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古善意的提醒我充耳不聞,蔣菲菲是打架的高手,我也不是好惹的,況且我一米六八的身高也不是白長的。蔣菲菲咬牙切齒的捏著拳頭,看到她怒火中燒我竟然覺得心裡舒坦,這些天來心裡的壓力好像一掃而空,有前所未有的輕鬆感。
「想打我嗎?來呀,動手啊,這裡所有人都會是我的證人,到時驚動了老師,看誰會受罰。」我們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已經吸引了另一桌吃飯的人,他們正津津有味的看著這齣戲。我一點也不擔心驚動老師,錯不在我,只怪蔣菲菲太咄咄逼人,我只不過是自我保護而已。
蔣菲菲在權衡輕重之後悻悻地走了,她身邊的兩個小尾巴還在不停的為她挽回面子,大聲說:「菲菲,我們不和她一般見識。」蔣菲菲回過頭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睛裡充滿了仇恨。
直到後來我才驚覺,我不應該圖一時之快,不應該和她結下樑子。她的心胸太狹隘,心狠手毒,無情無義。總之,任何這類的詞語用在她身上都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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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休息時間開始以月計算,每個月只能休息一天。這種時候我們就盼望著遇著個什麼節日啥的,還能放放假緩緩被壓抑的神經。
我和張皓的碰面也逐漸變少,為了能多見見他,我便在有些晚自習後讓他來接我。我知道這個要求對他來說有些過份,因為晚上是夜總會的黃金時間。但張皓沒有拒絕,只要我打個電話給他,他便風風火火的趕來,騎著我的自行車,我坐在車後,抱著他的腰,嘴裡唱著: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
張皓會跟著我一起唱,我們的歌聲就飄蕩在夜色瀰漫的街頭,堆積成一段又一段美好的回憶。張皓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宛兒,和你在一起,我感覺自己也年輕了。」他常常覺得自己太老,而我又鮮嫩得讓他後怕。
我就直話直說:「皓,誰說你老?你現在明明是風華正茂一枝花的年紀,你自己瞧瞧,你身邊那麼多狂風浪蝶圍著你,說明你行情一片大好,還敢說自己老。」
而他就丟過來一句:「宛兒,你吃醋嗎?」
「吃醋吃醋吃醋,我都快要被酸溜溜的醋給淹死了。」我是真的吃醋,真的看不慣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對她放電發嗲。我真的只希望他的世界裡只有我一個女人,而我的世界裡也只有他一個男人。
「宛兒,你放一百個心,就算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加起來都比不上你的一根頭髮絲,你在我心裡是最美麗最純潔的,我愛的只有你一個人。」張皓會說一籮筐的情話,而且每次都會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然後張皓又會莫名其妙的說一句:「宛兒,我真怕對你的愛是一種傷害。」他說這話的時候,眉頭會蹙在一起,像有千千結似的。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總是對我們的愛情瞻前顧後,就像我們之間的紐帶隨時都會被扯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