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愛我才是對我的傷害。」這是我每次都說的一句話。18歲的我,似乎已經注定了只會愛張皓這一個人男人。
張皓會親吻我的耳垂說:「我永遠都會愛你。」他把我摟在懷裡,那麼小心翼翼的親吻我。可是他的親吻技巧太過嫻熟,導致我每次都會情不自禁的想得到更多。我把手伸進他的衣服裡,在他的肌膚上來回撫摸,晶亮的指甲想要嵌進他的身體裡,與他融為一體。
但他總是氣喘吁吁的推開我說:「宛兒,不要再繼續下去,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的。」他嚥了一口唾液,上下抖動的喉結正壓抑著他的慾望。
而我就像一個投懷送抱還被拒絕的失敗者,耷拉著頭,流著淚問他到底愛不愛我。他把我的臉捧在手心裡親吻無數遍,每親一次就說一次「我愛你」,我就在他的愛戀裡淚流成河,抱著他滾燙的身體埋怨自己才18歲。
等到好不容易得來的月假日,張皓便帶著我去看電影,或者弄到某個明星的演唱會門票,我們倆像小粉絲一樣為明星吶喊,這種暢快淋漓的感覺讓我把一切壓力拋諸腦後。
有一次我們去遊樂場,看見一對中年夫妻坐在雲霄飛車上面,他們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閉上眼睛不敢往下看。但他們的臉上帶著笑容,是幸福的微笑。我看著他們,心裡陡然間就升騰起小小的感動。
我指著他們對張皓說:「皓,以後我們到了他們的年紀,也要這麼相愛好不好?」
「好。」張皓攬著我的肩,斬釘截鐵的回答我。
我們就這樣一直看著他們,看著他們洋溢在陽光裡的微笑,那麼暖暖的打動人心。待到他們下來的時候,我才驀然間發現,旁邊的人給他們各自遞過去一根枴杖,他們接過枴杖,一步步摸索著離開。
他們竟然是盲人?他們閉著眼睛原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他們本身的殘疾。
「喜歡,啊——」我尖叫著歡喜的蹦到床上,滾來滾去,像夢幻般的不真實。我抱著床上的一隻維尼熊娃娃狂叫著說:「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你真的記得,哈哈……」我的笑容肆無忌憚的飄蕩在房間裡。
張皓倒在我身邊,深情款款的說:「當然記得,以前你說過,你喜歡圓形的床,因為那是太陽的形狀,睡在上面,就像枕著暖融融的太陽般溫暖。你喜歡粉色的蕾絲床單,你喜歡維尼熊,你喜歡的所有東西,我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