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洛,清洛,」沈府朱門外,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沈含植微蹙眉頭,不悅地道,「盧公子,男女有別,拙荊之名。」
「沈含植,快告訴我,清洛在哪裡?」榮惠公主下嫁吳中沈家,天下驚動,身在洛陽的盧炎,一聽凌清洛和沈含植成親,匆忙趕來。
「你快帶我過去找她,若晚了,你別後悔!」本以為,清洛已不在人世,幸蒙蒼天眷顧,她尚在,否則,他將抱憾終身。
「盧炎,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沈含植微怒道,這位盧公子,一直對清洛念念不忘,來者不善。
「你——,」盧炎氣急,拽起沈含植,往沈府內院直奔,「沈含植,我告訴你,當日迫清洛服下的毒,是你的賢妻、趙慕雨所贈。」
「盧炎,你胡說八道什麼,怎麼可能?」沈含植一臉震驚,雨兒柔弱善良,怎麼可能有害人之心。
「此毒名為紅顏碎,當日我想帶清洛離開蘇城,可她不願,後來趙慕雨找到我說,只要毀了清洛的容貌,去了她的驕傲,她定會乖乖地跟我回洛陽。」若毀了清洛的容貌,讓她死了復仇之心,或許,就能救清洛一命,當日,盧炎三思之下,就聽了趙慕雨的建議。
「可雨兒她,無緣無故,怎會害清洛。」沈含植百思不得其解。
「那就問你了,沈公子。」女人心,海底針,若非愛之深,怎會恨之切。
「含植,你去哪裡,」沈老爺子見沈含植和盧炎兩個人行色匆匆,「沈含植,你給老夫站住。」
這個不孝子,放著滿堂的賓客不管,也不知要去哪裡。
新房內,趙慕雨目光迷離,嫉恨地道,「凌清洛,你為何要來江南,為何要來?趙慕恆,沈含植,我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你說,我能不恨嗎?紅顏碎之毒,是我給盧公子的,我以為,你毀去容貌,面目可憎,他們再也不會對你留戀,呵呵,——」
趙慕雨的笑聲,詭異,恐怖,「是啊,男子貪色,趙慕恆在看到你的醜顏時,不是對你置之不顧嗎?可惜,我千算萬算,忘了他,是不一樣的,我早該知道,他與世間的男子,是不一樣的。」
當年,她被趙慕恆休棄,逐出趙府,可她從未想過,她會喜歡沈含植。
凌清洛臉上淚痕未乾,悲傷地道,「你可曾想過,我與他不過只有數面之緣,況那時我姿色平平,沈大哥怎會喜歡上我?」
「是嗎?他若對你無心,怎會在趙府多次開口為你求情,凌清洛,你知道嗎,他從不理趙府的紛爭,怎單單對你這個趙府的少夫人,出言袒護。還有,在趙府的後院,你和他席地而坐,他看你的眼神,那是一個男子對女子的柔情,凌清洛,這些還不夠嗎?」趙慕雨咬牙切齒地道。
「我不知道。」這些,她真的不知道,趙慕雨掀開塵封的往事,使得凌清洛想起了過去種種,四方客,趙府,他從未在她心中留下痕跡,可是,到底從何時開始,她的心中,漸漸地有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