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我,我警告你,你要是想逼良為娼,欺負良家少女,讓我從你了,我,我……」須光緊張的臉話都說不清了,一張臉漲的鮮紅欲滴。
風瓷放在須光腰上的手一緊,溫熱的氣息直撲須光的面頰:「你想怎麼樣哪?」
「我,我,你大爺的,我最恨主動的!」須光怎麼也推不開風瓷,反倒讓他越抱越緊。風瓷把臉湊過來,一池春水輕輕蕩:「我就主動了,你想怎麼樣哪?」
「我暴了你!」
須光不經過思考的話說出口就開始後悔了。
蒼天啊,我怎麼把他是二皮臉這回事兒給忘記了?!我怎麼能忘記了!
果然,風瓷是光姑娘的對家。光姑娘,這會你惹火上身了。
須光的話音一落,兩人也同時落到了一個荒蕪人煙的林子裡。陣陣微風帶來林木間的清香,把須光困頓的思緒也給吹清醒了。
風瓷摟住她腰的手鬆開,開始寬衣解帶,「我的美人兒,想不到你這麼迫不及待。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千萬別耽誤了哪!春宵一刻值千金哪。」
「你要幹什麼?誰讓你脫衣服的?穿,你,你馬上把衣服給我穿上!」
「我這是給你機會暴了我哪,別著急,我的衣服很好脫的,一會兒就好。」
「你大爺的!」須光大罵趕緊轉身離開。
她是怕了。
須光此生兩個最大的對家,一個九奘。還有一個就是風瓷。想想以前每次遇到他,倒霉的都是自己。更何況他這人太神秘太危險了,長歡門那麼厲害的力量都查不到他的蛛絲馬跡,他老是神出鬼沒。知道的秘密又多。武功又強。
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躲遠點好。省得呆會又惹出什麼事情來。在性命和男人之間,須光這次很果斷的選擇了前者。(眾人淚奔:難得啊,她終於把持住自己一回了。)
「哎?我的美人兒,你要去哪裡啊,美男我在這兒哪!」風瓷那不死不活的聲音叫住她,雙手卻也在同時將須光給拽了回來,攬入懷中。須光沒有站穩單手隨便一抓,他原本斜擔在肩膀上的衣服順勢滑下。
須光很自然的就與他健碩的胸膛來了個肌膚之親。
「你大爺的,趕緊放開我。會出事兒的會出事兒的!」須光掙扎著鬼喊鬼叫。
「沒事兒哪,該出的事兒早晚也是要出的。我都準備好了,你快點來暴了我吧。」
蒼天啊,這人正常嗎?正常嗎?怎麼每次見到他,他都是「春天」啊?!
「作為一個江湖有頭有臉的人,你怎麼可以那麼放蕩!」
「明明是你先放的,我為了配合你才蕩的嘛。來來來,別浪費時間了,我今天就讓你一次蕩個夠哪。三年不見,你肯定想死我了吧。」風瓷說著再次運用他那手「瞬間脫」把須光的上身給脫光。只剩圍在胸前勒的很死的白巾。
在這麼荒蕪人煙的林子裡。一個發情的人和一個本來就沒多少定力被勾引的人,就這麼半裸相對。風瓷的掌心在須光的身上摩挲,須光的神經緊繃身體僵硬,汗毛全部豎了起來。
「別緊張。老嘴老臉的人了,你奔放點就行哪。我會配合你的。」風瓷很理解似的拍拍她的臉。
須光突然抓住風瓷,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風瓷本能的往後一退,疼的叫了一聲。
須光很肯定的點點頭,「你大爺的,會疼。看來不是做夢!」
「原來你常常在夢裡見到我哪∼」風瓷又恢復了那副懶洋洋的樣子,死死地摟過須光。點了她的穴位。在她肩膀同樣的位置咬下去,直到有腥味在齒間瀰漫才放開她。
須光的震天吼把林子裡休憩的鳥們都嚇的撲騰著翅膀向天空飛去。風瓷很得意的在她臉頰親了一口,「還是和你在一起有點人生樂趣哪。」
「你大爺的,我要宰了你!」須光沒想到他會咬那麼狠,破口大罵。同時也在運功打通穴位。風瓷一副早知的模樣,抬起她的臉:「別費心了,我的點穴法,除了我,沒有人能解的了哪。你就乖乖的吧。
風瓷把她放在草叢裡,身體覆蓋上來。嘴唇很輕柔的落在她的脖頸之間。然後一路往下。
「你,你要幹什麼?!救命啊,非禮啊!沒人性啊!衣冠禽獸啊!」
風瓷停止動作,笑著抬頭:「你是要我把它理解為你的叫床嗎?」
「叫你大爺!有本事兒你把大爺我的穴道解了,我……」
風瓷打斷她的話,「你就這麼想主動來暴我哪?」
無語望蒼天。神啊,劈了我吧。
風瓷似乎並沒有真把她「逼良為猖」的打算。僅在她的脖頸吸出了幾塊淤青後就從她身上滿意的離開,去穿衣服了。搞的須光身體躁熱難當。直想掰了他兄弟。
風瓷的脫衣法最高境界就是把衣服給毀了。自然而然,風瓷穿好衣服的時候,須光的身上還是半裸。而風瓷一點兒憐香惜玉之情都沒有,就這麼把她擱草堆裡,自己跑一棵樹上坐著去了。
這算怎麼回事兒?!
三年後的重逢。風瓷很成功的把她搞的哭笑不得。
三年後的重逢。他身上的寂寞依然沒變。在他的身上,永遠看不到活著的意義。他的風流與柔情都是真實的,卻仍然沒有一絲的溫度。當他靜坐下來,他總是能很成功的刺到須光心裡的那一處柔軟,讓她無法抑制住心裡那股子想要抱一抱他,溫暖他的衝動。
就連他剛才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她都能夠既往不咎。(眾人:行了吧,你對美男沒抵抗力的。)反而是開口問道:「小瓷瓷,你幹嘛要來找我?」
「活著實在太無聊了哪。」
「你要實在無聊就自己把自己了結了。少來這禍害人間。趕緊把我的穴解了。」
風瓷偏頭看了看她,「如果能這樣就好了。我就連命都不是自己的哪。」
「你是做了多大逆不道為虎作倀的事情啊,把命都搭進去了。這樣吧,我今天慷慨一下,普渡普渡你。」須光老氣橫秋起來。
風瓷每次遇到她都能被她逗樂。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弄的須光莫名其妙。他就又沒了下文。
須光到哪都話多,風瓷不搭理她,她還在繼續說道:「我聽說你十五歲的時候以一把風瓷劍名動天下。之後就銷聲匿跡了。最近三年又開始在江湖上走動的。你過去是什麼樣子的啊?你銷聲匿跡幹嘛去了?你別說那會兒你是去殺我娘了啊……」
過去?是什麼樣子的?
風瓷其實都不能說清楚。記憶中的顏色全是一片片鋪天蓋地的血紅。十五歲以後他去了哪?為什麼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對了,他曾經失憶過的。
當他醒來的時候,那一個衣著華貴的婦人救了他,把他帶回了皇宮。給予他曾沒有過的一切。他把自己的生命獻給了她,只為報答她。直到後來他被派去暗殺須光的娘,滿世界的鮮血灑落在眼前。那被忘卻的記憶似乎出現過,然後當他再度醒來時依然什麼都忘記了。
煢煢孑立,他於這蒼茫的世間孤獨的存在著。
太子把他趕出了皇宮。須光出現,皇后又把他給召了回來。無論什麼時候,他都在為了他們旋轉和生存。他從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亦不知道活著的樂趣到底是什麼?
偏偏須光是個異類。激起了他的好奇和興趣。他捨不得殺她,因為他總是能從她的身上看到別樣的景致。
她活的熱鬧,活的精彩。她身上有很多秘密,她身邊也同樣有很多人圍繞。她所經歷的,是他從來沒想過的,但是很渴望的生活。
他見過太多血腥的刻骨仇恨和暴力,她的灑脫和寬容讓人動容。亦讓他有想要摧毀了,看讓她被徹底激怒後的衝動。
就是這樣矛盾的心裡,讓他想要靠近她。
讓他覺得,原來這世間還有人是可以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