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圍觀的人都哈哈大笑。
「飯桶,還不打死他,還愣著幹什麼?」
那幫打手得到命令,放開綠衣女子,全部衝過來,準備置梁洪於死地。
小寶怕梁洪吃虧,也加入混戰中。
那幫打手雖然人多勢眾,但遇上梁洪和小寶兩位高手,活該他們吃虧。
不一會,那幫打手全被打垮在地上,一個個不住地呻吟,有的抱著頭,有的抱住腳,有的抱著肚子和手,不斷地說痛。
那勞凱見狀,知道不妙,正想溜之大吉,被小寶上去,一下抓住,抓了回來。
「你這樣就想走?老爹的醫藥費呢?快向她們賠禮道歉。」
小寶氣憤地抓住他朝綠衣女子面前扔過去。
綠衣女子抱著老人家,在撫著他的胸口,不住地哭喊著:
「爹,你醒醒,你醒醒!」
那老人顯然受傷很重,已經陷入昏迷狀態,任那女子怎樣呼叫,就是不應,眼睛緊閉。
「姑娘饒命,我勞凱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求姑娘放過小人,小人以後不敢了。」
那勞凱死命在地上向綠衣女子叩頭,手還拿出衣袋裡所有收到來的保護費,呈給那姑娘。
綠衣女子見老父親傷得如此重,一點都顧不得勞凱的求情,只是一直在呼喊著,一直在流淚。
梁洪走上前,揪住勞凱的衣領,氣憤地說:
「老人家被你們打得這麼傷,你要負責到底,如果出了人命,你要償命。」
「大爺,我求求你吧,放了我吧,我以後都不敢了,小的只是在這個場子裡混口飯吃,以後再也不敢了,放過我吧。」
勞凱不住地求情,梁洪理也不理。
「姑娘,趕緊把老人家帶去醫館吧,看來,他傷得不輕。」
「謝謝大哥提醒,我這就去。」
那姑娘只是顧著哭,慌的全無注意,經梁洪一提醒,才慌忙站起來,準備背著老父親去找大夫。
梁洪見狀,二話不說,從綠衣女子的手裡接過老人家,一下背在背上,那姑娘在後面扶著,就飛也似地跑去找大夫。
小寶怕勞凱跑掉,揪住他的衣領,也把他拽著跟在後面。
跑了兩條街,終於見到一間醫館,名字叫「濟世醫館」,長得敦厚的大夫正好在幫一個老婦人把脈,並寫著藥方。
大夫嘴裡還在叮囑著老婦人吃藥要注意的禁忌,這病要怎樣治才會好得快等等。
一見梁洪背著個老人進來,後面跟著個妙齡女子。再看看後面,一個年輕男子還拽著一個流氓無賴樣子的胖子在後走來,大夫就知道,老人是被打傷了,他經常看到這樣的事情。
「大夫,快點救救我爹,他被無賴打傷了,現在不省人事了。」
綠衣女子急急地求著那大夫。
大夫趕緊站起來,連老婦人的事情都先擱著,因為他見那老人家臉色死灰,雙目緊閉,知道傷得很嚴重。
大夫也知道個輕重緩急,沒有寒暄,立刻就仔細查看。
梁洪、綠衣女子還有後來就到的小寶和勞凱,都靜靜地不發一言,看著大夫檢查、把脈,不敢打擾。那勞凱就更加緊張,他怕老人家死了,他真的要吃官司那就糟了。
好一會,大夫站起來,向他們幾個搖了搖頭,歎息著說:
「傷得太重,準備後事吧!」
「大夫,不會的,我爹平時身體很好的,他是練武之人,不會因為幾拳就這樣走了的,你再仔細看看。」
綠衣女子帶著哭腔懇求道。
「本人回天乏術,因為老人家是被打傷心脈,若果是別處,還好點,但是,剛好是心脈所在,他的心脈已經碎裂了。」
「不會的,爹,你醒醒啊!你別嚇韻兒啊!」
綠衣女子抱著老人家大哭,那淚水狂瀉。
「現在,我用一副特效藥,先續上他一口氣,你們有什麼話或他有什麼遺言,都可以說。我的能力就是只能做到這樣了。」
那大夫無奈地歎息著。
未幾,大夫從裡屋拿出一碗清水,把一包藥末溶於水裡,然後端給綠衣女子。
綠衣女子顫抖著雙手接過,用勺子一勺一勺餵給老父喝。
不一會,那老人家就長長舒了一口氣,慢慢張開雙眼。
「爹,你覺得怎麼樣?」
綠衣女子帶著哭腔關切地問道。
「韻——韻兒。」
老人家費力地伸出一雙如枯樹一般的手,女子立刻緊緊握住。
「韻兒,想——想不到——爹——有今天一劫。」
「爹!」
女子的淚滴落在老父的襟前。
「韻兒,我——我可能——不行了,留下你,我——我不放心啊!」
一行渾濁的淚,溢出了老人家的眼角,小寶和梁洪看著,都覺得鼻子酸酸的,那勞凱也看得低下頭,手腳都在顫抖,因為,他聽了大夫的診斷,真的怕要吃人命官司了。
「爹,別這樣說,你會沒事的,剛才大夫說,你會沒事的。」
綠衣女子安慰老父,想老父能靠意志挺過這關。
「爹,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你——你不用安慰我。」
「爹!」
女子抽泣了。
「我——我最不——放心——的是,你——現在——還——還沒有——找到婆家」
歇了歇,喘口氣,又說:
「你自小——沒了娘,現在,爹——又要走了,爹覺著——你可憐啊!」
他緩緩地轉過頭,望著梁洪,嘴角動了動:
「這位——壯士,我——我有個——不情之請。」
梁洪蹲下,握著老人家的手說:
「老人家,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個——好漢子,我想,把我女兒——蝶韻——托付給你,你——能幫我——照顧她嗎?」
「老人家,這——」
「我知——道,這是——強你所難,但是,我覺得——你是個——可信之人,我與——女兒與你——素昧平生,你——你都能夠——出手相助,說明,你是個——真漢子,我女兒——以後孤身——一人,沒有——依靠,你就——看在我將死——的份上,答應——我吧!」
「爹,你別說了,你會沒事的。嗚嗚——」
蝶韻禁不住,大哭了。
「答應——我吧,壯士,好嗎?」
老人又求道。
梁洪想不到老人家會有這種請求,他本來不想答應,但是望著可憐的將死老人,所說的要求如果還得不到滿足,自己又於心何人呢?