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邪王像是公務繁忙的樣子,真的是早晨我和鶯兒還未醒,他便上班去了,等我和鶯兒把就寢的事宜安排妥當,他才回來,每天都風塵僕僕,眉眼芳華中多了一絲倦怠。
雖然與丘國一戰,軍隊裡有賁王,戶部調度有章王,但那日聽凌宣不無自豪地說,其實翰王是整個大靖的智囊。
看他每日繁勞,有些心疼但又無奈,誰讓無論哪個年代都是能者多勞呢?
除了每天早上早起些為他準備點提神醒腦的早點,晚上添上安神的熏香,別的忙就再也幫不上了。
不知道怎的,這些日子喜歡上了倚在銀杏樹下巴望著大門口?直到昨日……
送走王爺,凌宣一大早便在院中練劍,瀟灑帥氣。可是某人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眼睛有意無意地瞟著鶯兒。
想到到此情此景,心下一驚,怎麼凌宣的模樣如此眼熟?
天哪,我不會……不可能,不可能,我怎麼會看上那抹紫色呢?
冷亦晨!你還往門口看!看他這個時候也不會出現!
哦,天哪,不是吧……
這個認知讓我懊惱不已,鬱悶地狠狠拽著地上的青草……
「神經。」叢寒從旁邊飄過,冷冷丟下這麼倆字。
「叢寒!」
冷面人長眉一挑,用眼神示意:有話說。
鬱悶地抓抓已經慘不忍睹的頭髮:「那歌兒的事情,你就原諒我吧,我沒有惡意的,就是希望你以後不要整日不苟言笑的,想讓你多笑笑。如果你還是不解氣,那就也唱首曲子編排我好不好?」
長眉差點飛到頭頂:「神經。」
撂下倆字,扭頭離去。
「喂!」
吼,這傢伙不要太把自己當酷男啊!
算了,他天性如此,孤傲得很,肯定不能容忍那些歌詞。
唉,是我做得太過頭了。
不行,得想個法子哄哄他,要不天天吹冷風,還時不時飄來句「神經」、「傻子」、「蠢」……看看看看,我這大半個月都過得什麼日子?
對了,他一定沒有自己的畫像,我送他幅肖像畫,就畫他笑得樣子!雖然沒見過,但是光是想像就知道肯定賞心悅目。
心動不如行動,當下便奔到邪王書房裡,「拿」了幾張上好的紙,筆嘛,毛筆我是用不了,自個兒找根小棍兒在火上一考就行了,雖然沒有專業學過,但是描摹方面還是有點天分的,就這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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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兒,這安神香效果怎不不怎麼好啊,我看王爺還是很疲勞的樣子。」
「王爺最近太忙碌了,這安神香最是有助安眠入夢了,王爺忙的時候有這個最好。」鶯兒突然神秘一笑,「亦晨,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關心王爺了……」
「臭鶯兒,胡說什麼呢!」
「我有說什麼嗎?」看著她一臉無辜的笑臉,怎麼就感覺這表情這麼熟悉呢?凌宣!果然近墨者黑!
正要衝過去呵她癢,卻聽陪侍來報:「王爺回府——」
趕緊把手頭的東西整理好,迎了出去:「恭迎王爺回府。」
「哈哈,免了!」他好像心情很好,眉眼帶笑,腳步都比平時輕快許多。
「晨兒,過來。」說著拉起我就往外走。
咦?這銀杏樹下什麼時候擺上了圓桌圓凳?
「坐。」嘴角一揚,笑容閃著溺死人的溫柔。
一時有些納罕,「這個……」
「讓你坐你就坐!」說著一把把我摁在板凳上,自己坐到了對面。
「王爺,酒來了。」凌宣恭敬地擺好杯盞。
喝酒?趕緊擺手,那天撒酒瘋的事被他們一直笑到現在,還是算了吧。
「晨兒,這酒你一定得喝!抿一口意思一下也成。今日火藥研製成功了!」說著自行跟我碰了杯子,一飲而盡。
「真的!」哈,這麼大的事情,是得好好慶祝一下,我也一口喝乾,幸虧凌宣給我拿了個超小的酒盅,「恭喜王爺賀喜王爺了!」
「哈哈……晨兒,這次可多虧了你的錦囊妙計,就連我們都沒有把計劃想得如此周密,從戰前到戰中甚至戰後你都想到了,實在厲害!待我軍旗開得勝,本王定要重重賞你!說,晨兒,你想要些什麼?」
我想要自由……這句話差點脫口而出,但看到他興奮溫柔的臉龐,話到嘴邊硬是變成了:「王爺太客氣了,府裡的後花園非常漂亮,沒事的時候我可不可以去那兒玩?」
他一愣:「如此簡單?」
點點頭。
「准了,本王還准許你可以橫行王府不受禁忌!」
啊?這樣更好了!
「謝謝王爺!」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