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怎會愛上她,她相貌平庸,怎抵江南第一美人的國色天香,他娶她,只不過,是為了躲避爹娘再次逼婚的權宜之計。
娶一個平淡如水的女子,總比得上妖嬈艷麗的女子強些。
可是為何,他的心如撕裂般的疼痛,往事歷歷在目,每一次她的低聲抽泣,都能牽動他心底最深、最深的那根弦。他一直不願承認這個事實,他,其實,早就被她的盈盈淚水所惑。
趙慕恆假裝視而不見地走上前,「盧三公子,真巧啊。」
正在嬉鬧的兩人見到趙慕恆,皆愣住了,凌清洛的臉上立即失了笑容,盧三公子也面沉如水,趙慕恆心中絞痛,但不露聲色。
三人各懷心事,卻皆未捅破。
「趙公子,我——,事情是這樣的,就是——,是——,噢!是這樣的,我本來呢,是來找你商量關於絲綢之事,碰巧在這裡遇到了少夫人,呵呵——你明白了吧。」盧三公子瞥了凌清洛一眼,自作聰明的道。
凌清洛回以鄙視的眼神,盧三公子不說還好,一說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越描越黑,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怎能逃過趙慕恆的眼睛,強行拽過凌清洛至身側,趙慕恆的嘴角呈現一抹深邃寒森的笑,「盧三公子,我家清洛失禮之處,萬望見諒。」
「怎麼會,少夫人靈動可人,文同愛慕不及,不,欣賞不及,怎會在意這些繁文縟節。」盧三公子風度翩翩地道。
趙慕恆一聽,火冒三丈,什麼貴客、什麼禮儀,他都置之不顧,斥道,「盧炎,請注意你的言行,清洛是趙府的少夫人,是我趙慕恆的妻子,你身為外客,怎能堂而皇之的進入內院。什麼洛陽世家的公子,也不外如是。」
盧三公子也毫不示弱,「什麼趙府公子,我也聞所未聞。趙慕恆,你敢說,你當清洛是你的妻子!哼,左一個懷琴,右一個憶柳,前一個李玉琴,後一個巡撫千金,如此用情不專之人,也配當清洛的夫君。」
「這是我趙府的家務事,盧三公子,你管的太寬了。」趙慕恆冷冷地道。
盧三公子哂笑道,「錯,清洛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既然無力保護她,那就由我來代勞。」——
兩人眼紅面赤,言語激烈,勢不可擋,眼看就要大打出手,凌清洛嬌喝道,「夠了。」
趙慕恆和盧三公子立時閉口不語,直直望著她。
凌清洛深呼一口氣,心平氣和地道,「兩位興致都不錯,要不今晚清洛做東,請兩位小酌一杯,如何?」或許,她該開門見山地跟他們談一談了。
盧三公子忙阿諛奉承道,「清洛有令,小生怎敢不從。別說是小酌一杯,就是百杯千杯,也絕無半句怨言。」
趙慕恆一臉憤慨,悶悶不樂地道,「清洛決定就好,我也沒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