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千河為了防止須光突然跑掉,手移到須光的頭上,舌間輕輕探入。多方欲閉口脂香,卻被舌功唇已綻。牧千河的唇每一次交織都極溫柔和纏綿。須光的身體不自然的就軟了下來。
正如古詩裡所說的那樣:嬌啼歇處情何限,酥胸已透風流汗。睜開四目互相看,兩心熱似紅爐炭。
一直以來,為了達到目的,牧千河自然會潛移默化的配合須光。就如同他把鍾靈從牧淺深手底下給騙來一樣。他懂得如何讓女人為他付出,懂得如何周旋。他只在乎這個人對他有多大的用。需要他投入多少。
可是,須光卻不一樣。
他吻她,那是出自最原始的本能。沒有多餘的思想,亦沒有利益的驅使,他只是想要擁住她,融化她。他不想侵犯她,也不想毀了她。似乎在彼此相處不長的這段時間裡,他對她的心,一直都在變。這種奇怪的感覺讓牧千河甚至忘記了他需要她的,只是她身後的力量和解毒。
他記得那天在無涯谷看到她渾身是血的樣子。她眼底的淚水流淌到他的心裡,卻是冰冷的。那時,他不是後悔不是自責,只是心疼。就如同他多麼希望受傷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她一樣。
他與丁羽,那是因為感激,在他過去的生命中出現了這樣一個助他,關心他的女子。她不可或缺,至關重要,所以,他覺得他是愛她的。也必須要娶她。
可是,須光給他的感覺不一樣。從在茶樓見到的第一面,當他還不認識她的時候,他欣賞她。喜歡他。可是越和她相處那種單純的喜歡就會變得奇異起來。她的無拘無束,她的灑脫自然,讓他看到的都是別樣的景致。
她的身邊總是有太多的人圍繞,她活的自在而快樂。可是在牧千河的心裡,常常會出現那種小小的自私,希望她的笑只屬於他一個人。希望她的生活重心只有他一人……
須光一般情況下,是經不住美男這麼深情的誘惑的。不過好在她有她的防守底線,一觸即會恢復理智,果斷拒絕。
在牧千河的手很自然的撩起她的外裳時,須光狠狠地推開他,頭也不回的就從窗戶那逃走了。其間還因為腳磕到了窗欄上,疼的摔了一跤。「彭咚」一聲巨響,牧千河都懷疑她骨頭會不會碎了。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有門可以走,這人什麼毛病老喜歡爬窗戶?
須光跑出去後才望天長歎,作者啊,你可千萬不能把我那麼快就給獻了哪~我還沒玩夠哪……
只是,想不到剛走出大門口,須光就迎面撞見了牙玄。牙玄在房間裡沒見到須光就猜想她肯定又偷看男人洗澡了。以牙玄的以往經驗判斷,整個臨安城,只有牧千河是最容易被她盯上的人。所以他就尋來了。
果然不出所料啊。她那一身還在滴水的衣服,不是去偷看人洗澡,還會是什麼?
牙玄見到須光一來就興師問罪:「老子的衣服你什麼時候給我要回來?」
「哎呀,都跟你說了,搶出去的衣服潑出去的水了嘛。」
「你要是要不回來,你就等著毀容吧。老子在下一場環節開始前就把你給毀了,老子看你怎麼去招惹其他人。」
「不就是件衣服,你幹嘛老和衣服較真啊,沒了那再買新的嘛。」
「那件不行!」
談判無果。須光決定使絕招了。
「小牙牙哪……」須光一個「深情抱」就把牙玄死死的勒在她懷裡,任他怎麼掰都掰不開,「你怎麼能這麼不解人意呢,你怎麼能這麼沒有風度呢,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
「放開老子。」
「不放嘛。好不容易抱一抱,你就對我溫柔點吧。」
「你給老子滾!放開!」
「小牙牙哪……」須光就知道牙玄這小賤人非逼的她使狠招,一邊喊著他,同時,手上不知道哪弄來的一把銀針,一個不注意就朝牙玄的屁股上紮了下去。
牙玄一下子跳起老高,須光被他震盪的眼前一花。定了定神,在同樣的位置又是一把銀針紮了下去。
「嗖!」一朵枯萎的蓮花忽然從背後射出來。須光一門心思全在扎牙玄的屁股上,措手不及。牙玄率先發現,抱住須光的腰,帶起她側身,就躲開了毒鏢一樣的蓮花暗器。
丁羽從裡面走了出來,與牙玄相似的艷麗紅衣,在夜裡綻放如妖冶的蓮:「凌濁,你和這個騷女人是什麼關係?」
「我騷嗎?」須光轉過臉去問小牙牙。
「不騷。」牙玄回答,拉起須光轉身就走。一副我不想看見你的模樣。
「你給我站住!」丁羽尖叫。淚水潸然而下。
須光真不明白,不就是仇人相見嘛,她何必搞的那麼悲情的樣子。難道他們不是仇人?
「凌濁,我等了你那麼多年,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嗎?」
「姑娘,你認錯人了。本人名牙玄,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牙玄的聲音冰冷,須光看他一眼,有種陌生的感覺。
很明顯他們兩人肯定是認識的。那件衣服,丁羽見到就知道是誰的。牙玄催死命的要她把衣服給搶回來,可見那衣服在他心裡的重要。而且,之前丁羽不是說等誰八年嘛。這不一聽就知道是誰了。兩人這點小酒酒可是逃不了須光的法眼的。
老情人相見,多好的事情啊,小牙牙欺騙人幹嘛。
「是為了這個騷貨嗎?」須光就不明白了,看著這麼好看的一姑娘,怎麼開口閉口比她還髒。一下子對她的印象差到底。
須光可不肯吃啞巴虧,接話道:「嘿,你是沒見過我騷吧。來來來,爺我今天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騷。省得你亂用詞,破壞我的光輝形象。注意:我不是騷,是風那個騷啊。這有著本質上的差別。記住了,是風那個騷。來,跟著我念:風那個騷。風那個騷。」
「……」
須光說完就把頭髮披散下來,退去衣服,露出大半個肩膀,然後把褲子兩邊割兩長條口子,露出白皙的大腿,把腿往旁邊的石階上一踩,翹起臀,從下自個兒摸到上,「我騷嗎我騷嗎我騷嗎?」
牙玄一臉黑線的拉起她:「少給老子在這裡丟人現眼。」
「你放開。」須光掙脫他的手,摸完大腿摸肩膀,朝著丁羽使勁拋媚眼,「我騷嗎我騷嗎我騷嗎?」
「……」
須光自我陶醉了半天,見丁羽除了嘴角抖了抖就沒啥反應。才想起來自己是男裝,胸前還有塊白巾,於是不顧兩人詫異的目光,愣是用她脫褲子的手法,把那白巾扯了出來,朝丁羽雙手擠胸,「哎呀,這才是風那個騷的我啊……只有這樣才能風那個啥聞天下啊……只有這樣才能轟動世人,天下無敵哪……哇哈哈哈哈……」
「……」
牙玄的視線在須光的白巾甩出來的時候注意到上面的血漬,皺眉問道:「你身上的傷怎麼來的?」
「不小心劃開的。」
「穿好你的衣服。」牙玄顯少用命令的口氣對須光說話,除非是在她做了他很想抽她的事情上。就這種傷口,用腳指頭都能想到,肯定是她剛才偷看人洗澡的時候挨的。活該!
牙玄因為背毒背暗器的原因,紅衣罩衫總比別人的多一層。當下就脫下自己的罩衫給須光披上,帶著她馬上要走。
丁羽見他們徹底無視她,二話不說,一個巴掌就朝須光甩了過去。須光從不是吃虧的主兒,一巴掌也朝她回甩過去。恰在此時,牧千河從門內趕出來,就看到了須光甩丁羽的這一幕。
不管怎麼說,丁羽在他心裡的地位是舉足輕重的。須光給他不一樣的感覺是一回事兒,但是,別人如果在他面前欺負了丁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
看到丁羽紅腫的眼,牧千河走過去,不問青紅皂白就替丁羽反擊了須光一巴掌。
須光捂著臉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