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別跑。」木兒在後頭大叫。
嘿嘿,自從我瘦身成功後,那是健步如飛,身輕如燕吶!
「美麗姐姐。」凝君小調皮蛋緊緊地跟在我身後,歡快地叫著。
「來,來,來,我大人有大量,讓著你們倆新手,你們先來吧。」我得意洋洋地把雞毛毽子往空中一扔。
凝君一把搶過毽子,撂起裙擺,提著小腳笨拙的踢著,開腳胡亂接著,那架勢哪是踢毽子,分明就是貓兒撲蝶。
「得了得了。」看那笨熊樣,我都不好意思嘲笑她。
「看看大師級人物的技術吧。」我朝那倆垂頭喪氣的丫頭眨了眨左眼,調皮地笑道。
「一、二、三……二十、二十一……」我滿頭大汗,一個勁地挪動著雙腳,衣擺在空中放肆地飄著,兜起一陣陣微風。
倆丫頭滿臉崇拜,並排著,拍著手在我身旁,高興地數著數兒。
「三十九……」話還未完,毽子忽然撞到快石頭,寫著方向反彈出去。
「這是哪個大膽的奴才。」尖銳刺耳的聲音傳入我們耳中。
只見一男一女,身著華服,由一群人簇擁著朝我這方向徐徐走來。
我目瞪口呆地望了望身旁的凝君和木兒,同樣呆若木雞,雙眼睜得比銅鈴還大。
不一會兒,一群人走到了我們眼前。「參見皇上。」嬌滴滴的聲音出自一個看似柔弱、蒼白的女人,白皙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病懨懨的,了無生氣。
「皇兄,是您在這兒啊。」男子雙手放在身後,穿著一身墨綠色的袍子。高貴精明,渾身散發一種如黑豹一般的狂野氣質。目光陰噬如鷹目,黑色的眼珠透漏出一抹冷冽氣息。
「軒哥哥。」忽然聽見凝君甜甜地喚了一聲。
「美麗,這位是軒王爺。」南宮寒走上前來,大手攬過我的肩,毫無表情地介紹道。
「你好。」我定了定神,直覺性的打招呼道。
「小姐,你在說什麼?」木兒也回過身來,從後邊推了推我。
「相比這位便是當日驚艷於大宴的皇后娘娘吧?!」軒王身旁的女子微微欠身,扯出一抹肆意無意的笑容。
我莫名地凝視著她,柳眉彎彎如月,眉眼間似有似無地漂浮著一抹淡淡的輕愁,讓我不禁聯想到了林黛玉。若她去參加紅樓夢中人,鐵定奪魁。
「美麗,是不是太累了?」南宮寒見我一直不言語,眼光放肆地打量眼前的人兒,很沒有規矩。
「你很美。」我坦言。不妖艷、不做作,缺失有種病態美。
「謝娘娘讚美。」病美人抿嘴一笑,舉止間有一種優雅出世的風度,鳳眼半瞇,惹人憐愛不已。
我轉而看向一邊的軒王,卻見他目光毫無顧忌的落在我臉上嘴角輕輕揚起,似乎想要探究什麼。
我不禁兩頰緋紅,火辣辣的目光彷彿要看穿我的心底,流連忘返。
「娘娘,這是?」軒王終於出聲,朝我揚了揚手中的毽子,笑道。
我窘迫地愣在原地,悄悄用手肘撞了撞南宮寒,示意他說話。
「呵呵……美麗和凝君在這踢毽子瞎鬧呢。」南宮寒輕笑一聲,指了指凝君。
這傢伙不愧和我心有靈犀!我讚賞地對他拋了個自以為很美的眼神。
「踢毽子?」病美人啞然,淡雅的臉上開始有了一些生氣,
唉,這話沒完沒了了,瞧她那身子,我還惹不起,於是,我岔開話題,笑道:「不知選王妃如何稱呼?」
「娘娘喚我小蝶便是。」輕輕的嗓音如微風吹拂過湖面。
「小蝶?好名字。」我口是心非的讚賞道,心裡暗想,這名字夠土氣的!
「皇上,我餓了。」腦袋轉了老半天就想出這麼個脫身借口,說出來,連我都汗顏。
「凌軒,那朕就先走一步了。」聽我一說,南宮寒似乎顯得很高興,點了個頭,就急忙拉著我走了。
「姐姐慢走。」軒王妃對我親切地叫道。
「軒哥哥,我也走了。」凝君呆楞了半天,見我已走遠,趕緊屁顛屁顛跟在後頭。
「恭送皇上、娘娘、公主。」接著,身後傳來一片下人的聲音。
「南宮寒。」待把凝君打發走以後,我和南宮寒在床邊坐了下來,今天他心情好像不錯,我抬眼瞅了瞅南宮寒,輕輕喚了一聲。
「嗯?」南宮寒溫和地笑了笑,眼底儘是疑問。
看樣子,不等我開口,這傢伙似乎就猜出我有事情要問。
「我想問……」我遲疑著,雙眼靈活地在南宮寒臉上遊走,支支吾吾,畢竟是人家家務事,不是很方便開口。
「你想打聽軒王妃,是不是?」南宮寒了然一笑,寵溺地撫了撫我的頭。
「原來你知道。」我鬆了一口氣,這傢伙是越來越瞭解我,只是,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小蝶是前丞相之女,我們仨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特別號。小蝶自幼愛跟在我後面,老追在我身後喊寒哥哥、寒哥哥。其實一直以來,大家都看得出她喜歡我。但是,你也知道先皇有遺詔,所以我並不能帶給他什麼。後來,母后就自作主張,把她賜給了凌軒,只是,凌軒深知小蝶心裡的人是我,所以一直對她也就不冷不熱。」
不冷不熱也不至於柔弱成那樣吧?我斜睨了南宮寒一眼,對他的闡述表示不滿。
「你這丫頭。」南宮寒刮了刮我鼻子,莞爾一笑,繼續說道:「十歲那年有一天,我們三人正在御花園玩,忽然宮中闖入一名刺客……結果,小蝶為了救我被刺客捅了一刀,以至落下了永久的病根,身子骨一直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