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你有沒有事?」南宮寒在空中來了個漂亮的翻身,一掌擊在海棠背上,趁機把我摟在懷中。
「她是誰?」柔柔的聲音幾乎穿透我的耳膜,把我驚醒。
「你的淫婦。」我一個字一個字地介紹道,聲冷如鐵。
海棠被擊了一掌,嘴角流出鮮血,跌坐在地上,一手捂著後背,一手扶著牆,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錢美麗,我不會放過你的。」那堅定的眼神帶給我無比的震撼。
「美麗,怎麼回事?」南宮寒未再出手,依然在原地緊摟著我,看來他並不想傷害海棠。
眼看海棠消失在黑夜中,我才緩過神,望著頭頂上這張松臉,火冒三丈道:「你問我?我還沒問你呢?!」
「我?我怎麼知道?」南宮寒撇了撇嘴巴,無辜的眼神擺明了冤枉他。
「奇怪了,你這個姦夫會不知道?!」我悶哼一聲,冷嘲熱諷道,男人——虛偽的雄性動物!
「姦夫?美麗你還在生我的氣呢?!」南宮寒摟著我的肩膀,嬉皮笑臉地討好我。
「你如實招來,到底和她什麼關係?青梅竹馬還是暗渡陳倉?」跟我打哈哈,你還嫩了點!
南宮寒莫名其妙地看向我,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溫道德敗壞軟語道:「美麗,你在胡說些什麼?」忽然,目光在我脖勁處停了下來。
「你出血了!」南宮寒急忙從袖子裡掏出一塊雪白的絲絹,輕輕地敷在我的傷口上。劍眉微皺,語氣帶著些許自責。
我呆呆地凝視著眼前溫柔似水的男人,又一次迷茫了。他對多少女人這麼柔情過?難道這一切都是假象?!想起海棠,我鼻子沒由的一陣發酸,可悲的女人!
「美麗,對你的未婚夫還滿意麼?」南宮寒細心地為我撩過一縷擋住視線的髮絲,捉弄道。
「未婚夫?誰承認你是我未婚夫了?」難道他聽見了?我心裡猜測著。眼角偷偷觀察著他的反應。
「唉,不知道誰口口聲聲說是我未婚妻哦!」不說則已,好哇!原來他早就來了,卻遲遲不救我!
「這麼說你很早變來了?」我大怒,擰著眉,大聲責問道。
「是啊,本來是要救你的,可是你那句「就連我未婚夫跟你那個,我都不與計較,」著實傷了我的心。」
「你……」這痞子,存心跟我抬槓,氣死我了,我雙手叉腰,非常不客氣上瞪著他。
「好!那你給我解釋解釋你們微妙的關係。」我強壓住心中燃起的一團怒火,盡量冷靜,沉聲道。
說完,絲毫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我扭頭一個勁往前衝,也不顧周圍異樣的眼光,只聽南宮寒在後頭叫著:「美麗,你去哪?」
這個時候,我只想回家!
「小姐,您怎麼回來了?」管家見我氣沖沖地闖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個南宮寒,愈發不解。
「老爺夫人,小姐回來了。」洪亮的嗓音響遍整個錢府,不一會兒,前院所有的燈都亮了起來。
我剛邁進正堂,錢斯寶就迎了上來,疑惑地問道:「美麗,你怎麼晚跑回來了?!」
「我」我支支吾吾半天, 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總不能告訴他,我先是進了賊窩而後又被妓女挾持吧?!
連我自己都覺得荒謬!
「呵呵,美麗生朕的氣呢。」此時南宮寒已走了進來,故作親暱地敲了敲我的頭,解圍道。
「呀,皇上駕到,錢某未曾遠迎,還請皇上恕罪!」說著,錢斯寶雙膝一併跪了下來。
這裡,錢楓恰恰趕到,急急地對著南宮寒作了揖,把我拉到一邊,小聲問道:「美麗,你這些天去哪兒了?看把我擔心的!」
「我,我沒事。」唉,早知道不回來了,免得還得解釋這麼多。
「美麗,你別胡鬧了,還不隨皇上進宮去?!」錢斯寶威嚴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不回去。」想到剛才那一幕,我心裡就火大!在未消火前,我是不會回去的!
「你」錢斯寶一時無語,手指著我,嘴角抽搐得厲害。
「錢老爺別生氣,美麗只是一時孩子氣,我明兒派人來接她吧。」南宮寒笑嘻嘻地做著和事佬。
「小姐,您回來了?」我一回房,木兒就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嘿嘿,木兒,想死我了吧?」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不忘調侃這丫頭一番。
「小姐,您怎麼回來了呀?」木兒幫我鋪好被子,無不驚訝地問道。
「死丫頭,小姐我特意回來看你,給你個驚喜!」我打量著木兒,沒什麼變化嘛,原本還以為我不在,她肯定會瘦一大圈,太失望了!
「小姐,您又瘦了。」木兒心疼地望著我,倒了杯茶遞給我。
「瘦了好不好看?」我忽閃了幾下眼睫,笑呵呵道。
「呵呵,小姐您還是和以前一樣啊。」木兒見我一臉痞像,無奈地歎了口氣。
不是吧?瘦了還和以前一樣?!我狐疑地瞅瞅木兒。這麼些天,也沒認真照過鏡子了,不知道變成什麼狼狽模樣了!
「木兒,打盆水上來。」我站起身,來到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裡的人兒,是那麼的陌生!臉頰紅潤光澤,鼻翼兩側的雀斑也淡了很多,艉眉微蹙,輕啟朱唇,雖然夠不上美人胚子,但也稱得是是個可兒兒。這若放在現代,簡單包裝一下,即刻便是個大美女。不明白為什麼海棠還叫我醜女?!唉……
「小姐,您怎麼一直唉聲歎氣?」木兒兩手小心地端來一全國婦聯清水,帕子浸過水,輕輕地擦去我額頭的一點泥土。這丫頭放在現代一定是個高級護理!我訕訕地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