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招了,為什麼還要殺他?」
「留他已無用。何況不能讓宗政信那老匹夫知道他的親信已把他的事情供了出來。何況,晨兒覺得他落到宗政信手中會比在本王手中下場更好麼?」
一下無語。是啊,如果忠王想營救他,得知他已供出了自己會給他好下場麼?怎麼突然會有種陷入陰謀的感覺呢?忍不住往狐皮大氅裡縮了縮。
還有那個絕塵嶺,我不止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了,當初翰王不就是從那裡見到的我麼?我來到這個世界降落的地方是絕塵嶺,遇見他的地方是絕塵嶺,多次聽到的寶藏也是在絕塵嶺……這其間難道有什麼聯繫?
—————————————— 分割線 ————————————————
用膳期間,和翰王一起美美地品著老鴨湯。翰王一個勁兒地給我夾菜。
看著堆積如山的飯菜,忍不住怒吼:「大夫叫我吃清淡些!」
翰王笑笑,又盛了一碗鴨湯端了過來。
鬱悶地攪著碗裡的鴨肉,嘟囔著:「真是怪了,為什麼同樣是餓,你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翰王哈哈大笑:「我可是有內功護體……」
「什麼?!你偷偷用內功?你不要告訴我你是在作弊!原來你這麼沒有誠意!」
「晨兒——」翰王自覺說錯了話趕忙蹭了過來。
「別碰我!」多傷我感情啊,我還偷著樂了好幾天,結果這廝在作弊,我呢,餓個半死不說還得了胃病!
掙扎中,啪地一聲,鴨湯灑了一地,那個鴨頭蹦蹦跳跳跑到凌宣腳下。
只見凌宣臉唰地煞白,衝出門去扶住大樹就開始吐。
疑惑的看向叢寒:「他怎麼了?」
叢寒皺了眉,看怪物似的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
「他們怎麼了?」只能鬱悶地問黏在身後的某人。
某人詫異:「晨兒沒發現在天牢你授課時大家都嚇傻了麼?」
嗯?這是怎麼滴個狀況?這些古人太古板了吧,這都是現在中學生都要學到的生理知識啊?
可是有的人怎麼不怕呢?
無奈地看著腰間那兩隻狼爪,為自己感到悲哀,這是個異類,冷亦晨,你遇到的是個異類……
—————————————— 分割線 ——————————————————
其實本來想著今日想法子把自己弄得惡毒一點,翰王不是討厭陰毒的女人麼,我弄些殘酷的刑罰還有一些殘忍的想法,或許他會對我失去興趣,可惜,看他反應我怎麼更像是投其所好了呢?
我是真的不相信他會愛上我,以前是那個醜陋的丫頭,現在是個跟他對著干的人,還有一堆稀奇古怪的想法,連那些人們談之色變的酷刑從我嘴裡出來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他母妃肯定是個溫婉的女子,他一直尋找的也應該是個柔情似水的美女不是麼?
不行我得跟他講清楚。
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索性就今晚吧。
—————————— —————————— ————————————
夜已深,書房的燈還亮著。
看著埋頭辦公的他,心裡劃過一絲不忍。
「晨兒!」翰王聽到聲響抬起頭,看到是我,一下綻開了笑容,放下筆幾步走到我面前。
看到他眼中的喜悅,胃裡一抽。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世,咬咬牙,低下頭不敢看他:「我想跟你談談……」
「哦?談什麼?」翰王捧起我的臉,深深的目光似要把我看透。
橫下決心,壯士斷腕般看著他:「你喜歡我麼?」話還沒出口,臉就沒出息地熱了。
翰王有些吃驚,又有些好笑似的,表情複雜到了極點,似有些苦惱一般:「喜歡,怎樣?」
咬著嘴唇,整理了一下思緒,糾結地看口:「那,王爺有沒有想過是怎樣的喜歡?」
翰王搖頭微笑,坐到檀木椅裡倒了杯茶細細咂著,意味不明地望著我。
呼,鼓起勇氣,我豁出去了,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王爺,那個,我給您講個故事吧?」
翰王點點頭,示意我坐下。
「王爺,有這麼一頭熊,看到森林裡的好多動物都吃草,覺得新鮮,便採了一把帶回洞裡,還愛惜地藏了好久,每日都愛不釋手地欣賞著聞著。但是,當它決定品嚐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吃不下草,還是那鮮肉的味道更適合自己。
王爺,我覺得對您來說,其實我就是那把青草。」
語畢,腦袋快要鑽到衣領裡。
「你的意思是本王是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