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摀住他的嘴：「你——」
高長恭忽然吻上她的手心，笑著執起她的手：「朕可以不管你是為了什麼，但既然已經成了朕的皇后，不准你去調戲別人。要調戲——你只能調戲朕。」
他陡然吻上她的唇。
鍾無艷轉過頭：「我還沒興趣調戲你了。」
高長恭挑眉，「朕想問你為何入宮，你卻不肯告知實情。那麼好吧，朕倒是很好奇，你裝豐賣傻這麼多年，你父親是否全然一無所知？朕若要治他的欺君之罪——」
「你治就治啊。」她回眸，笑得燦爛：「治吧，沒關係。反正他什麼也不知道，反正他對我也不好。你殺了他就是了。」
想拿這個來威脅她，他以為她會輕易上當麼？
「不知者無罪。」他懶洋洋地說著：「這麼說，你是絕不肯說出你進宮的目的了。」
「我已經說清楚了，我不是來害你的，你何必問這麼多。」她剛要起身，發現自己渾身赤裸，頓時惱怒起來。
高長恭慵懶的聲音傳來：「你一天不說，朕就繼續寵愛皇后。」
嘎……
鍾無艷回眸，忽然發現他就這麼大剌剌地下了床，喚了宮女過來，服侍他穿衣梳洗。
鍾無艷哼了一聲，也起身了。
剛穿戴妥當了，高長恭叫人準備了早膳。
「艷兒，陪朕用早膳吧。」他拉著她的手，十分親暱地拉著她的手坐下，周圍宮女太監無不驚愕地盯著他們。
鍾無艷早晨並沒有再把臉抹得亂七八糟的，本來這形象就是給他看的，現在既已經被他識破，她也無所謂了。
「吃飯，吃飯！」她一轉眼之間頓時雙眼呆滯，神情木訥，霎時間回歸了傻子鍾無艷的樣子。
高長恭忍笑，見她還在裝傻，拿起勺子盛了一勺粥遞到她唇邊：「朕餵你吃，來，乖——」
鍾無艷嘴角抽搐，忍住一拳打飛他的衝動，笑呵呵地張開嘴，吃下那口粥。
剛踏進殿內的素雪和西菱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再吃一口——」他又極其溫柔地盛了一勺粥，鍾無艷再吃下。
他嘗了一口，蹙眉：「味道淡了點，皇后的口味如何？」
他望向西菱。
「啊——皇后——皇后比較喜歡鹹辣的事物。」西菱結巴地說：「當然……其他……」
高長恭立刻從餐桌上的小罐裡倒了點鹽，忽然他手一抖，竟然放了一大堆的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