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感動得一塌糊塗,眼淚嘩嘩地流,直到他們離去了,我還靠在張皓肩頭說:「皓,這對夫妻真讓人想哭。」我內心的震動無法用語言去描述,只能用溫熱的淚珠來表達我真實的感受。
「傻瓜,為什麼要哭?他們雖然殘疾,卻如此相愛,我們應該開心才對。」
張皓說得對,我根本不應該哭,我應該微笑著祝福他們。我收起眼淚,牽著他的手,坐上剛才那對盲人夫妻坐過的雲霄飛車。我閉上眼睛,只聽見風嗖嗖的從耳邊呼嘯而過,但握著我的那雙手,如此有力,如此溫暖,讓我沒有絲毫懼怕。
那對盲人夫妻,也會是如此的心態吧,他們雖然看不見,但他們卻能通過雙手來感知彼此的溫暖和愛。
張皓的家收拾得越來越整潔,整潔得根本不像一個單身男人的家。一塵不染的傢俱,洗得乾乾淨淨的衣服,熨燙得筆挺的外套和西褲,還有散發著陽光味道的襪子,以及擦得珵亮的皮鞋。
我在他的衛生間裡像個偵察員般的瞪大了眼睛,希望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比如女人的長頭髮,或是女人遺留下來的戒指和手鏈之類的。但很可惜,我把衛生間翻了個遍也沒有任何收穫。
張皓做好了飯菜,搾了新鮮的果汁,我們坐在餐桌上,他親暱的餵飯給我吃。
「皓,你有請鐘點工幫你打掃屋子嗎?」我不動聲色的問。
「鐘點工?沒有,我不喜歡陌生人來家裡。」
「那你家裡怎麼這麼乾淨?你自己打掃的?」
「小鬼頭,你又在懷疑什麼?」他顯然已經洞悉一切,知道我想問什麼。
「我哪有懷疑什麼,只是隨口問問罷了。」我知道他是一個愛乾淨的男人,家裡一直都收拾得緊緊有條,但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強烈的直覺襲擊了我,讓我覺得這個屋子裡有其它的女人出現過。我似乎能聞到空氣中還殘留著她的氣味,一種廉價而刺鼻的芳香。
吃過飯,張皓坐在沙發上,我枕著他的腿躺下來。我們像所有的情侶一樣,喜歡用這樣的姿勢看電視。他撫著我的發說:「最近功課是不是很緊,是不是很累?」
「只要有你在身邊,我就不覺得累。」
「上次和你說的事情,你有放在心上嗎?」
「什麼事?」
「去北京上大學的事。」
我心不在焉的盯著電視屏幕,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我不想對他撒謊,也不想讓他知道我的真實想法,便只能沉默。
張皓便不再追問,我覺得有些累,閉上眼睛想枕著他的腿好好的睡一覺。他卻把我扶起來說:「你累了?去床上睡一下吧,現在睡眠對你來說太重要了。」
他的床?會不會還殘留著某個我不知道的女人的氣味。那些我不在的日子裡,他有沒有帶回來一個又一個陌生的女人?我不得而知,隱隱的,我拒絕他的床。
見我沒有反應,他又說:「以前的那張床我丟掉了,現在買了新的床,你去看看喜不喜歡?」他拖著我的手去他房間,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圓形的大床,上面鋪滿粉色的蕾絲床單和床罩。
「圓形的床?還有蕾絲床單?粉色?」我驚訝得幾乎要尖叫起來。
「喜歡嗎?」他的聲音仍然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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