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男人順口說了句。
蝦米?李白?語文書裡那大名鼎鼎的大詩人?!想到這裡,我睞了身旁人一眼,左看右看,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他也不像是個文人啊!
「那個,你沒事是不是愛寫寫詩,作作畫什麼的?」嘿嘿,要是被我遇上個大詩人,這輩子來古代,也算賺了。
「沒工夫。」李白回過頭,煩躁的瞪了我一眼。
「當我沒說。」早知道他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都能呆上三年,估計已經不是正常人了。
「那個,你平常有什麼打發時光的事情可幹麼?」
「沒有。」
「那,這裡是不是還有沒有人進來過?」
「沒有。」
「你家裡除了大哥,沒有親人了哦?」
「嗯。」
「那我們能不能出去呢?」
「不能。」
對話結束。
……
二狗客棧某一客房內:
「皇上,您確定美麗曾經逗留在這客棧嗎?」錢楓看著眼前一直沉默不語之人,萬分焦急道。
「錢大哥,您別慌,先坐下來喝杯茶吧。咱們那麼些時候也等過來了,還在乎當下這一時半刻的嗎?我相信沒有十足的把握,皇上是不會隨便下定論的。」
「好吧。」錢楓看了夏小賤一眼,頗不情願的坐了下來,雙眼卻仍然牢牢的盯著南宮寒。
「你們要改口了,別再稱呼我皇上,讓人聽見就糟了。這樣吧,咱們就化裝成三兄妹吧。小楓年長,就當大哥。我是二哥,劉姑娘就是小妹了。」
「嗯,皇上。」夏小賤一見南宮寒責備的眼神,立刻機警地改口道:「是,二哥。」
「既然這樣,咱們走吧。」南宮寒立起身子,淺藍色的長衣把修長的身子襯得分外高挑。
「走?去哪兒?」錢楓這會兒賴在凳子上,死不起來,一臉困惑不解。
「大哥,你怎麼會沒想到呢,悶在屋子裡找人肯定是於事無補的,關鍵得出去多打聽啊。」夏小賤巧笑倩兮的站在窗台旁,一縷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紙射了下來,把整張臉都照亮了,顯得分外和煦溫柔。
「哈哈哈……還是小妹伶俐啊。」南宮寒一面大笑著,一面走出了門。
於是,三人一路有說有笑,慢慢下樓。正在這時,突然,樓上一抹黑色的人影吸引住了錢楓的目光。
「大哥,你怎麼還在磨蹭呢?」夏小賤站在一樓,笑著朝站在樓梯最上方的錢楓招了招手。
經夏小賤一說,走在最前頭的南宮寒頓時也回過頭來,錢楓怔怔的站在第三個樓梯上,若有所思的望著二樓一道房門。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察覺到錢楓的異樣,南宮寒急忙兩步作一步,重新上了二樓追問道。
錢楓皺起帥氣的眉頭,立在原地,呆愣了好一會兒,一對上南宮寒那雙深如潭水的鷹目,這才回過神來,說道:「我剛才好像看見一個戴著面具的人。」
「什麼?他在哪兒?」南宮寒聞言,全身的細胞都活動起來,忍不住驚喜的拽著錢楓的胳膊,急切地問道。
……
……
二狗客棧另外一個客房內:
「有沒有什麼消息?」一張艷麗的臉故作焦急地望向角落裡的男子。
「沒有。」冷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這都幾天了,怎麼一點音訊都沒有呢?」故作平靜的聲音,再怎麼掩飾,也蓋不住那一份雀躍之情。
男子徐徐走近來妖艷女子,抿緊的薄唇就像冰冷的面具一樣,不近人情,拒人於千里之外。
「這不正是你日日夜夜盼著的嗎?」
海棠無言,美麗的眼睛噙滿了淚水,幽幽低訴:「我,我承認,我的確是不想讓你找到她。可是,可是你會聽我的嗎?你變了,你又變了。自從芯雨走後,你就變得一蹶不振,一門心思只想著救她。可是現在呢?你又在想什麼?烈,你到底怎麼了?縱使我日日陪在你的身邊,看你心煩,看你消瘦,看你悲傷。可是,我卻仍然猜不透你在想什麼?!」
「海棠,我跟你說過,我們是不可能的,你知道我的心意,我不會接受任何人的。」低沉磁性的嗓音有著濃濃的自責和愧疚。
「任何人?你的任何人包括錢美麗嗎?呵呵……恐怕你的任何人只有我吧。烈,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你要這樣對我,對自己?!」嘶聲裂肺般的哭聲,讓人我見猶憐。
「你為何要自欺欺人呢?明知沒有結果,還要苦苦相求。」冷子玄轉過身子,直直的望進海棠心裡,眼底盛滿了疼惜之情。
「我要你告訴我,你對錢美麗到底有沒有動心?」海棠突然撲進冷剎烈的懷中,昂起頭來問道。
冷子玄聽罷,環著海棠的手猛然一僵,怔怔的立著,一直不說話。
「你說啊,你說啊,你大聲的告訴我,你沒有,你從來也沒有對她動過心。我的心也很小,我能容得下芯雨,可是,卻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我知道你心痛,我懂你的愛。我願意一輩子守在你身邊,無怨無悔。」海棠梨花帶淚的臉龐,大顆大顆的淚珠象斷了線的珠子一直往下掉著,落在地上,化作一縷無私的癡情。
「我,你不要逼我。」冷子玄突然一把推開海棠,把頭扭向另一邊。企圖掩飾臉上萬分痛苦的表情。
「逼你?你每次都這麼說。可是呢,你一次一次的叫我心痛,難道這是在懲罰我嗎?!我求你,你放棄吧,不要再找了,就算你找到了她,她也不會跟你走,不會跟你在一起的,她是皇后,是皇后啊!怎麼可能屈身跟你生活在一起呢?」海棠追至冷子玄身邊,緊拉著他的衣服,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