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光看清楚來人,眼睛瞪的老大,「鳥人兄,你你你……」
九奘的劍放在張鳥鳥的脖子上,「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鳥人兄,你殺人殺的太沒懸念了。不管怎麼說,你這樣都太容易讓自己成為最大的疑犯了。你不好好回去休息來這兒幹嘛。」 須光惋惜。沒有想到,才第一步試探,張鳥鳥就露出了馬腳。
張鳥鳥看著須光悲愴的一笑:「其實我也沒奢望能隱瞞一輩子的。」
「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
張鳥鳥的眼神極其悲傷:「小蕭蕭,你不知道,其實我是一個很笨的人。從小到大,我都是別人的笑柄,是別人的欺負對象。
仙子是我的同門師妹,從小到大我就一直喜歡她。可是因為我苯,她從來都看不起我。還常常恥笑我。無論我做了怎麼樣的努力都沒有一點用。
我知道仙子喜歡王蒙,所以私下查過他的底。發現他已經有兩個老婆了,我不想師妹被他給欺騙。我去找她說,她卻不相信我。為了師妹的幸福,我就只能殺了他。師妹之後與我起了爭執,她拔下簪子要朝我刺來,我本來不想傷害她的。可是,看到那個簪子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她無情的把我送給她的簪子丟到了地上,怒從心升,我搶過簪子就刺了她一下,我沒想到她竟然就死了……當時我很害怕,就把她推到井裡去了……小蕭蕭,你是第一個誇過我的人,謝謝你。如果我們能更早些遇到,或許我就不會這麼做了。我想清楚了,師妹既然死了,我也沒有什麼活著的意義了。」
須光有些急了:「鳥人兄,你別和我煽情。千萬別和我煽情。」
這什麼破理由破動機嘛,這樣也能去殺人了?!而且,他們這麼怪異的猜測和試探都能撞到兇手,這什麼世道!
「感情的事情從來都是勉強不得。張鳥鳥,你知道悔悟,還有機會重頭來過。」臨川勸道。
「小蕭蕭,你願意和我重頭來過嗎?」
須光大驚:「啊?」
牙玄:「老子建議你可以去畏罪自殺了。」
金財迷:「你要想和她重頭,得先交一百萬兩的禮金。否則,不賣。」
九奘:「與其和她重頭,不如死了算。」
牧千河:「光姑娘,你真會同意嗎?」
張鳥鳥朝須光一笑,那暖陽般的笑容直射進人心裡去。然後,那麼快,那麼乾脆的——咬舌自盡了。
「有什麼想不開的非要去死呢?」須光看著張鳥鳥的屍體,難過了。畢竟她不喜歡別人輕賤生命。
「愛情真的會沖昏頭,讓一個人連命都不要了嗎?他怎麼能夠那麼傻呢?你們說,要是我有一天愛上了一個不該愛,愛不了的人,也做了和他一樣的傻事,為了愛情不管不顧,輕賤自己,你們會怎麼做?」須光難得嚴肅地說。幾人見她如此,也斂了笑。須光很少和他們說這種感情問題,既然她願意談,那麼他們自然會認真地回答她。
牙玄:老子會殺了那個人。
金財迷:毀了他這一輩子。
臨川:勸你立定成佛。
九奘:我永遠和小美善一個想法。(你大爺的,小美善不在!)
牧千河:不知道嘛。
「怎麼樣才算是愛上一個人呢?為了他尋死覓活?為了對方的幸福,毀了其他的人?」須光又問。腦中突然出現了那一抹讓人心疼的寂寞。還有,京城裡,那揮之不去的一抹白。
張鳥鳥的事情,突然讓她感覺到,良初當年選擇入朝是不是和她有關?良初是個不太會把自己的內心想法說出來的人,哪怕他明明是做一件關心你的事情,被你誤會了,他也不會去解釋。良初對她的,算是愛嗎?
她這麼離開,算不算是辜負了他?為什麼想到這裡,心會隱隱作痛?
小良初。我好想你。我這是怎麼了?
「你難道真愛上誰了?」臨川擔憂的看著她。
須光那玩世不恭的死樣子又擺出來了,「我家死了的娘啊,除了她我還能愛誰?」
「……」——
須光認真的反思最近一連串的事情後,她有多久沒親過美男,有多久沒偷看男人洗澡,有多久沒佔過別人便宜。在這麼對不起她自己的情況下,須光決定出動了。
第一目標:牧千河。
成功潛入牧家府後,須光憑著記憶很快就找到了牧千河的房間,乖乖,裡面嘩嘩的水聲,一下子就勾起須光百分百的熱情。從窗戶口戳了兩個洞,往裡一看。
裡面的人,一聽到動靜,就猜想到會是誰來了。牧千河不動聲色的繼續洗澡,只是停止了運功,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外面的人身上。
不到半會兒功夫,外面的人竟然走了。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按理說,須光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就走的。牧千河想著要不出去看看,外面忽然又有了動靜。
須光剛才跑去廚房偷了柄刀,把刀夾在胳子窩裡,裝做被人刺殺的樣子。「嗖」的一聲,從窗子外飛身進去。沒想到,這個浴桶的位置竟然離估算的太近了。一腳踩空,須光直接跌到了浴桶裡去。
飛濺的水花在桶裡的兩人前隔起一個模糊的屏障。待到水波平靜,須光已被牧千河摟在了懷裡。
須光弄個滿身濕。夾在胳子窩的刀本來想裝受傷的,這回得不償失。不用裝,剛才用力飛的太猛,直接被劃開了。身側的衣服拉開一道長長的口子,好在胸前圍的白巾比較厚,那刀也沒劃的太深。
色字頭上一把刀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點背了,每當光姑娘想歪招,犯黃的時候,都要見那麼點血光。
鮮血頓時就把浴桶裡的純淨,染了顏色。
在並不寬大的浴桶裡,兩人的身體緊貼著。須光的臉貼在他的胸膛上,一個勁兒賊笑。身上的疼痛都沒能抵擋住須光的發情。愣是對自己的傷口不管不顧,雙手環抱住牧千河,「哎呀,有人追殺我,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牧千河的臉上剎時佈滿黑線。這什麼破理由,虧她想的出來?!
這年頭的男人,怎麼一個二個,皮膚都比女人還細膩。須光的手不安分的在牧千河身上摸來摸去。她感覺到牧千河的身體似乎越來越熱,身體下面有一處堅硬,讓她悚然一驚。一把推開牧千河就要往外跳。
牧千河把她拽過來,雍容的笑裡曖昧不堪,「光姑娘,你真的很壞嘛。挑逗完了,就想跑?」
「你別孔雀開屏,自作多情。我哪挑逗你了。」
牧千河把她往胸膛上一推,輕佻地抬起她的臉。
「等等等等。我說,大爺我向來不喜歡主動的。你別那麼激動。」須光的手放在他的胸前,推開他。
「我有很激動嗎?」
「廢話。」
「那麼你就讓我激動一下嘛。」牧千河對須光的脾氣還是有所瞭解的,故意說道。
「哎。我怎麼就這麼偉大呢。看在你這麼渴望的份上,我就勉強滿足你一下得了。」說完,須光踩著牧千河的腳板墊起腳尖就朝他的臉親過去,牧千河輕易的挪了一下位置,她的唇正好印到了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