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涼的心,這回是徹徹底底的死了。
無關愛情,無關親情,也無關友情。
這是對一個人的絕望。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開始對他絕望了,是他滿身污泥的時候嗎?還是他誤會自己的時候?……什麼時候開始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股絕望從開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直至到谷底,然後絕望進化出了死心。
顧夏涼就是用這麼簡單的兩三句話來結束了她和奕塵之間所有關於感情之間的交際。至於身體嘛……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她還得從容地忍耐下去,不讓自己在他面前表露出自己對他的噁心。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她顧夏涼可是嘗試過他那巴掌的味道,而且她沒有傻到明知道那塊地上有地雷,她主動送自己的小命去踩的地步。
話說那天之後,他們三個人的關係讓整個別墅都尷尬了,那一巴掌看在每個人的眼裡,也看在別人的心裡,他們少夫人盈眶的眼淚以及絕望的神情以及舉動,也都看在他們的眼裡和心裡。
他們這些僕人甚至還分了派別,一個叫『挺涼派』一個叫『挺祖派』,兩個派別一到空閒就會趁管家不注意在後花園擺上桌子椅子打開辯論大會,大有不辯出個勝負絕不罷休的架勢,可惜的是他們辯來辯去依舊還是那平手的死樣子,而這件事裡面真正的主角卻一點參與的意思都沒有。
在有些人看來,他們那三個主角要是碰面了,那肯定就是火星撞地球一樣的壯觀,到時候一定要搞個售票廳,一人五百,永不落空,他就穩穩當當地賺,還是輕輕鬆鬆賺到翻了的那種。
可是他這番言論發表沒多久,就被兩大派的主幹力量給拖到牆角邊輪番群毆,而管家埃文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吩咐他們『不要打得太顯眼,打手腳好了,千萬不要踹臉』之後就自顧去照看他的花兒,將那淒慘的求救聲視若無睹。
而我們的顧夏涼對小麗說話之外,在屋子裡遇到其他傭人都是一副冷漠外加你欠了我好多錢的樣子,從此無語。
其實那一巴掌後,奕塵很想找個機會向她道歉,尤其是當晚聽到他岳父打過來的質問電話後,他更加地確定這個道歉是不容遲疑了,可是每每他想開口說話時,觸及到她那仇恨至極,冷漠到底的眼神時,他猶豫了,他準備的那一番長篇大論的話也就被活生生地扼殺在他的喉嚨裡。
至於安祖兒,她不知道自己是心虛,害怕,還是怎麼了,不想主動去找顧夏涼,就連見到她也會覺得不自在,那天她被奕塵打倒在地時看她的眼神是那麼的恐怖,安祖兒現在想起來渾身都會害怕得顫抖不止。
再說說我們的顧夏涼。
樂天本來就是她的本性,你要她這樣憋著滿腹的話只對小麗一個人說的話,她會被活生生地憋死的。她是憋死了,可是那兩隻兇手(『只』是用來形容禽獸的)卻依舊活得瀟灑,這麼一想顧夏涼就覺得心裡相當不平衡,所以她在一個無聊的午後,趁小麗不在的空當裡獨自一個人離開了別墅,打算去別墅後面的那個海灘邊上走走,緩解一下自己那顆被複雜的感情緊緊勒住的心。
不知情的小麗回來後發現顧夏涼人不見了,開始的時候不敢聲張,只是滿屋子地到處找她,可是後來發現真的不太對勁,便十萬火急地將這件事告訴了管家。
「管家……少夫人她……少夫人她!」小麗一臉的急色,可是吞吞吐吐的,話都說不完全。正在花園整理花的埃文很平靜,讓她緩了緩氣再說,然後小麗用力地吸了兩口氣,說:「小姐她不見了!」
「你確定?」
小麗點點頭。
「什麼時候不見的?」
「我不知道,我剛出去一會,回來的時候少夫人就不見了,我還滿屋子的找她來著,也沒有見到她的人,現在怎麼辦啊?管家。」小麗一臉的後悔。「要是小姐有什麼不測的話,我就死定了,早知道就不出去,一直陪在小姐身邊的,她那樣孤獨,我不在她會不會是想不開了?管家,你說話啊,怎麼辦啊?」
管家聽到顧夏涼無端失蹤後動作也不含糊,安撫小麗,讓她不要著急後馬上一通電話打到奕塵那裡。
沒一會,電話接通了。
「少爺,有件事情要現在跟你稟告。」
「我正在開會,有什麼急事半個小時後再打來,現在不方便。」說完他準備就掛了電話。
管家飛快地說:「少爺,少夫人她失蹤了。」
奕塵一臉驚愕,反問:「你說什麼?!什麼時候發現人不見的!」
管家將小麗說的都原本地告訴了奕塵,奕塵聽到後立馬吩咐手下四處去找她,本是在開會中的自己急忙地撇下正在會議室外等他的安祖兒,加入到尋人大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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