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慘白的陽光鑽進窗戶,照亮了坐在床頭眉頭緊鎖的某人。
「洛洛?」驚喜地坐起。
洛離笑笑,目光止不住的擔憂:「晨晨,感覺可好了些?」
「嗯,好多了,估計只是受了些刺激所以才會不舒服,沒事了。」
目光一沉:「只是受了些刺激?晨晨,我可是神醫,你這點病還瞞不了我。你到底多久沒吃東西了?翰王他不給你飯吃?」
「呃,也不是,是我自己……」
「你太胡鬧了!再怎麼不願意也不能拿自己身體開玩笑啊!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是讓你這麼糟蹋的嗎?晨晨,你到底在想什麼?!」
在洛洛面前,再也忍不住滿腹委屈,哇地哭了出來:「洛洛,我不想啊,洛洛,我好難受,我想回家,我想我父母,我想我家小雪……可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回不去怎麼辦?我不想就這麼呆在這裡,這裡一點都不好玩,我父母從來不會讓我受委屈,我從小連打都沒挨過一下……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啊……」
洛洛不知所措地抱著我,只能安撫地拍著我安慰:「好好好,回家,好了,晨晨不哭了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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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日頭已經西斜,屋裡的光線黯淡了許多。
迷迷糊糊地看著床頭那個身影:「洛洛……」
身影一滯,隨即俯下身來:「醒了?」
「王爺?」猛地坐起,一陣頭暈目眩。
翰王扶住我,歎口氣:「叫鶯兒幫你梳洗一下,我們去用膳。今日特地按照太醫的吩咐準備了些清淡的飯菜,準保合你的胃口。」
怔愣地看著他微笑和善的臉,有些呆住,他幹嘛突然這麼溫柔?又有什麼折磨人的新招數麼?
笑容僵住,把我緊緊摟在懷裡:「我沒想怎樣,只是你這身子得好好調理調理。是我不好,不該跟你較勁,你不能因著跟我置氣和自己身子過不去。是我不對,我不對……」
驚愕地聽著他的話,身子僵直,他良心發現了?怎麼會?轉變也太快了吧?
「晨兒!」他捧起我的臉細細打量我的表情,察覺到的我不相信,懊惱不已,「晨兒,別這副表情,我在你心中就這麼不值得信任?晨兒怎樣才肯信我?」
「王爺你這說的,我怎麼敢不信您啊……」
他自嘲似的笑笑:「還是喜歡敷衍我。這樣如何,從今日起,我也不吃飯了,只吃蘋果,把晨兒受的委屈加倍自罰?」
「別呀,您是王爺……」
「就這麼定了!以後你吃飯我就在一旁看著,絕不動碗筷!」
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今日是怎麼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直到被他抱到餐桌前,一直都沒有想通。更為驚訝的是,他竟然真的連碗筷都沒給自己擺。
納悶的喝著清粥,直到一碗見底,他都沒有吃一口,只是微笑的看著我吃。
一個哆嗦,寒毛直豎。今天到底咋了?我睡覺期間發生什麼大變故了?哈雷彗星撞地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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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王當真一連吃了幾日的蘋果。凌宣他們怎麼勸也不聽。致使這幾日凌宣看我總是一副哀怨祈求的表情:「你去勸勸王爺多少吃些……」
「不去。是他自己不要吃的。」況且我氣還沒消呢。難得他自罰,千載難逢啊,我才不要去,掉價!
凌宣哀怨地看我一眼,拉著鶯兒走了。
那日章王他們又來,見到我之後忍不住打趣翰王:「五哥這幾日雖清減了些,但這皮膚是越來越好了。」
翰王臉一黑,一掌拍飛了他。
當時我就驚呆了,這就是電視裡常演的場景麼?一掌把人拍飛?天?瞧那飛行弧度,要多誇張有多誇張。沒想到章王一個瀟灑的落地,帥氣!
當天,幾位王爺不顧翰王漆黑的臉,硬是留下來用晚膳,期間更是用盡了法子一個勁兒地誇飯菜做得有多好,味道有多香,造型有多精緻,連漱口的水,卓王愣是給吹成了天上仙釀。
看著他們兄弟斗寶,心情一下大好,再看看翰王一語不發只是黑著臉一個接一個地啃著蘋果,心情更是飄揚到快要飛起來,居然不知不覺比平時多吃了半碗飯。
呵呵……世界真是很美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