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她那副尊容皇上怎麼可能——」週遭傳來一陣驚呼聲。
沒人相信這件事,也太誇張了點吧。
「當然是真的了。」
還是沒人能相信,比較高長恭怎麼可能碰鐘無艷呢?哪怕一個普通男人也不會想去碰她的吧?除非,天下女人死絕了。
可是,皇帝陛下真的在聚鳳宮過了一夜。
直到東方既白,高長恭已經醒了過來。
她窩在他懷中,乾脆把他當了抱枕,睡得安穩,像一個蜷縮的蝦米,整個窩進他懷中。
那姿態,有種不屬於她清醒時的柔順。
高長恭支著下頜,凝視著懷中的女人。
她皺了皺眉,忽然間睫毛顫動,睜開了眼睛。
他含笑對上她的眼睛。
她雙眼先是無神,繼而聚焦,接著瞪大,然後不可置信,最後閉上眼睛,唸唸有詞:「急急如律令,鬼神退散!」
夢,這是夢!
他低笑了起來:「艷兒,不是在做夢,難道昨夜的溫存你全忘記了嗎?」
她陡然睜開眼睛。
「要朕提醒你嗎?」他的手捉住她的手臂。
鍾無艷挑眉,撫額:「該死的,居然是真的!高長恭,我真沒料到你這麼卑鄙!」
「朕也沒料到你這麼能裝傻。」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手臂上。
「你看什麼?」
他的指尖觸上她的手臂:「朕在看這個傷疤,那就是我那天傷了你留下來的吧?」他低頭,唇瓣吻上那早已結痂的傷口。
鍾無艷心中一顫,正要抽出自己的手,卻被他摟進懷裡,帶笑的眼有幾分邪氣:「怎麼,之前你總是幾次三番調戲朕,現在朕就給你調戲,你不高興麼?」
他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你是喜歡朕是吧,不然,為什麼要調戲朕,嗯?」
鍾無艷臉色一紅,惱得瞪著他:「你比女人還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調戲你一下怎樣,換做任何一個美男子,我一樣調戲!誰喜歡你,我還沒那麼傻找你這種人。」
「哦?」他慢條斯理地拂過她微亂的秀髮,嘴角的笑容忽然發冷:「朕這種人怎麼了?那昨晚皇后還不是在朕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