨道。
「留她也沒用,我相信她的話。你放心,沒多久我們就會得知美麗的下落。」南宮寒雙眼直視海棠消失的方向,一抹自信的笑容綻放在唇邊。
錢楓聽罷,也不好說什麼,只得沒勁的坐了下來。
「好了,小楓,你帶劉姑娘四處轉轉吧,現在也是時候了,我該回宮去了。」南宮寒邊說邊走出門外,快要出門時,回過頭來,不忘再補上一句:「我晚上會再來。」
夏小賤,錢楓呆呆地望著南宮寒逐漸消失在門外,面面相覷,最後,各回各的房內。
……
乾坤殿內
「皇上,奴才總算把你給盼回來了。」小末子耷拉著腦袋站在一根宮柱旁,一見來人,急忙討好的走下來迎接道。
「是嗎?」南宮寒心情大好,說話聲音都帶著些許喜悅。
「那是當然了,奴才日日夜夜都在盼著您,想著您呢。」小末子見主子心情不錯,自個兒也快活起來,說話音量都跟著變大了。
「你就儘管拍吧,拍馬屁吧!」南宮寒含笑的眸子瞪了小末子一眼,一屁股坐在了龍椅上,慵懶的翻著奏折,悠閒的模樣好似在品咖啡。
「啟稟皇上,奴才有一事不知當說,還是不當說。」小末子弓起身子,低著腦袋,一副唯命是從的模樣,果真是個奴才相。
「有什麼事就說,朕可沒耐心在這兒跟你兜圈子。」南宮寒眼睛始終不離奏折,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是有點兒不耐煩。
「是,啟稟皇上,貞妃來過好幾次了,奴才都快擋不住了。」小末子一板一眼的報告道,兩眼偷偷的觀察著主子的反應。
「她來做什麼?」南宮寒目光不覺離開了手中的奏折,方纔的好心情一掃而光,內心琢磨著那女人又來搗什麼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