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我無力的應道,經過這麼一夜折騰,我已經沒精神再想其餘的事情,眼皮直打架。
天色已亮,我們在一家客棧前停了下來,大牛吩咐小二把我們的馬栓好。逕自往裡走,直上二樓,看來他很熟嘛。我在後頭晃悠悠地跟著他。
「八八,你住這間吧,晚上行動前我來叫你。」大牛在一間房門口停了下來,用手往裡一指,接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也懶得再問,這會兒只想美美睡個好覺。
叩叩叩……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我吵醒,我趕緊整理好衣服,開了門。
「我們走。」話還未說完,人已經消失在樓梯轉角處。
唉,這又不是趕場子。老天,這就傍晚了?!我揉了揉眼睛,不確定的看向外面。
「大牛,我們還沒吃飯呢?」我囁嚅地提醒他。
「我吃過了。」四個字,看來這傢伙惜字如金。
「怎麼可能,我一天都沒吃飯啊!」我喉嚨頓時發出超分貝音量。
「我叫了你,你沒醒,所以我先吃了。」這會兒終於算是一句話了,內容卻讓我無語。
大牛兩眼直視前方,一隻手牢牢地握住韁繩,似乎不願意多說話。
我無奈地雙手抱著肚子伏在馬背上。
眼看天就要黑了,大牛忽然在一條小巷處停了下來,轉身從馬背上一躍而下。我也跟著慢吞吞的爬下馬。
「八八,這樣騎馬在大街上逛一定會引人注意的,你跟我來。」話剛說完,腳步就已離我有幾尺遠了。
穿過三條大街,兩條小巷口,月亮也適時地掛在空中了。
我們又轉進一條黑黑的巷子裡,忽然,大牛停了下來,壓低了聲音道:「這裡邊是姻紅院的後院,我們過去吧。」說完,人已經蹲在牆頂向我揮手。
「我,我怎麼辦?」我對著他,手指一直指著胸膛。
「你快上來。」大牛的聲音因刻意壓低顯得極其粗啞。
我要能上來,還跟著你來這破妓院幹嗎?!我沒好氣的白了頭頂上那人一眼,急得直跺腳說:「我上不去。」
大牛立馬跳了下來,來到我身後,小聲罵道:「你不是會武功嗎?」邊說邊提著我的領子,把我拉到了牆頂。
「我不會內功啊。」我嘴裡狡辯道,這才發現大牛已經跳了下去。
「什麼?你要我跳下來?」我用口形對著下面,指指自己。
古代的牆沒事砌這麼高幹嘛?我膽戰心驚地望著下邊的大牛,一咬牙,站起來,閉著眼睛跳了下去。
「哎喲」還未出聲,大牛先一步摀住了我的嘴巴,我扭曲著臉,怨恨地瞟了他一眼,指了指右腳,示意他我扭傷了腳。
大牛並不理會,拉著我,躡手躡腳地來到一扇窗戶下,指著三樓一個窗戶說:「我白天來過了,上面那個是海棠的閨房,我問過了今天她是花魁,這會兒應該不在,我們上去!」
還未等我消化他的話,人已經被野蠻地拎到了三樓,這間屋子我再熟悉不過了,於是,我直接穿過紗幔,一屁股坐了下來,仰頭望著大牛,等待著他的吩咐。
「你坐在那幹什麼?還不快找?!」大牛粗聲粗氣道,雙手粗暴地把我提了起來。
笨蛋就是笨蛋,這麼寶貝的東西誰會傻得放在房裡等人上門來偷!雖然心裡這麼想,我還是裝作很認真的找尋著。
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女人的笑聲,似乎是朝著這個方向,越來越近。我轉身正準備問大牛如何是好,卻發現他已從窗台跳了下去。
這粗人,真不夠意思,關鍵時刻棄我於不顧!我心裡暗罵一聲,急急地躲入紗幔,眉頭一皺,索性滾到床底下。
「齊大爺,您慢點走。」嬌滴滴的聲音直叫人骨頭發麻。
久違的聲音,齊大爺?哪個姓宋的?!即使蜷縮在床底下,我腦子也沒閒著。
正想著,床板開始劇烈地震動,整張床晃悠個不停,緊接著,衣服褲子紛紛落在我眼前。最可惡的是一件肚兜居然橫生生地掛在了床沿的鉤子上,擋住了我一大半光線。
我大氣不敢出,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接連飄下來的衣物,腦海裡浮想翩翩。
「齊大爺,您別急。」海棠嫵媚的聲音響起,隨後又是一陣嬌喘。
「哈哈」男人的壞笑聲。
只是這聲音有些耳熟?!卻又想不起是誰,不過,此嫖客手腳還真是利落。我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衣服,想道。
「齊大爺,你好壞哦。」頭頂上,調情的聲音此起彼伏。
天吶,我身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不自覺地一陣哆嗦,也不知道造的什麼孽!
「哈哈……你喜歡嗎?」男人調戲道,語氣充滿了曖昧。
「您就會笑話人家。」這海棠果然了得,撒嬌功夫一流。
就會?原來是老顧客啊!天,我怎麼這麼齷齪?!我甩了甩頭。
「呵呵……」淫笑聲在十幾平米的空間久久迴盪。
「齊……大爺,您……」斷斷續續的挑逗話語伴隨著撩人的喘息,幾乎使人抓狂……
我忿忿地把頭埋在雙臂上,狗男女怎麼這麼煽情,都是拍A片的人才!忽然,不自覺想到了南宮寒,想必上次也是這樣吧,心裡不免有些不快!
MyGod!怎麼這麼久,再呆下去,我要先憋死!我忿忿地在床下咬著手指頭,盡量忍住滿腔怒火。
突然,肚子裡發出一串奇怪的聲音,搖晃的床終於停止了劇烈運動。
「誰,誰在床底下?」男人憤怒的聲音帶著些許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