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微臣受邀來與公主瞧病。」凌封領著洛洛出現在聽風軒門口。
「來的真是時候!」文鷹大步迎上,一拳打了過去。
猝不及防,洛洛被打得一個趔趄。有些不解,還是抹去嘴角一絲血跡,恭敬道:「不知現在微臣是否可以行醫?」
「洛離!文悅被人擄走了!」恨恨地瞪著一無所知的人,心頭燃著莫名的怒火。
「什麼?!」洛離臉色嗖的煞白,一下揪住我,「你說什麼?」
砰地一聲,洛離飛到五步開外,文鷹盯著他,咬牙切齒:「悅兒不見了,這下你滿意了?沒人再去妨礙你的自在逍遙,不會硬扯你進那榮華富貴圈,你滿意了?悅兒還病著,擄走她的人連絲痕跡也沒留下,你得意了?」
趕緊拉住又要上前揍人的文鷹:「他來了也好,那個人不是服毒自盡了麼,也好讓他瞧瞧那是什麼毒,興許能找出蛛絲馬跡。」
文鷹安靜下來,拽起洛離的衣領拖到停屍的房間。洛離失了魂一般任由文鷹拽著,沒有一絲反抗。
一把扔下洛離:「你不是神醫麼?本王命你半柱香時間內查出毒藥,若是悅兒有事,你要下去陪她!」
「我自會去。」洛離一拳杵到地面,目光堅定。
「文鷹,半柱香的時間,夠嗎?」不禁有些擔心,已經服下去的毒藥要驗出名類能那麼容易嗎,何況這個時代又沒有什麼化學儀器。楚鉞還沒回來,文悅的下落依舊不明。
「夠也得行不夠也得行!」文鷹已經瀕臨瘋狂邊緣。
忍不住抱緊他:「沒事的,會沒事的,文悅那麼好的女孩子,老天會保佑她的!」
雙臂緊緊勒住我的腰身:「他們一定是衝我,都是我連累了悅兒……」
一下有些無語,低歎一聲,輕輕安慰道:「不要這麼想,我們一定能找到悅兒……」
半柱香的時間過得很快,當我們來到停屍間的時候,就看到洛離狼狽地坐在地上,眼生狂亂。
文鷹怒了:「洛離,你傷了悅兒也就罷了,而今連這點用也起不了,你枉費悅兒的一片真心!」
洛離懊惱地揪著頭髮:「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非得要離開,悅兒又怎麼會……都怨我,我沒護好悅兒,是我,都是我……」
「爺!」凌宣忍不住叫出聲,「洛神醫已經驗出此藥是罪己丹。只是這毒藥通行江湖,甚至一些官員都使用,沒法確定來者究竟是何人。」
屋內頓時一陣沉默,我只感覺心越來越涼,這些人根本就是設計好了每一步,連出了意外都能掃乾淨一切痕跡,究竟是什麼人,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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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天,官兵捕快,或明或暗,各路人馬都出動了,仍是一絲消息也無。
文鷹已三天沒合眼了,一直繃著等著各路人陸續傳來消息,總是滿懷希望卻又滿心失望。看他憑窗而立,緊閉雙唇,眼神狠戾,心忍不住疼,文悅是他最親的人了,從小就是他最大的責任和關愛,而今竟在自己的府裡將人弄丟,怎麼能不自責?突然感覺十分無力,除了一些空落落的安慰,我什麼也不能為他做……
「爺……」凌宣激動地衝進來,滿面紅光。
「有消息了?」異口同聲地問道,這樣的笑容帶來的一定是好消息!
「公主回來了!」說著一指,就看到叢寒抱著一名女子大步而來。
「悅兒——」白影掠過,洛離一下衝上前。
「悅兒怎麼了?」文鷹接過人,目不轉睛地盯著昏睡的人兒。
「我來!」洛離不顧文鷹不悅地眼光,立即為文悅把脈,半晌,如釋重負般地舒口氣,「只是被人餵了安眠散睡過去了。」
大家這才放下心來。
足足苦等了一夜,日上三竿時文悅才緩緩睜開雙眼。
「悅兒……」一直牽著她的手的洛離趕忙湊近了些。
文悅有些迷茫地望著他,眼神漸漸清明,突然抱住洛離哇哇大哭起來:「為什麼不早點來?那些人……我害怕……」
洛離緊緊地擁著她,只是心疼地安撫:「沒事了,以後我一定時刻守著你,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沒事了……」
和文鷹對視一眼,識趣地退了出來。
人回來了,真好。
望著冬日溫暖的陽光,盡情地呼吸。
「突然發現悅兒已長大,不再需要我了。」文鷹瞇眼望著天空,喃喃。
「女大不中留啊。人長大了總會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攜手終生,悅兒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多好啊,洛洛很好,他倆一定會是一對神仙眷侶,搞不好還是對歡喜冤家呢。」想起前陣子兩個人躲來躲去就是不肯承認自己的心思就想笑。
「這話也是在說我倆麼?」心裡的石頭落了地,又恢復了他那邪魅的模樣。
「那可要看你怎麼表現了。」每次看到他那一臉邪笑就忍不住頂嘴。
「我可記得有人已經認我為夫了。」
「有嗎?誰啊?我認識不?」
「冷亦晨!」
成功激怒某人,我開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